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的话,宋清执和凌问棋两位车主都表示,以后有机会再来开回去。
既然车主都没意见,其余人肯定也没有意见,于是在飞机上睡了一觉,他们又飞去了下一站,出来玩嘛,尽兴!
大三暑假的八月中旬,出来了一个多月的六个年轻人才想起来回家。
坐的绿皮火车,许星落提议的。
睡在火车上的几天几夜,他们一起打牌吃泡面,一起聊天玩游戏,这段经历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怎么说呢,在座的同学都选择毕业后走出校园,不再留校,所以这似乎是他们人生中最后的一个暑假,以后步入社会,想要再拿出一个多月来旅行,那就是一种奢侈。
哪怕某几个人可以,但也凑不到六个了。
就像许星落说的,青春时光只有一次,不是每个人都和他一样,有机会经历两次。
长途旅行结束后,宋清执无缝投入社会精英的节奏中,这一点许星落佩服得不行,因为他就不行,回家之后躺了两天才缓过来。
然后早上送宋清执上班,白天在凌问棋的工作室筹备新作品,不同的是,这个暑假秦书瑞也出现在两人身边,当打杂跑腿的
这就很奇怪了。
许星落多心细如发的人,两天一过他就逮着秦书瑞问:你什么意思?
对方被他问得发蒙:星哥,什么什么意思?
装。许星落一副你休想逃过哥哥火眼金睛的样子,直接说:无事献殷勤,你看上人家小棋子了?
那会儿秦书瑞愣了愣,看起来真不像是做贼心虚的样子,就瞪眼回了句:我没啊,就是觉得跟你们待在一块儿舒服。
发现许星落还看着自己,似乎不相信,秦书瑞挠挠脑袋多说了两句:这不快毕业了吗?我发现自己什么都不会,不像你们,你,宋学霸,棋哥,都有自己想走的路。他摊了摊手:只有我自己,好像没有什么人生方向。
所以他就跟许星落和凌问棋混日子,这两个是他上了大学之后比较亲近的人。
哦。许星落一琢磨,还真是秦书瑞的性格,这个人吧,像面团一样韧,却没有什么锐气,确实不适合当ceo:听你这么说,你爸不指望你继承家业咯?
关键是指望不上,秦书瑞自己乐了:我爸觉得亏欠我知道吧?平时我在家说了不干什么就不干什么!继承家业什么,我又不是宋学霸,那种事情我做不来。星哥
我也做不来。许星落戳了一下他的额头:你爸还惦记着我呢吧?让他死心,我自己有事业。
嗯嗯嗯。秦书瑞看许星落的目光的崇拜的,充满认可。
许星落好笑,想了想做了个决定:凌问棋马上要出专辑了,我们缺个经纪人。
他俩信得过的,也熟悉的,就只有秦书瑞了。
更何况秦书瑞的背景摆在那,也不怕得罪人,当经纪人最适合。
我?秦书瑞眨了眨眼睛,然后表情亮起来,举起双手挥舞:好好好!我给棋哥做经纪人!我一定好好干,啊啊啊!
不过我还没跟你七哥商量,许星落摸了摸下巴:他要是不想你当经纪人怎么办?所以还是先问问他吧。
也是哈秦书瑞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去,因为他感觉他七哥不是很喜欢他,老是嫌弃他这嫌弃他那!
仿佛跟他住在一个宿舍,会拉低智商似的,靠。
但是答案出乎他们的意料,凌问棋听了许星落的提议,没有考虑很久就答应了。
反倒是秦书瑞弱弱地问:你不怕我搞砸事情吗?
对方怎么回他的来着?
搞砸了事情就卷铺盖滚!
秦书瑞好气呀,为了不被看扁,他打起精神决定把这份工作干好,牢牢抓住这个为自己正名的机会。
他要让自己的室友知道自己真的不是白痴,真的不是白痴,不是。
那一年,秦书瑞走马上任,当了未来歌坛巨星凌巨巨的经纪人,因为没有签公司,他算是很多事情的决策人,上手起来就还挺手忙脚乱的。
不过后来事实证明,这份工作很适合秦书瑞,他做得如鱼得水。
凌问棋的第一张个人专辑在新年发行,没有公司也没有合作商,全程都是自己出钱筹备,这就是有钱公子哥x4的玩法,是的,几个有钱的家伙都出钱了。
看着他们在谈怎么分红,凌问棋当时都郁闷了,因为这个钱他自己出得起,这些家伙就是在薅他的羊毛。
但是他能说什么呢?
一个是他的经纪人,虽然没有什么权利,等同于食物链底层,另一个是他的御用词曲创作人,合作得还挺愉快的,暂时他还不想换人。
所以只能这么着。
宋清执倒是没想要薅凌问棋的羊毛,但是许星落入股了,他不入的话感觉很寂寞,反正他绝对不承认,他至今仍然是个醋精,仍然会吃许星落工作伙伴的醋。
总之随意投了一笔钱,亏还是赚他都不是很在乎,主要是参与感。
在预算充足的情况下,凌问棋的第一张个人专辑做得相当精致,简直是良心作品,吊打同年发行的二三线歌手专辑。
再说内容,三首精心打磨的主打歌一经传唱之后,专辑销量肉眼可见地上涨,再后来还追加了不少的数量。
两度售罄之后,不再发行。
目前歌迷手中的就是限量版,这个决定还挺让业内诧异的,难道不是趁机卖多一点吗?
一张专辑的成功并不容易,可能再也无法复制,新晋歌手昙花一现这样的例子并不少见。
当然了,能像凌问棋这样迅速火起来的还是少,毕竟作品真的够硬。
所以那一年的歌坛都很震惊,这是哪里来的黑马?
从歌手的声音外貌,再到耳目一新的词曲创作,都对这个已经饱和的市场造成了很大的冲击。
再仔细地扒一扒信息就更震惊了,歌手竟然没有签约公司,也没有太多的宣传,这是太自信还是没有预算?
然而懂行的人一看专辑的制作和内容,就知道这绝对不是一个没有预算的团队可以打造出来的作品。
光是拍摄mv的内容,其中用到的道具和服装等等,就很烧钱。
所以直接排除没有预算的可能,更大的可能是人家歌手本来就很富有,或者背后有人捧。
而四个平均年龄不到二十三岁的年轻人,却毫不意外,因为他们觉得用心去做了的东西得到认可是很正常的,就算得不到认可,但是他们喜欢啊。
有什么关系!
至于亏钱,在座的除了许星落,好像都不缺钱。
总之不太计较得失,在专辑好几首歌都登榜的那天夜晚,他们还有闲心出门撸串。
许星落说了:趁着你还没红成顶流,珍惜现在的日子吧,以后想跟我们一起出来撸串是不可能的了。
说得跟你们出来撸串是多大的荣耀似的。凌问棋嗤之以鼻。
哎哎,许星落说:有些人真不会说话,一句话就得罪了一桌子人。完了从他面前把烤串拿走:这是我点的。
饮料是我拿的。秦书瑞说真的挺怵凌问棋,但是许星落是他的主心骨,跟着星哥准被错!
凌问棋拍了一下秦书瑞的头,不敢置信地控诉:大学四年你吃了我多少东西?
一码归一码秦书瑞心想,那能跟站队的重要性比吗?绝逼不能。
好了,别闹。宋清执一向是他们菜鸡互啄的和事佬,动手把烤串和饮料还给凌问棋:以后知名度提升了不方便出门是客观事实,做好心理准备。
谢谢。凌问棋说,瞟了一眼三年来变得更加谦谦君子的宋清执,和他隔壁的男生,这俩一直好端端地走到现在,凌问棋咬了一口烤串,说不羡慕是假的,操,心里多多少少也有点想找对象了。
大江南北都在播放他们做的音乐时,这几个人却在咬着笔头琢磨毕业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