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敲打窗棂,烛火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李景行堪堪侧躺着,苏玉则双眼出神的望着床幔,想要在天亮前思索出解决之道来。
“有法子了!”苏玉猛地开口,吓得李景行猛地睁开眼眸。
李景行布满红血丝的眼眸,条件反射的握着随身藏着的那把匕首,将苏玉护在身后。
“你做什么?”
苏玉也有些懵,扯着他的袖口晃悠着,说,“梦魇着了?”
李景行缓过神来,将匕首重新收回,紧绷的神情也稍微松散下来,轻声说,“怎么了?”
“我有法子了!”苏玉有些雀跃的盘腿坐着。
似乎根本没有预料到此刻在床帏内有多么暧昧,她和李景行都穿着内衫,而经过刚刚闹腾一阵,她的内衫已经松松垮垮的酥肩半露,发髻有几丝挂在鬓边,惹人怜爱。
“家中,我还有藏宝箱!那里面的金簪玉镯,明日我便和春红取回来,送到当铺去。”
藏宝箱还是她偶然发现的。
左右绫罗绸缎对于此刻的苏玉来说是用不着的物件,若是走运,变卖掉首饰,跟如今手里的十两银子凑起来,也堪堪能够凑齐二十两银子。
到时候只需要找员外郎支出十五两。
那么饭馆的多半还是掌握在苏玉的手里,她也能够踏实些。
“你舍得?”李景行有些奇怪,问道。
苏玉心事已经了了,困意便像是铺天盖地的海潮席卷而来,她随意抱着棉被枕头,躺在李景行的身侧,哼了两声说道。
“有什么舍不得的,穿金戴银,不如让琪花琪树吃饱穿暖。”
“再者,我若是想要,岂不是还有你……”
苏玉说罢,李景行愣住片刻,随即嘴角勾起笑容。
只稍微两瞬,苏玉便沉沉的睡过去,李景行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说,“没错,有我在。”
次日清晨,苏玉睡眼惺忪的就爬起来,跟春红回到村里取埋在树根地下的百宝箱。
路上遇到老刘头,他倒是热情的凑过来说,“李家媳妇,好久未见,员外夫人的事情可办妥了?”
“大概齐是办妥了。”苏玉说道。
老刘头见春红跟她忙着,也不打扰他们了。
回到草屋,苏玉蹲在地上,捡起旁边的锄头连带着手扒拉着,很快就从树根地下翻找出小檀木箱子。
打开看着里面的金银首饰,珍珠倒是也有着许多。还有两个成色上乘的翠玉镯子,她仰头瞧着春红,问,“你瞧着这些若是送到当铺,能卖多少银两?”
“大概八、九两的样子。”春红认真的看了看,底下的成色都不太好。
如今也是高说的价格。
苏玉叹口气,若是这样,还要从哪里东挪西凑出来些剩下的银两?
“听说当时买,可都是五两银子一根的金簪。也不知,这当时脑袋里面是如何想的。”
苏玉恨恨的说着,要不是原主败家,此刻她也不至于如此拮据,怕是能够独立盘下来那铺子。
可春红听来,就有些奇怪。
哪里有自己说自个儿,说的这般咬牙切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