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2 / 2)

他回头,双腿交叠以极其闲散姿势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侧身看过来,脑袋还微偏着,是个非常欠揍的熊孩子没错了。

说实话,纪廷森有点懵。

被秦镇叫乖宝,就像是父母被自己的孩子叫狗剩之类的小名一样,有一中哭笑不得的囧然。

他咳了一声:你说什么?

秦镇盯着纪廷森微微变红的耳廓,索性转过身来:也许是我听错了,难道是......宝宝?

话说出口,他自己都楞了一下。

不是那种将二十几岁的男人叫做宝宝的恶寒,因为被叫的这个人先天条件实在是太优越,但宝宝这中狎·昵似的称呼,实在是让人说出口就耳热。

纪廷森在秦镇这里窘过很多次,反应就快了很多。

漂亮的琥珀眸微眯了下,他走过来,拎住秦镇的耳朵:说你是小混蛋都是轻的,没大没小,谁告诉你的,嗯?

作为一个前世就拎惯了弟弟耳朵的兄长,纪廷森业务非常娴熟,动作迅速但不会让人感觉疼,就是个教训的意味。

不过被拎耳朵的这个,几乎瞬间肌肉就僵硬了。

微凉的触感只是很小的一个缘故,从没被人这么对待过,都不知做什么反应。

短暂的一秒钟过去,秦镇迅速从宽大沙发一端退到另一端,除非纪廷森从沙发背上翻过来,否则是决计不能再够到他的。

不过他这个退,准确的来说是缩,简直到了怀疑人生的额地步,好在于喜怒不形于色上修炼颇深,面上倒很稳得住。

甚至还直视着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人,语气沉沉:胆子很大嘛你现在!

纪廷森还端着豆浆,稳稳当当,一点都没洒出来。

揪人耳朵的手顺势就搭在了沙发上,纤长乌黑的睫毛眨一眨,沉稳而柔和:年纪比你大,胆子大也是应该的,谁告诉你的?

秦镇从茶几上捞起手机,没直接递,往纪廷森的方向推了推:总是响,顺手接了。

纪廷森伸手拿手机,他还穿着睡衣,细腻亲肤的黑色布料泛着一层哑光,衬的每一寸露出衣服的皮肤都白的晃眼。

其实这件睡衣很保守,长袖上衣和长裤,顶多露个手腕,连脚脖子都盖住的。

但太贴身了,连肩胛骨的形状都一五一十的勾勒出来,又因为宽松,便显出穿的人十二分的纤楚。

不是瘦骨嶙峋,是腰细腿长神清骨秀的那种纤,犹如精美的瓷器,光洁、优美和珍贵,勾着人去赏·玩和珍藏。

秦镇只是扫了两眼,也没多看。

也是不敢看,但大脑却如同一架精密又迅猛的仪器,哪怕只是扫一眼,已经开始轰隆作响的高速运转,分析主人潜意识想要了解的一切。

趁着纪廷森看手机,他非常随意的扯过一旁的抱枕放在腿上,而后轻轻吐了口气。

警惕且怀疑:他故意的吧!

大清早的,穿成这样满屋子乱晃......

两个未接来电,纪廷森一边翻手机一边道:付从是我的经纪人,他说什么了?

秦镇咬字清晰宛如新闻发布会的主持人,声线却又带着一丝冷:哦他问我,你老公知不知道你今天要拍吻戏和床戏。

第35章跟你姓纪

纪廷森怔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有些歉意的道:对不起。

秦镇rua着腿上的抱枕,他指骨长手劲也大,可怜的抱枕一个角都快被他按没了,灰蓝色的眼淡定中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为什么道歉?

经纪人知道我结婚了,这件事我没办法瞒着他,也不想瞒......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人知道我们结婚的事,如果你觉得不妥当,可以将离婚协议的财产扣除一部分。

唔这个,如果只是他一个人知道,那算了。秦镇大度的一摆手,眉宇攒了一瞬,总觉得哪里不舒服:没有别的了?

纪廷森想起上次离开家时的乌龙,顺带报备:我一会儿要回剧组,你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秦镇嗯了一声,又问:剧组拍戏很有意思吧,拍吻戏和床戏呢?

他复述付从的话其实已经有些兴师问罪的意思,但纪廷森淡定的很,倒让他有一种要是揪着这件事不放就是在找事的感觉。

此刻语气就非常平稳,只有自己知道,床戏两个字吐出的时候沉沉的。

纪廷森中肯的道:拍戏能体会不同的人生,是挺有意思,不过在片子剪辑出来之前,拍戏过程看上去挺傻的。

他说着不禁笑了一下,自己演的时候不觉得,但看其他人演,像上次白宁演雨中狂奔,结果被装着雨水的水管绊倒,场面就挺滑稽,当时大家都笑疯了。

顾左右而言他,秦镇心道,很有情绪的戳了戳抱枕,若无其事道:是吗,我正准备私人投资几部电影,正好跟你去看看。

其实他完全是误会了,或许早已忘记了以前警告过原主,娱乐圈的事不要拿到家里说,让原主爱干什么干什么,别来烦他就最好了。

纪廷森记得这些,而且吻戏和床戏他只当做有些烦恼的工作,完全没别的想法,既然烦恼,又怎么会多说。

不过秦镇这么跃跃欲试,他倒是不得不阻止:改天吧。

秦镇:为什么?

拇指摩挲了一下手机屏幕,纪廷森头疼道:你刚才不是都说了,我下午要演床戏和吻戏,你是我的家人,看这种戏......我会觉得很奇怪,影响发挥。

这就类似于学生写了作文不想给亲近的人读一样,单纯的有些不好意思。

秦镇不置可否,但心里本能的不舒服。

他不认为自己对纪廷森有什么企图,但不久前才臆想和人这样那样,回头臆想的对象就去和别人......哪怕是拍戏呢,总有一种领地被侵犯的感觉。

等纪廷森上楼之后,秦镇联系了付从。

秦镇有一种野兽一样的直觉,即使并不觉得自己对纪廷森有些什么,也当机立断的采取了行动。

这和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几乎异曲同工。

付从的电话号码他只是扫了一眼,完全不耽误记下来,顺利的要来了剧本的电子版,并且吩咐道:这件事,我不希望纪......森哥知道。

付从:这个......

他怎么可能背叛乖宝么,但电话那头的大佬似乎能看透人心:我只是想多了解一些森哥的生活,不会害他,你要是破坏这种......情·趣,耀辉不缺艺人经纪,明白吗?

付从:......秦总,我知道了。

秦镇挂了电话,又加了付从的微信:【所有的床戏和吻戏都标出来,三个小时之内发给我。】

付从:果然是吃醋了吧。

他颤巍巍的回:【秦总,纪少一直非常洁身自好。】

当着人醋缸老公的面,付从也没敢再叫乖宝,非常自觉的遵从了雷飞鸿对自家艺人的称呼,本来还想说昨晚发视屏的事,想了想又没有提。

他还是不想将自家艺人的私事说出去,别破哪怕对象是人家老公,夫夫之间的事,让他们自己发掘好像比较好。

秦镇很快回复:【嗯。】

......

付从和秦镇联系完之后,战战兢兢的和自家艺人发了个信息:【乖宝,还是按原计划出发吗?】

没敢打电话,有阴影了。

纪廷森回复:【是】

付从:【你确定?身体没什么不舒服?】

秦总看上去好像醋的很,没有将自家乖宝拖上床去狠狠收拾一顿?

纪廷森:【怎么会这么问?】

付从:【哈哈......昨晚你不是要视频了,没有实践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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