第67章(1 / 2)

后来他被安置在沙发上休息。

冲了澡的秦镇则勤快的换了床单和被罩,然后像一只半饱不饱但到底解决了饥荒的猛兽,将自己心爱的肉骨头盘在爪子下一样,将纪廷森捞在怀里。

临睡前,纪廷森对秦镇道:以前的事,我再想想,过段日子告诉你。

秦镇早钻进纪廷森睡衣中的,攥着人腰-身的手指紧了紧:嗯。

这天晚上,纪廷森朦胧中听得洗手间似乎有水声。

不过大概是太累了,倒没有醒。

翌日,

纪廷森睁眼,就看到秦镇目不转睛的看自己,就问:怎么了?

秦镇:森哥,我还是紧张。

纪廷森:......

没等他回复,秦·紧张·镇已经坐起来,像是琢磨早饭一样道:所以,让我定定心,行吗?

第76章这样不对

定定心?

纪廷森不知道秦镇这句话的具体意思,但大方向他还是能揣摩的准。

往前凑了凑,在秦镇的眼角亲了亲:这样?

灰蓝色的眼极缓慢的眨了下,秦镇忽的往被子里缩了缩:森哥,你别这样。

别哪样?

好的让人感觉像是在梦里。

纪廷森看他这样,觉得很有意思,轻声说了句:那你得适应适应,以后经常会这样,这中失控的感觉,我很喜欢。

喜欢的不是失控,是让自己失控的这个人。

下一瞬,原本害羞的呜咽着缩进被窝的好大一只,就进入了猎食状态。

再后来,纪廷森锁-骨上就多了一个相当整齐的牙-印,牙-印正正好的将他锁-骨上那一点红-痣圈在里面。

他皮肤容易留印-子,印-子看着清晰但其实并不怎么疼。

感觉上,有些怪,但总体来说不坏,恋人之间的小情-趣,很新鲜。

双手撑在身-下的人身体两边,秦镇目光悠慢的欣赏自己的杰作:这才是我想要的,森哥,过几天再往下挪挪?

纪廷森:......

这话没法往下接,只得到:再不起该迟了。

眉梢微扬,秦镇起来了。

爱人的容让是他最大的底气,他不急,反正迟早全是他的。

没有第二中可能。

......

柳家的宴会办的很大,毕竟是三喜临门的事。

既是柳家老爷子的寿宴,也是柳家嫡长孙的回归宴,更是柳家自海外回迁第一次亮相的重要日子。

柳老爷子一早就翘首以盼,听到底下人说秦镇陪着纪廷森来,心总算放了下来。

大孙子虽然自小离家,但到底算是因祸得福,能让秦家的家主看重。

秦家在京市是顶级世家,秦镇能来,柳家融入国内上流圈子的路已经通了八成。

他招招手,将一心栽培二十多年的嫡次孙柳景初叫过来:景初,千载难逢的机会,一会儿多和你大哥和秦大哥交流交流,你们年纪相仿,肯定有许多共同话题。

共同话题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这中场合和秦镇表现的熟稔,许多人看在眼里掂量在心中,将来柳家能得到的好处将不可计量。

柳景初颔首:知道了,爷爷。

柳老爷子拍拍孙子的肩膀,有些满意,又有些遗憾。

要是大孙子一直在柳家,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可惜了!

他试探了多次,景元(廷森)的聪慧通透是他一生阅历中罕见,竟是无功而返。

柳老爷子离开后,柳大夫人走到了儿子身边。

柳大夫人:你爷爷说什么了?

柳景初知道母亲讨厌大哥,便道:爷爷让我多结交一些人,对柳家有好处。

柳大夫人:不会又是让你到纪廷森跟前献殷勤?不就是运气好攀上了秦家么,柳家也不差,前几天我碰到闻人家的那位长公子闻人非,多硬朗高傲的一个人,听说我是柳家的人,还特意过来说了几句话,那家玉器行是闻人家的产业,我看上的东西都没要钱,就说是见面礼,闻人非将来铁板钉钉的闻人家掌门人,不比秦镇差......

母亲骄傲又絮叨的讲述遇到闻人非的经过,柳景初便安静的听。

听进去多少另说,总之不能让人败了兴。

也是自小养成的习惯,父亲不管事,母亲操心到时常暴躁,做儿子的若再不体谅着,真是没个盼头了。

柳景初一边听,一边看宴会厅来了多少人。

他时间掐的极准,看宾客来的差不多,而母亲言说的兴头也过了巅峰,便要找个由头打断。

才要说话,胳膊却被兴奋的柳大夫人抓住了:景初,跟我走!真是不要脸!

柳景初:妈,怎么了?

柳大夫人下巴一扬:就说你那个什么大哥不是个省油的的灯,八成是从哪里打听到我和闻人非认识,这就巴巴的挨上去了,咱们也去!

纪廷森这里,秦镇去了洗手间。

他碰到闻人非,正要问纪明芮去了哪里,便听到斜刺里一个有些高昂又欢快,但细听却带着几分敌意的声音:廷森怎么在这里,宴会上人多事杂,是找不到休息室了吧,我让人带你去?

说话的正是柳大夫人。

说着话,人已经到了闻人非跟前,也不等纪廷森回答自己的问题,紧跟着道:这不是小非么,赶巧了,来来来景初,来认识认识你闻人大哥,京市有名的青年才俊,你们都掌管着家业,一定很有共同话题。

她说这一长串话便如那连珠炮,半个停顿的缝隙都没有,前后cue了纪廷森和闻人非两个人,但视线却始终对着闻人非,明里暗里的就忽视了纪廷森。

柳大夫人对纪廷森的忽视做的不大隐蔽,聪明人很难不看出来。

可巧,不论是纪廷森还是闻人非,或者是柳景初,都是一等一的聪明人。

柳大夫人常年在拼包、拼子女、拼家业的贵妇群中来往,这点心机在眼前几人面前,简直浅显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柳景初心头叹了口气,分别和纪廷森以及闻人非打了招呼:大哥,闻人大哥。

母亲对大哥的敌意,他短时间内说不通,但要给纪廷森这个大哥难堪,却是万万不愿意。

纪廷森点点头:景初。

柳大夫人的敌意他并不在乎,便是连生气都不值当,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因缘际会有了几分关系,能和睦相处就和睦相处,不能的话,远离就是了。

闻人非面上倒有几分似笑非笑。

感情前几天难得的几分和气是喂了狗,原本看在纪哥的面子上对柳家人和气几分,谁想到......真能闹腾。

他很少冷着脸,但气场端起来却十分能唬人,当下往纪廷森身边又挨了挨,仿着纪明芮对兄长的亲近劲儿,很有些言听计从样子的问:纪哥,这位景初是你的?

这就明知故问了。

感觉自己被冷落的柳大夫人:纪哥?能和秦家媲美的闻人家大公子,居然对纪廷森这么......殷勤?

也许用殷勤来说不太准确,总之亲近的过头了......这样不对吧?

柳景初也有些诧异。

他没空关注家里那些小事,倒是将京市内豪门世家的关系研究的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