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2 / 2)

元黎在面无表情的喝酒,竟然根本没有往婚仪进行的地方看。

略。

不消说,一定在借酒浇愁了。

云泱便自己看,结果皆看到了混在人群中的丛英和几个脸熟的东宫侍卫,云泱恍然大悟,难怪今日没有看到向来不离元黎左右的丛英,原来是被派去保护姓苏的了。

也是,虽然宰相府和大皇子府就隔着一条街,但以狗太子的行事谨慎程度,肯定也是要顾着苏府那边的。

婚仪结束,新人被送进洞房,大皇子元樾出来招待宾客。

云泱从贴身福袋里取出一粒药丸含进口中,便寻了个借口离席,打听了喜房所在,带着云五云六悄悄找了过去。

经过一条回廊时,对面猝不及防撞过来一个人。

云泱被撞得眼冒金星,抬头,想看看哪个混蛋这么不长眼,就看到了一做小厮打扮的魁梧大汉。

大汉向他调皮的眨了下眼。

云泱:

作者有话要说:泱泱:身边都是憨憨,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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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那刁奴以此为把柄,敲诈勒索了奴不少银钱,奴怕他告密,只能咬牙忍受。后来到了书院,奴觉得是一个逃跑的机会,便假装看到鬼影,大受刺激,精神失常。侍卫怕奴影响其他人,果然将奴送到了掌医处单独关押。奴本来都已经计划好了逃跑路线,不料太子殿下突然又想出了用含香蛊测试真凶的办法,命所有人到广场集合,奴亦未能幸免。奴因为之前的事做贼心虚,便趁人不注意,偷偷打开了腰间锦囊,结果一看,那蛊虫竟是赤红色,奴当时就慌了,一边担忧凶手真的靠近过奴,要杀奴灭口,一边又担忧第二日查验蛊虫时,奴会被当做凶手,到时木傀儡的事被查出,奴依旧难逃一死。奴才铤而走险,用颜料将蛊虫颜色涂抹为幽蓝色。如今想来,奴的行为何其可笑。

但请大人们明鉴,奴虽做了些糊涂事,可青奴之死,的确与奴无关啊!奴真的是冤枉的!

风奴伏在地上哀求。

奴若早知有今日,就是给奴一百个胆子,奴也绝不会鬼迷心窍,去弄什么木傀儡。奴错了,奴真的错了,求大人给奴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宋银冷冷一哼。

本朝律令,私用巫蛊之术害人,乃是杀头重罪,你虽未成事,可确确实实起了害人之心,花重金制作木傀儡亦是真,你最好能保证你刚才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真的,本官念你有悔改之心,尚能饶你一命,否则,就是判你个凌迟大罪以儆效尤,亦不为过。

风奴宛如抓到救命稻草,急道:是真的是真的,奴绝无半句虚言。若有,奴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宋银于是问柳青:介甫可还有其他要问?

柳青沉吟片刻,再度看向风奴:你说,你的木傀儡是花重金从一名胡商那里买来的?那胡商姓甚名谁,从何处来,在何处落脚?

风奴摇头。

奴真的不知。奴当日无意听他和其他胡商谈论起此事后,就上了心,趁他去后院如厕时,拦住他,问他哪里能买到木傀儡,他笑着说,只要奴给他十金,他帮奴搞定。奴将金子给他,第二日,果然有一个胡人小孩过来找奴,塞给奴一个木盒子,掉头就跑,奴打开一看,里面正是一只木傀儡。

柳青又问:你说凶手是个一身玄衣、脸戴面具的高大男子,当夜,是青奴本人打开房门,神色欢喜的将他迎入了房中?

风奴点头。

是。奴当时十分担心青奴会起来开柜子换衣裳,发现奴踪迹,所以十分紧张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奴瞧得很清楚,青奴打开房门时,神色的确很欢喜。奴当时还惊讶了一下,因为青奴这家伙素来心高气傲,根本不将寻常王孙公子放在眼里,就是那尚书府的公子亲自过来递帖子,他都是一副爱理不理、故作清高的模样。偏那些个王孙贵胄还吃他这一套。奴还从未见过,他对哪个恩客露出这等神色。便是玉公子,他也仅是故意用琴音撩拨,露了面,就又是一副清清高高的样子。

柳青若有所思。

照你这么说,当夜,青奴推了尚书公子的宴饮,很可能也是为了接待这个人?

应该是吧,奴也不是很清楚。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们楼里对于伶人接客有严格规定,即使是青奴,收帖子递帖子也须经过楼中掌事。当夜他既接了尚书府的帖子,绝不可能再接第二个帖子。若奴没猜错,他这是有意背着掌事接待外客,严重违背楼中规定的。

柳青:若被发现会如何?

这是楼中大忌,当然要受重罚的,轻则打板子罚金,重则三年内不得赎身。像青奴这样的摇钱树,掌事轻易不会打他的,那点罚金对他也不痛不痒,多半会在他卖身契上做文章。

风奴忽叹口气。

不怕大人笑话,当时奴还小小幸灾乐祸了一下,心想,万一青奴真的私自接客,被奴抓住把柄,奴即使形迹败露,也可以此作要挟,让他闭嘴。谁曾想最后竟会发生那等事。

柳青再度陷入沉默。

一边小吏笔走如飞,将风奴所述一一记下,形成供词。

柳青沉吟片刻,目光如电,罩在风奴身上。

你既视青奴为劲敌,不可能不知道他平时有哪些要好的恩客。你再仔细想想凶手的模样、特征,青奴的那些恩客里,究竟有没有人与其肖似?

风奴目光忽躲闪了下。

当时满室昏暗,奴真的只看清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一时,倒真不好判断是何人不过

柳青紧问:不过什么?

他在京兆府的位置上坐了这么多年,经手大小案件无数,深知对付这等刁钻狡猾反复无常的刁民,必须乘胜追击,将所有供词一举问出,一旦给其喘息之机,再想撬开这些人的嘴巴,就难上加难了。

风奴显然正处于这个临界点,他神色惶惶,为难道:真的,什么都可以说么?

柳青面色肃然如霜:当然,公堂之上你不交代,难道准备去地府向阎罗王交代么?

这话果然有震慑力。

风奴眼睛急转片刻,道:青、青奴平日交好的恩客,奴的确知道十之八/九,但他们之中,并没有这样的人,而且,他们就算要见青奴,一般都是堂堂正正的递帖子,不会大半夜戴着面具来与他私会。再说,恩客与恩客之间,也有很多不成文默契的,当夜,青奴要赴尚书公子的约,很多人都知道,大家不会这时候砸彼此的场子,平白得罪人。倒是、倒是有另外一个可能。

什么可能?

这风奴用力咬了下牙,显然是准备豁出去了。青奴虽然心高气傲,可他爱慕太子殿下的事,我们楼里几乎人人皆知,他不仅私下里画了很多殿下的画像,还、还曾花费重金,打探殿下行踪,在云来居茶楼里,装作走错地方,私闯入殿下的雅室里。虽说事后被东宫的侍卫丢了出来,闹了不少笑话,可青奴却全不在意,依旧日日在房中临摹殿下的画像。那画像里,太、太子殿下便是一身玄衣,高大俊美

放肆!

柳青与宋银几乎同时喝断风奴的话。

二人脸色铁青。

大胆刁奴!你可知胡乱攀扯殿下,污蔑殿下清名,该当何罪!难不成照你所说,当夜那青奴接待的恩客,是太子殿下?简直荒唐!

风奴委屈又惶恐。是大人说,什么话都可以说,奴才斗胆说出来的。大人若不信,可以将青奴房中那些画像都拿来看看,画上的人的确是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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