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被小满提了一嘴,秦宿舟感觉自己有些敏感,总似乎嗅见那熟悉的兰香之中夹杂着一些脂粉的香气。
师兄?我吵到你了?轻柔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秦宿舟打了个哈欠,半眯着眼抬起头,盯着晏珏那张漂亮的脸看了会儿,你白天去哪儿了?
我晏珏眨了眨眼,就附近转了转,最近街上新开了个集市。
集市从白天逛到晚上?
就很大嘛,晏珏一板一眼地说,沿着路摆的,从东街一路到西街,里面什么东西都有,哦对,你记不记得一开始在影山药坊碰见卖花的那小姑娘,我在街上也看到一个小姑娘跟她长得特别像,就多聊了几句他顿了顿,是不是我身上有奇怪的味道?
秦宿舟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打了个哈欠便又合上了眼。
晏珏看他并无异样,不由得暗中松了口气,却又他开了口。
要是让我发现你在骗我秦宿舟眼睛没睁,手指倒是准确无误地揪住了晏珏的鼻子,用力一掰。
啊啊啊啊嘶疼!!!
秦宿舟自诩已经给过晏珏警告了,但他本人似乎毫无自觉性,以为他还在忙着查账,一大早便溜出了门。秦宿舟靠在门上看着他略显鬼祟的身影,冷哼了两声,哼得旁边的小满汗毛倒竖。
公子您放心,要是安子真的欲行不轨,属下一定摒弃数年的情谊,坚定地站在公子这一边。小满在秦宿舟的威压下抖抖索索地发言。
秦宿舟斜了他一眼,你闲得很?
不祥的预感。
那跟我来一趟。
这不太好吧?他可没瞎,秦宿舟明摆着是要去盯梢,他作为两人多年的共同好友,这帮一个朋友捉另一个朋友的奸,光是想想就尴尬得头皮发麻。
但秦宿舟没给他选择的权利,在老板的逼迫之下,小满不得不硬着头皮答应了。
秦宿舟不近不远地跟上了晏珏。与他相处多年,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把握在什么距离能不引起对方的注意。
步子越走越轻,心却越走越沉,直到秦宿舟发现他拐进了后春楼的那一刻,心沉到了谷底。
七年之痒吗滚他丫的,七年还没到呢!还痒?!皮痒了吧?!
许是他走近后春楼的气势太过骇人,老板娘以为他是被对家请来砸场子的,拦下了才发现是一位长相清秀的公子哥。
就是面色有点吓人。
这位
我来查个人。
这位公子,您不能仗着长得帅就乱来啊,老鸨捂着唇笑着摆手,虽然人家倒是很吃您这气质的,但咱们做生意的人呢是要讲究规矩的,对于咱们客人的隐私啊
秦宿舟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满满的钱袋,面无表情地甩了过去,你们这店我盘了,具体地契交接的事宜你跟我后头这人商量。
他说完便迈腿绕了过去,也没管那老鸨差点被沉甸甸的钱袋砸晕,小满僵硬着脸看过去,对上老鸨茫然而震惊的视线尴尬地抬了抬眉毛。
这?
他心情不太好。小满试图安慰她,你放心,我在这里,会努力让他不拆了你的店。
老鸨:
之前由于担心晏珏的安危,秦宿舟暗中给他在身上下过定位符,没想到却在这种地方用到,真是足够讽刺。想到这儿,秦宿舟冷哼了一声。
通过咒符找到的屋子是在后春楼最里侧隐蔽的地方,门外还用珠帘作隔,在吵闹喧嚣的地方中硬生生分出了一块安静的世外桃源。不过靠近那扇门,滑腻的熏香便从屋中传了出来,正是昨晚晏珏身上带的味道。
秦宿舟把拳头捏得嘎嘣响,却仍旧按捺着自己没一脚踹烂那扇破门。
万一是弄错了呢?
他轻手轻脚地凑到门板上,听到小倌儿轻柔的声音。
嗯对,就是这里声音顿了顿,似乎是在进行着什么动作,啊!不行!太重了!公子您轻一点呀。
啊?这就重了?我觉得还好,这不是很顺畅吗?这是晏珏的声音。
不行啊,声音显得有些着急,这么用力的话的话会坏掉的!
坏你奶奶的!
一股无名之火蹿上脑门,秦宿舟再也忍不住,一脚踹飞了面前的木门。
啊?谁师兄?哎哎哎哎!
无辜的门腾空而起,呼啸着撞在闻声转过脸的晏珏头上,木屑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砰!!!!
这位这位爷小倌儿惊慌失措地往后挪了挪,看着面前突然被破门板埋没的顾客,又看了看气势汹汹的不速之客,一时间僵在了原地。
你秦宿舟往屋子里走了几步,才发现眼前所见与自己想象的大相径庭。
首先,他们的衣服好像穿得还挺整齐的?
其次,两个人似乎是围着个矮桌坐在了地上,桌子上还摆着些小玩意儿。
于是满腔怒火变成了满腹疑惑,他盯着地上瑟瑟发抖的小倌儿问,你们刚刚在做什么?
这、这位客官说他的爱人忙碌,自己又帮不上忙,近日正逢爱人的生辰,他想亲手做个礼物送去小倌儿抖抖索索着不□□利的嘴皮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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