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听着这些话,不由得紧紧握着拳头,咬着薄唇,内心翻涌着情绪。
“当年,我曾经偷偷潜入过父皇的御书房,看到指责弹劾将军跟外邦勾连的那些证据,多半是来自西域蛮夷的。若是想要将军的手笔,买通他身边的人,或是雇佣京城里擅长临摹字迹的书生便好。”
“可是西域,却没有办法伪造,如此推
论,那人早在数十年前就曾经跟西域的人有所勾连,很有可能就是耶律齐。”
李景行的思路清楚,倒是让众人也没有怀疑,反倒是认定事情怕就是这般。
而种种事情都指向了一个人,李景行看着李景丰,却没有将事情挑明。
陈家在前朝的势力根深蒂固,更是野心极大,当年就多次在朝堂上跟镇国将军针锋相对,暗中诋毁,若当年不是说有一尺白绫,畏罪自尽,怕是朝堂都会怀疑陈宰辅动手。
“你若是有了打算,就说说吧。”李景丰握着陈皇后的手,感觉到她的掌心冰凉,苦涩的笑着,怕是今日的重头戏,在此刻。
“今日的风声闹得太大,若是想瞒,终归是瞒不住,倒不如顺水推舟……”
李景行说着,看向苏玉,两人视线交汇的瞬间便明白对方想要做什么。
李景行咳嗽两声,用拳掩着嘴角,苏玉则接着说,“你的意思是,将今日的事情闹出去,说是有人对皇帝意图不轨,就是为镇国将军而来。且放出风声说是找到了当年镇国将军并非是自尽的证据,让暗中动手脚的人自乱阵脚?”
“对,皇兄再称病不出,几日的时间,就足
够让他们心乱。到时候,他们肯定会进天牢一探究竟。”李景行点头的看向许朗,虽然兵行险着,但却可行。
苏玉几乎是当下便决定,“我去!陛下请让我住进爹爹的那间天牢说不定还能够发现些什么,到时候若他们看到我,也会对此事信了几分。”
李景行和许朗却是异口同声的断绝她的念头,说,“不可。”
“这件事情,就让我来吧!”戚猛拍着胸口站出来,说,“我皮糙肉厚的,也是不怕饿,还能够做的像一点儿。”
“那背后的老鼠肯定是狡诈多端,要是天牢里面没有将场面做足了,他怕是不敢出来!姑娘如今的身子金贵又不能受着委屈,还是我来吧。”
戚猛不由分说的就直接抬起双手,回头看着血滴子夏遵,看他愣住,歪头有些无奈的呵斥着说,“愣着做什么?把我带走啊!”
夏遵看了一眼李景丰,见他点头应允,也是没有客气的带着戚猛向着天牢。
这么多人都在椒房殿,如若是等天亮再离开,怕是会惹得前朝混乱。
苏玉和李景行起身想要告辞,却听见李景丰开口道,“七弟,你等等,朕……有些话想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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