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他已经计划要早点睡,明早五点起,争取在八点前赶回剧组。

好......好的,谢谢。严特助顿觉羞愧,还觉得纪廷森好像哪里变了,没那么浮躁了,从容又淡定,很养眼。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了纪廷森手腕上的青紫。

这是......又想轻薄老板结果被阻止了?

严特助当然不知道纪廷森曾经爬自家老板床的事。

秦镇虽然生气,但是这种家事还不至于对下属说,可严特助见过纪廷森找到公司扒着老板不放,结果被强行推开的画面。

这还吃个什么劲儿,老板清白都不知道还在不在!

他坐不住,就说不饿,端着秦镇的夜宵上楼了。

纪廷森随他,吃自己的。

劣迹太多,他能理解严特助对自己的防备。

不过也没打算解释,归根究底是和秦镇两个人的事,早已经说清楚了。

十几分钟后严特助下楼,端着空碗,大约还有些误会一场的不好意思:老板还想吃。

纪廷森让对方自己去盛。

他因为腰伤的缘故,上楼慢腾腾的,还给后面赶上来的严特助让了路。

人家端着东西,走太慢烫手。

......

十分钟后,纪廷森的房门被敲响。

他开门,是秦镇。

秦镇好像又洗过澡了,扑面而来的沐浴露味道,人也很精神,看上去好了大半。

开口就问:腰怎么了?

纪廷森心里一慌,主要是腰伤和某桩鬼祟事件扯在一起,面上倒很淡定:什么腰?

秦镇:严特助说你腰好像受伤了。

纪廷森:......我上楼慢是累的,睡一觉就好了。

秦镇:你在紧张,为什么撒谎?

他精力养回来大半,智商亦回笼,灰蓝色的眼冷冽而锐利,十分肯定自己的判断,尤其是眼前人脱口而出什么上楼慢,简直欲盖弥彰!

再说了,严特助发现纪廷森腰好像不好,是因为对方从餐桌上起来的时候,手下意识按了一下腰。

原话还有一句:也许是看错了,我在盛饭,玻璃上倒映出小老板的样子,好像有些痛苦,可转身看,小老板面色正常,又一点事都没有。

纪廷森不想在这件事上多说:秦镇,你该好好休息,我要睡觉了,晚安。

他要关门,秦镇一只手按在门上,下午病恹恹的大狼狗变成了狼王,气势逼人:到底怎么了?

秦镇心里酝着愤怒。

手腕伤了,腰也伤了,一定是被人欺负了。

在家不是很凶的么,下午威胁他都不止一次,怎么去外面就软塌塌的被欺负?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意识中的纪廷森就是个单薄到随时要晕倒的玻璃人。

所以,伤是一定要看的!

秦镇不罢休,纪廷森无可奈何。

这位在他看来是个小孩子,但却不能否认其智商、体魄都是成年人,而且是成年人中极其优异的那一小撮。

可是伤是绝不能看的,尤其是被秦镇。

本就心虚来着。

他转身往回走:这是我的事,你在门口站多久我都不可能......

没走出两步,感觉后衣领被扯住,然后是刺啦一声。

纪廷森:......

他新换的睡衣轻薄透气绵软亲肤,有无数个优点。

这么娇贵的面料,很显然禁不起拉扯。

秦镇也愣住了,但眼睛却出问题了一样,舍不得从那一片瓷·白到似乎带着微光的,让人眩晕的风景上挪开。

尤其窄窄收·拢的那一段,真的......好细。

他脑海里只有这个念头,忽然听到严特助的声音:老板,你还吃......

秦镇猛的转头:回去!

严特助被那一声冷厉的呵斥吓的退后几步,老板的眼神好可怕,是要吃了他吗?

下一瞬,纪廷森房间的门已经被摔上。

这一切都发生在极短的时间内,大概不超过三秒。

独自站在空荡荡走廊里的严特助:......?

弱小、可怜、无助且茫然。

第23章被吓跑了

秦镇关门的动静极大,连带的墙壁都跟着震。

心爱的睡衣变成破布,房间好似地震,纪廷森有一种处于暴力场所的错觉。

不过他没有震惊太久。

因为杵在门口一动不动的秦镇,好像才是受到惊吓的那一个。

纪廷森想,大概是腰上的一大块青紫吓到了对方。

他自己对着镜子看的时候,也觉得有点恐怖:秦镇,我没事,只是小伤,淤青都是这样......都没破皮,过两天就消了。

事实上,秦镇并没有看到纪廷森腰上的伤。

或者说是没有看完全。

睡衣是从后颈部裂开,停在光·洁背脊于腰·间收拢的地方,几乎遮住了九成的伤,只拇指肚大小的青·紫色痕·迹,颤·巍·巍的从衣服里探出个脑袋。

秦镇没说话,走过来。

他比纪廷森高半个头,脖颈微弯,伸手。

刺啦一声,最后连接着的布料彻底两分,露出腰背部中央最低谷处的可怖伤痕。

伤痕的可怖,是与之前看到的风景相较而言。

莫名其妙僵硬的躯体一瞬间恢复活络,然后是深刻的怒气,秦镇语气沉沉:小伤?到底怎么回事,说话!或者,我自己去查。

后背凉飕飕让纪廷森很没有安全感,就要转身。

然而身后男人像是预料到了这一点,体温略高的手掌按在他的肩膀上,阻止了他的动作。

他甚至能感觉到,那双灰蓝色的眼视线犹如实质一样,在他被硌伤的地方逡巡。

秦镇比纪廷森高半头,又站在背后,这让纪廷森有一种被辖制的压迫感。

不过对方也没有恶意,看样子还不会轻易罢休,只得道:是我不小心。

秦镇:什么?

纪廷森闭了闭眼,再一次后悔之前的贪心:是我自己没站稳,撞到了客厅的茶几。

秦镇:我要听实话。

纪廷森:......是真的,我替你盖毯子的时候,你应该看得出来伤痕很新,家里没有别人。

所以,不是外人欺负。

秦镇心头堆积的努力轰然崩塌。

他隐约记得一些......原来是因为自己么,那纪廷森手腕上的伤,也是因为他?

听秦镇问到手腕,纪廷森松了口气:我感觉你发烧了,想确认一下。他强调:不是想占你便宜,被你攥了一下。

至于秦镇迷迷糊糊中的那些话,他没有提。

说着话,将秦镇比自己体温高的多的手掌从肩膀上拿开:好了,只是攥了一下,我不会告诉奶奶的,你还有些发热,一会儿让严特助再量个体温。

秦镇彻底呆住,纪廷森照顾他,他却一而再的伤害对方。

不对,关奶奶什么事?

想起来了,以前他不让纪廷森靠近自己,结果失手将对方推到地上,手掌蹭破了皮,纪廷森去奶奶面前告状,后来他被奶奶训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