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应渐辽思考地正着迷的时候,手机突然又震动了一下。
思路被打断,应渐辽拿起手机看了看,导演李遇鼎又发来了消息。
【一言九鼎:你累的话】
【一言九鼎:那我晚上去找你?】
应渐辽一看这李遇鼎的这话,再一次懵了
这是能是正常人的发言吗?
你找我,我找你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嘛?
他又不是累地走不动那几步路。
他都拒绝的这么明显了,导演居然还说出来了要到自己房间的这种话?
应渐辽回想了一下自己今天在片场中看到的几个男演员的外表,皱了皱眉。
好像确实长的比他稍微逊色那么一点。
应渐辽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男孩子长得过于好看,也是有危险的。
应渐辽边叹气边转头,视线刚好对上楚绝的眸子。
对方正看着自己,浅褐色的眸子中带着星星点点的光,好看得不得了。
虽然是打量的眼神,但是让人感觉好像还掺杂着其他的情绪。
应渐辽看着楚绝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心跳不自觉地开始加速。
呼吸也开始有点乱。
脑子开始变得晕晕乎乎的时候,应渐辽的脑海里突然冒出来了一个念头
不对啊,剧组里,长得比他还帅的,不还有楚绝这么一个大活人么?
那导演约楚绝了么?
应渐辽看着楚绝,面色犹豫。
像是看出来了应渐辽的表情,楚绝的左眉轻轻一挑,紧接着低低地声音响起:怎么?
没事。应渐辽话到嘴边,还是没好意思说出口。
毕竟这事实在是不怎么光彩,作为社会主义文明人,应渐辽甚至都不想开口说那几个字。
楚绝的目光依旧紧紧地盯着应渐辽:不对,你有事。
生活上的?楚绝看着应渐辽的表情,眼神中带着了然与确定,是了。
不是。应渐辽摇摇头,看向楚绝,试图挣扎一下。
他被楚绝的眼神打量着,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在楚绝面前裸奔的人,楚绝的问句没停:是跟导演有关?
应渐辽心中一沉,还是没承认:不是啦,别问了,我真的没事的
他今晚约了你?应渐辽的话说了一半,楚绝低低的声音突然响起来。
为了保护应渐辽的隐私,也为了这些事情不被其他任何人听见,楚绝的声音压地很低,就坐在应渐辽身边,木质的香气把应渐辽包裹着。
那声音距离耳朵很近,应渐辽甚至可以感受到属于楚绝的独特信息。
要命。
应渐辽果不其然,在楚绝开口说话的时候,整个人的身体变得酥酥麻麻,还打了一个颤。
罪魁祸首楚绝还一副无辜的模样,声音依然低低的,带了些喑哑:冷?
对啊对啊,应渐辽干巴巴地笑着,脸微微发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最近这不是降温了么。
楚绝难得沉默了一下。
在前面开车的江小寒听到了后面两人的聊天,也乐呵呵地加入了聊天,第一句话就拆台应渐辽:诶不对啊,最近不是升温吗?
应渐辽:
一句还不够,本来还在沉默着的楚绝突然补刀,意味不明地勾起唇角。
嗯。他听到楚绝轻轻地应了一声。
都要立夏了。
应渐辽的脸瞬间涨红:我,我,体寒
最后还是应渐辽的手机提示音响起来,把应渐辽从这尴尬的气氛中拯救了出来。
依旧是导演李遇鼎的消息。
【一言九鼎:你别误会,我们真的就是聊聊剧本而已。】
此地无银八百两,隔壁王二不曾偷。
夜聊剧本李遇鼎。他应渐辽还真不行。
应渐辽觉得李遇鼎简直就是把他当成个傻子。
这么拙劣的借口,即使自己之前不在娱乐圈,但凡看过几本娱乐圈相关的文艺作品,都能知道这是要怎么回事了吧?
这还在那欲盖弥彰些什么呢?
应渐辽看着手机的微信,甚至不知道该从那个角度回复他的这个导演,李遇鼎。
还好自己的戏份不多,拍戏的时间也不是很久,不然
应渐辽又轻轻地打了一个颤。
【本征态:导演这不太好吧】
【一言九鼎:这有什么不太好的!你要是觉得累,就躺在床上先等着我过去就行!】
应渐辽看到这句话的时候,直接就惊呆了。
现在的潜/规则都这么直白了吗?
大概是应渐辽的表情过于震惊,楚绝侧头,看向应渐辽,再次问了一遍:怎么了?
应渐辽没出声,只是把手机拿给了楚绝看。
楚绝看完后的表情也有些凝重:我今晚过去。
不用不用,应渐辽连忙拒绝,你去,咱们这不是成了买一送一了么?
嗯?楚绝没听清应渐辽说了什么,对着应渐辽挑挑眉毛。
你不用来的!应渐辽被楚绝的挑眉动作惊艳了一下,也学着跟着一挑眉,我可以的!他不敢的!大庭广众之下的,等我回去我就做点利器!
楚绝没接话,眉间有些烦躁,去之前会给你发微信,我去之前谁来敲门都不要开。
这一些列的插曲,导致应渐辽回酒店房间的时候就有点战战兢兢,为了避免别人发现自己的倪端,应渐辽把自己带来的书又藏到了行李箱中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学婊,背地里悄悄咪咪学习,还要把书藏起来,不让其他人发现。
应渐辽叹了口气,心中有些淡淡的忧伤自己果然是长大了。
没想到有朝一日,他居然通过这种方式,成为了自己最讨厌的一类人。
收拾好,应渐辽像是一条咸鱼干似的瘫在了床上,听到了门口的敲门声,实在不想下床开门。
应渐辽就这样躺在了床上,突然有了一个绝佳的注意。
自己不去开门不就行了吗?
还怕啥啊?
他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于是楚绝过来敲门的时候,应渐辽耳塞一戴,简直是什么声音都听不清了。
楚绝有点无奈,隔着门,给应渐辽发了一条微信。
【绝对零度:开门,是我。】
应渐辽看到消息,讪讪地摸了下鼻子,从这四个字两个标点符号中莫名读出了一种无奈的情绪。
奇怪了。
应渐辽慢悠悠地下床,去给楚绝开了门。
楚绝立刻闪了进来。
两人都没注意到,酒店后,从灌木丛中一闪而过的白光。
应渐辽看着楚绝严严实实地穿着,又看了眼自己松松垮垮的睡衣,有点不好意思地揉揉脑袋:我去换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