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2)

其实他巴不得他离开呢。

不过难得能从狗太子身上薅点毛。

云泱眼睛转了转,道:那、那可以愿望有一点,珍宝也要一点吗?

元黎紧皱了下眉。

点头:可以。你有何愿望要实现,有何珍宝想要?

狗太子竟然这么好说话。

云泱想了想:唔,愿望我还没想好呢。

那就以后说,只要不涉及孤的底线,孤都可以满足你。

那你的底线是?

不徇私枉法,不违背国法道德,不圆房。

云泱没料到狗太子连不圆房这种事都能加进去,不过这正合他意,于是掩住心中小雀跃,道:这当然没问题。至于珍宝么,我每日要三十斤新鲜鹿肉,三十斤新鲜獐肉,三十斤新鲜兔肉,一桶新鲜羊奶。我还要两大箱金子,两大箱宝石。

元黎神色略复杂,几度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着道:好,孤会交代严璟去办。还有其他么?

没有了。

云泱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

元黎点头,没再说什么,开门走了。外头喜娘似乎惶恐的询问了句什么,元黎淡淡答了句父皇面前,孤自会去交代。

之后那脚步声就彻底走远了。

云泱开心的床帐内滚了两个圈,有了狗太子给的金子和宝石,就算以后和离了无法回家,他也可以在京郊买一处豪华的庄子,过逍遥自在的小神仙日子,想想都很美。

至于愿望。

实在不行,就让狗太子去庄子里给他拔一年的草!不给工钱不给饭的那种!

**

白鹭书院。

八大营、东宫卫、京兆府的兵马已将整个书院围得水泄不通。

柳青正和大理寺派来帮忙的两个官员一道勘验现场,听说太子驾到,三人面面相觑,又惊又愕。

今日不是那位殿下的洞房花烛夜么。

但柳青转念一想,就有些明白了,多半和今夜遇袭的那位苏公子有关了。

柳青不敢怠慢,忙亲自迎出去。

如何?

元黎翻身下马,劈头问。

所幸来得及时,苏公子并未遇大险,只是受了些伤,昏迷了过去。除了苏公子,还有另外两名值夜的书童受到了攻击,均已送到掌医处诊治。

元黎点头:凶手呢?

正在搜查。

元黎顿步,目光骤然一寒。

柳青后颈发麻,冷汗都冒了出来:殿下息怒,非属下不尽力,而是那凶手作案手法实在阴毒诡异,当时东宫卫与八大营的高手分明已将他困住,他忽然从紫袍中撒出一大把毒虫,还念了一串特别古怪的咒语。

咒语?

是,那咒语一响起,大家就忽然感觉一阵眩晕,想是那毒虫被驱动着释放了毒粉毒雾之类。等回过神来,凶手已然不见了踪迹。

丛英在一旁补充道:柳大人所言不假,当时咒语一响,空气里的确突然弥漫起一股奇怪的腥臭味道。

元黎拧眉片刻,问:那些毒虫呢?

柳青忙道:捉到两只,已交给掌医去辨认。

去掌医处。

是。

掌医处药童进进出出,忙成一团糟。

见太子亲临,老掌医匆忙行礼,亦又惊又愕:今日不是

柳青及时打断他话,道:殿下过来看看伤者和那两条毒虫。

哦哦。

老掌医叫来医童问:伤者如何了?

医童脆生生答道:浮生和浮梦已醒,苏公子还在昏迷。

浮生浮梦正是那两名值夜书童的名字。

柳青问:苏公子怎么还没醒?不是说只是受了些轻伤么?

老掌医偷偷觑了眼元黎面若寒霜的面色,道:伤是不重,但老夫刚刚发现,苏公子颈部被毒虫咬伤了,极有可能中了毒,所以才会全身滚烫,迟迟昏迷不醒。

众人面色一变。

可查出何毒?可有解药?

这次开口的是太子元黎。

老掌医汗颜道:怪老夫资质驽钝,行医这么多年,竟从未见过这样的毒虫。怕、怕是江湖人豢养的毒蛊之类,早就异化辨不出本来面目了。

众人脸色又一变。

元黎沉默片刻,吩咐丛英:去叫杨老前辈过来。

丛英应是,立刻飞快而去。

元黎又道:麻烦陆掌医与我一道去看看伤者。

诶,好,好。

老掌医放下手里活计,引着元黎去了内室。

元黎走到一半,想到什么,回头道:柳大人,你也进来。

下、下官?

柳青有点懵,不敢多问,忙跟了上去。

心道,这位殿下新婚夜撇下新娘,这样急匆匆赶来,应就是担忧那位苏公子的安危,这种时候,不应该把他支开么。

内室有一排简易的长榻,浮生浮梦两人睁着眼,正躺在榻上由医童包扎伤口,见掌医和太子进来,吓得要行礼,被元黎止住。

将你们今夜所见所闻,一字不落的告诉孤。

是。名叫浮生的书童先开口:禀殿下,今夜弟子本在藏书阁旁边的经楼整理经卷,忽听藏书阁内传来一声急促的短呼,像是苏公子的声音,弟子吓了一跳,连忙奔出去查看,就见藏书阁的灯已经黑了,阁内传出低低的喘气声与呻.吟声。弟子战战兢兢走到门前,试探着唤了一声苏公子,未听到应答,正欲推门而入,颈后忽被人重重一劈,便失去了知觉。等醒来时,已躺在了这里。

禀殿下,弟子名叫浮梦。

另一书童紧接着开口。

弟子原本在经楼和浮生师兄一起整理经卷,但因下午吃多了凉食,夜半突然腹痛不已,便急急出门如厕,等弟子从茅厕出来,走到廊下时,忽见斜上方的屋檐上立着一道人影,正沉默俯视着藏书阁方向,弟子当时吓坏了,睁大眼呆立在原地一动不敢动,手里琉璃灯也坠在了地上。之后就和浮生师兄一样,颈后忽遭重击,失去了知觉。

一道人影?

设想一下当时诡异场景,柳青也跟着倒吸了口凉气。

可看清那人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