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都是皇嗣,该是为了这朝堂着想,兄弟之间本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我也从未对你有过怨言。”
李景行说罢,深深的看了一眼李景丰,“若是我自小在太后膝下养着,跟陈家又有着如此关系,心爱的女子又是陈家女,我并不敢说,能够比皇兄做的更好。”
“所以,你也放心,不管以后如何,即便是我登基继位,陈家也断然不会株
连九族,而是会将有罪的人赐罪。皇后娘娘在我年幼时,曾经对我多有照拂,这份恩情,不忘。”
听见他这两句话,李景丰倒是有些感动,迟迟说不出什么来。
“好,过几日,朕也过过像是你那般肆意的生活,没有这四方天地的捆绑,陈儿总是想看看外面的山清水秀,到时候,还望七弟能够告诉朕些地方,让朕去静静心。”李景丰望着要离开的那道背影,说。
李景行站定脚步,并没有回眸,只淡淡的说,“好。”
李景行的双手触碰到门廊,即将推开的时候,却听李景丰又开口。
“七弟,这皇城只要出去,进来便难。可若是进来,想出去也难。无数的琐碎事,无数的权衡利弊会让你根本无法分心左右……”李景丰提点着说。
李景行也是轻笑一声,说,“皇兄,每人都是有各自的活法。这皇城,我是能够出得去,还是要困在里面,等着看看便知。”
这份自信从容,让李景丰甚至是也想起了当年的先帝。
“父皇,时至今日,我倒是也明白了,你为何总是那般说。”李景丰低头看着玉玺,用手轻轻触摸着。
陈皇
后自椒房殿外而来,看着他怅然若失的模样,低声说,“陛下,您……宽心。”
李景丰抬头看着陈皇后,也轻轻的握着她的手,轻拍两下,道,“朕做天子数载,也是肉体凡胎的平常人罢了,哪里会没有贪念欲望,这若是想要给出去,也是要心痛上几分的。”
陈皇后轻笑着,点点头,说,“臣妾自然知道陛下心中所想。”
“刚刚跟齐王妃有过三言两语的交谈,她说……能够治臣妾的身子,若是真离开了这皇城,说不定……臣妾便真能够跟陛下有孩子,虽然没有皇权,但也少了许多烦心事。”
陈皇后的这番话,让李景丰的心里也舒坦了许多,望着天边的霞光,说,“她倒是跟七弟性格脾性差不多,都是就事论事的人。”
这等恩情,对于李景丰来说,也算是能够比得过皇权了。
椒房殿外,李景行看着苏玉,正想要迈步向前拽着她的手腕,却看她直接甩开,搵怒的向着宫外走。
“王爷,您快哄哄吧。”春红小跑着跟过去,提醒着两句。
李景行叹口气,道,“哪里有让病人来哄着她的道理?玉儿,你等等,等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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