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1 / 2)

秦镇就着纪廷森端碗的动作,用水撩起来冲脸。

看上去像一只囫囵洗脸的大猫,而且还是比较笨的那中,纪廷森这么想,将碗放在洗手台上,记得口袋里有湿巾,沾了醋水先去敷秦镇比较红的右眼。

看秦镇发呆,轻声道:低头。

秦镇低头,眼睛还是疼,但好像疼的没那么厉害了,大概是这么看着眼前的人是更重要更值得注意的一件事。

感受眼角湿凉的触感,近在咫尺的是心上人的面容,关切的眼神温柔,微张的唇淡红,一切的一切看上去都那么柔和和鲜美......

秦镇眨了下眼,喃喃道:森哥,你真好。

纪廷森专注于手上的动作:......嗯?

下一瞬,秦镇红着的眼忽然近了许多,手臂也抬起来,动作太大,直接带倒了洗手池上的大碗。

水泼到地上的哗啦声,碗碎的碰·撞声,一切似乎很近,又似乎很远。

纪廷森被秦镇压·在了洗手台上,先是唇角被亲了一下,说是亲,更像是啄,又轻又快。

罪魁祸首将脸贴的极近,鼻尖顶·在纪廷森的鼻尖上,似有若无的蹭:森哥,你关心我啊?

纪廷森偏头,躲开这中暧·昧的气氛:不能白吃你的,换一个人......也一样。

话没说完,下颌就被捏住了。

秦镇将纪廷森偏到一边的面颊正过来,力道不重但很难挣脱,指腹还在细·嫩的面颊上摩·挲,蓝色的瞳仁亮的惊人:换一个人,你要敢这么亲近,我就......

就什么他没说,那念头太危险,只重新贴近了,声音低·哑的不像话:你怎么能这么好,试一试好不好?

试一试......什么?

冷寂的气息似乎无孔不入,纪廷森双手手腕被秦镇攥在身后,正在极力挣脱,尚未完全理解秦镇什么意思,唇·瓣就被堵住了。

吴阿姨听到碗碎的声音,急匆匆的赶过来。

刚到门口,只往里看了一眼,又赶紧原路返回了,走远了才拍了拍胸口:这些年轻人啊......感情好,好事......好事......

她一直觉得两个先生平常相处太礼貌了,原来私下里这么......真好!

洗手间,

秦镇亲的挺有章法,毕竟是脑子里过了很多遍的事,先碰了碰觊觎了许久的淡红的唇,然后是眼角,面颊,又回到唇上,从唇角往最柔·软的中间磨。

耐心又强势,绵·密又痴迷。

他觉得自己像被勾了魂,不可自控且心甘情愿的沉溺其中。

眼前人只要露出一丁点关心,就像是火星子撒在干草·堆里,让他完全没办法招架,非得以自身血液筋骨甚至所有的一切去迎·合。

混乱中,他听到纪廷森低·促的喘·息,混杂着含混而紧绷的声音:不·要......秦......秦镇......

秦镇松开攥着纪廷森手腕的手,一手握着他的腰,一手扶着他的肩膀,唇·舌凭借本·能侵·入进而肆·意汲取,兴·奋到灵魂都在颤·栗。

极度的激动中,他仅有的理智在想,要抓紧时间。

也许下一秒,就会被这个温柔又隽雅的人踹到一边......下一次,还不知是什么时候。

第49章别再乱碰(捉虫)

纪廷森有过追求者,最出格的一位,从国外追到国内,借着谈生意的名目混进纪家的宴会,和他握手时手指在他手心挠了一下。

那一下将纪廷森恶心的够呛,尤其是那人自诩风流多情,私生活却着实糜-烂。

众目睽睽之下,还是纪家作为主家的宴会,他并没有表现出异样。

宴会之后,将被碰过的手冲洗了半个小时。

作为回报,纪廷森在商场上动了些许手脚,那人连带家族的企业,在国内转了半年都没有谈成一笔生意,最后损失惨重狼狈出国,听说后来还因此失去了家族继承人的位置。

只是曾经的最出格,对上秦镇现在做的,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气息被掠夺,自由被禁锢,纪廷森能感受到身体的变化,呼吸急促到脑袋嗡鸣,肌肉僵硬的像灌注了水泥,心跳快到像要炸裂,仿佛在无限接近死亡......

他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手臂松快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将秦镇推开,而后一拽一压,膝盖垫背,将人死死压在洗手间的墙壁上。

这一切都发生在极快的时间内,不过即使速度再快,以纪廷森的正常水平,也只能将秦镇推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压犯人一样将人轻易的怼到墙上。

这其中少不了秦镇没有丝毫反抗的缘故。

秦镇脸贴着冰凉的瓷砖,一点都不恼,哪怕胳膊被拧的快脱臼,舔了舔唇,声音里还带着柔哑的温度:森哥,这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他从来没有这样亲近过一个人,像捧着一块暖玉,又像掬着一捧水,怎么样都体味不够。

心道难怪有君王不早朝的话,倒不是自比君王,只是要是能将纪廷森抱在怀里,他连自己是谁都不太想记,更不要说什么名利地位之类,通通都要靠边站。

身后只有深重的呼吸声,没有人回答他。

秦镇想看看纪廷森的样子,动起手来像猎豹一样,其实皮肤比谁都娇嫩,稍用力就留印子,他又亲又抱又蹭的,也不知现在是个什么模样。

还自动举白旗:你要打要骂都行,让我转过来还不好,我想看看你。

背上压制的力道一下子就轻了,秦镇心道也许没那么糟糕,回头一看魂都飞了。

被吓飞的。

想象中纪廷森双目汪水面颊敷粉的样子并没有发生,脸色苍白到纸一样,嘴唇也一丝血色都没有,半仰着坐在地上,垂着眼,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单薄的像随时都会碎掉。

更让秦镇汗毛都炸起来的是,地上不知哪里来的血迹,即使混着暗褐色的醋水,还是清晰又鲜艳的让人胆颤。

受伤了?

以前断条胳膊的时候,秦镇都没觉得怎么样,可一想到那是纪廷森的血.....连站起来都忘了,手忙脚乱的挨过去:哪儿受伤了?

下一瞬,秦镇就被纪廷森一脚踹回了墙根。

这一脚可狠,腿部肌肉不自觉强直爆发出来的力气,差点没将秦镇踹吐血。

纪廷森也不想,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

手指狠狠一用力,掌心里攥着的碎瓷片扎的更深,疼痛让理智压过机体本能的排斥和激动,他尽量保持平静,看向秦镇:抱歉......你先......出去。

胸口闷痛,也不知肋骨有没有断,秦镇顾不上这些,才看到纪廷森额上一层水光,竟是出了一脑门汗:森哥,你怎么了?

想起以前也见过纪廷森冒冷汗,没被踹过似的又靠过去,毫无防备的上下左右看:低血糖了?哪儿受伤了

纪廷森看着眼前焦急的面容,心底沉沉的叹了口气。

浑身的肌肉还僵硬着,但力气却是卸了,大概是知道秦镇不会伤害他,最起码和曾经企图占他便宜的那个人完全不同。

心底最隐·秘的事自然不能说,近乎无奈的道:是......低血糖......

都承认是低血糖了,掌心被划破的碎瓷片,就也从特意捡的变成了不小心碰到的。

再后来,纪廷森就被秦镇抱去客厅了。

低血糖这中事可大可小,有时候会要人的命,秦镇几乎是跑着去冰箱找了蛋糕,然后喂到纪廷森嘴边。

看秦镇脸白的像鬼,纪廷森勉强吃了两口,又接过来:我自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