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1 / 2)

元黎心中一痛。

孤知道,我们之间的确缺乏沟通和了解,但这些都是可以慢慢培养的,不是么?孤以前是对旁人好过,但那仅是报恩而已,与情爱无关。你是孤的太子妃,你不一样,孤想要与你过一辈子,一起白头到老。或者,你告诉孤,他你喜欢的,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孤可以努力。

云泱一愣。

眼睛莫名酸了下,道:元黎,你真的没必要这样。你不知道,我们是不可能的。

孤不管可不可能,你只需要回答孤,你愿不愿意?孤想,其他人未必可以比孤做得好。孤不知道你们之间约定过什么,但他如果真的爱你,就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孤身一人嫁到帝京来,什么也不做。

他?

没错。

元黎忍着胸腔内翻滚的醋意,道:孤已经都知道了,但孤不在乎。

什么乱七八糟的。

云泱正要开口,胃里忽然再度涌起一阵强烈的不适。

元黎紧张道:怎么了?可是着凉了?

没事。

云泱没好气的回他一句,总觉得现在的元黎就像一个不讲道理的疯子一样。这个人不是一向冷静自持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元黎重新端起药碗,道:这不是毒药,而是能解你体内迷药的解药。

云泱瞅了眼那碗药汤,没接,不是他不想喝,而是因为他胃里正难受,看到这乌黑酸苦的药汤就想吐。

你放这里吧,我晚点再喝。

元黎以为他还在闹脾气:孤让御医过来,你不信,可以问他。

云泱皱眉,想阻止,元黎已经站起来,吩咐人去传御医。

云泱只能由他去。

很快,御医就提着药箱战战兢兢走了进来。

因为白日里刚刚做过的亏心事,御医老脸讪讪,不怎么敢抬头看床上那位小世子的眼睛。

元黎指着那碗药:你来说,这是何药?

咳。

御医面皮涨红,委婉:乃、乃解药性的三乌汤。

元黎看向云泱,柔声:央央,你听到了,这下该信孤了吧。

云泱气结,别过头,不想搭理他。

这个家伙,是不是根本意识不到他们之间的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元黎也不介意,和御医道:太子妃可能着了凉,你过来给他诊一下脉,再开些驱寒的汤药。

御医唯唯上前。

战战兢兢望着明显在闹脾气的少年:请太子妃将手腕伸出来?

云泱轻哼。

不用,你退下吧。

御医:

御医为难的望向元黎。

元黎:央央,听话。

云泱索性将双手交抱在一起。

元黎默了默。

胭脂的确生病了,孤没有骗你,你如果不肯乖乖延医用药,孤只能将它的药也停了。

云泱瞪大眼,气愤的望着元黎。

你给它吃了什么?

元黎坦诚道:一些巴豆而已。

你这个混

孤知道,孤是个混蛋,但你先看病,好不好?

云泱被他弄得五内俱焚,恨不能吐一口老血,不情不愿将手腕伸了出去。

御医几乎要感激涕零,忙搁下药箱,在床前半跪下去,将手指搭在云泱腕间,细细诊起脉来。

云泱始终偏头望着别处。

倒是元黎,专注盯着御医动作与反应。

生怕之前的迷药与夕香会对云泱造成伤害。

过了大约那么半盏茶的功夫,御医方抬起头,问:方才殿下说太子妃是受凉了,敢问太子妃,主要症状可是胃里不适?

云泱不怎么愿意搭理他的嗯了声。

御医整张脸都激动的颤抖起来。

恭喜殿下,恭喜太子妃。

不仅元黎,包括云泱,都扭过头,以一种看疯子的眼神望着御医。

御医:根据脉象来看,太子妃,这不是着凉,也不是犯胃病,而是有喜了啊!

一句话犹如雷劈。

将云泱与元黎都劈在原地。

好久,元黎像浑身力气被抽干,哑声问:你说什么?

御医犹自激动。

太子妃有喜了哇。

殿下,您要当父亲了!

这下,连守在房门外的云五都睁大眼,一道被劈在了原地。

御医看着室内呆若木鸡的两人,心想,毕竟是年轻人历事少,乍然听到这样的喜讯,惊呆了很正常。

这下好了,有了血脉牵绊,这太子殿下就有理由正大光明的留下太子妃,而不必使那些暗戳戳的小伎俩了。

嗨呀。

都说东宫与长胜王府交恶,太子如何冷落长胜王府的小世子。如今看来,都是谣言,谣言啊。这太子与太子妃,分明感情好得很。

御医一下子觉得自己干得那些缺德事也不缺德了。

云泱在一阵大脑卡壳之后,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涨红脸,怒火中烧的盯着御医那张堆满褶子的老脸:你、你休要胡说!谁、谁有喜了!

御医一脸严肃。

太子妃可以怀疑臣的人品,可万万不能怀疑臣的专业程度,老臣在宫里当了这么多年御医,这小息月害喜的症状,可没人比臣更清楚了。

从脉象看,太子妃这一胎,差不多两月有余了,呵呵,太子妃算算上一次,咳咳,与殿下同房的时间,就知道老臣说的对不对了。再说,已经被标记的小息月,和未被标记的小息月,脉象也是不一样的

云泱:

云泱万万没料到,这事儿会被这老家伙以这种方式当面揭露出来。

一下陷入前所未有的茫然无措里。

他、他怎么会害喜。

到底是这老家伙诊错了,还是真的。

可这老家伙说得信誓旦旦,不像作伪。如果是真的,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他明明被标记是在一年前,这一年里,也有按时服用抑息丹的。

还有最重要的,现在他要怎么面对狗太子!

狗太子现在正发疯发得厉害,一怒之下,会不会更疯,或直接杀了他!

云泱心情沉重的抬头。

御医不知道何时已经离开,房间里就剩下被霜打过一般的元黎。

云泱根本不敢看他脸。

飞速道:他一定是搞错了,我不可能害喜的,总之,陛下已经下旨让我们和离了,你、你无权再管我的事。

云泱以为元黎会发怒。

不料元黎深吸口气,近乎倔强的道:孤不会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