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1 / 2)

秦宁:

通常没别的意思,就是有别的意思。

秦宁也直言说:贺伯父,您如果担心我和贺凌寒会有可能,那就多虑了,我暂时没有考虑过再找伴侣,或者结婚,也不会和他在一起。

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不乐观,和任何人在一起,都是拖累别人。

贺父不料秦宁说得这么直接,一时间异常尴尬。

这秦宁压根不按套路出牌。

贺父又随意聊了几句,便匆匆离开。

他没有去细想贺父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大抵是他本身性向在前,贺父恰好得知贺凌寒住他隔壁,防范未然吧。

秦宁随手翻着汪海带过来的实验数据资料,这是他让柯松打印送到汪海手里,再拿来医院的。

目前实验进度,秦宁很满意,如果不出意外,用不了多久,就能出来第一个实验品。

四舍五入,那就是即将成功。

秦宁正高兴,挡着隔壁的布帘被撩开。

季应闲问:你说的是真的?

秦宁:?

他突然来这么一句,秦宁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

秦宁问:什么是真的?

季应闲看了眼病房门,说:就是

就是什么,他没继续说下去。

秦宁也茫然看他,等着他后话。

两人正对视着。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秦宁转头,请进。

外面的人走了进来,秦宁看了眼身后的隔帘,已经放下了。

他转眸看来人。

贺凌寒正均匀的喘着气,似乎是快步走来的。

不等秦宁开口问他有什么事,贺凌寒先一步说话。

我爸对你说了什么?

秦宁:?

贺凌寒上前两步,双臂压在秦宁床头护栏,寒眸逼问:他对你说了什么?

秦宁愣了愣,说:没说什么。

贺凌寒自然不信,他隔着被褥抓住秦宁的手。

秦宁往后撤,没撤回。

贺凌寒说:不管他说什么,你都不要信。

你信我就可以。

秦宁:???

秦宁满脸问号,为什么要信他?

贺凌寒这话一出口,脸色也有些不自然,圈着秦宁的手渐渐收拢。

接着,他深吸一口气,好似下定决心般,要对秦宁说什么。

但刚一张嘴,就被人打断。

你爸说了什么,你去问你爸,跑这里问什么?

随着声音,隔帘被一只手慢慢展开。

贺凌寒对上季应闲那张脸,脸色登时就变了。

你怎么在这儿?

季应闲打着哈欠,懒洋洋的说:我当然要住这里。

贺凌寒眸色渐沉。

季应闲慢条斯理回视。

两道视线在空气中激烈交战,仿佛发出滋滋滋的电流声。

秦宁说:贺先生,你父亲刚离开不久,你如果找他,或许追得上。

秦宁的声音突然介入,截断季贺两人的眼神交锋。

贺凌寒犹豫了一瞬,对秦宁说:你好好休息,我会再来。

秦宁完全不理解他为什么要再来。

贺凌寒留下话,就出门前去追贺父。

他走后,季应闲低声一笑,笑意有些意味不明。

秦宁转头看他。

季应闲酸里酸气的说:贺凌寒就是个不懂人情的刻薄冰块脸,你少跟他接触。

他说完,见秦宁看着自己,眸色黑沉沉的,看不透情绪。

季总难得心慌,你、你看我做什么?

秦宁笑了笑,没什么。

他低头继续看书。

季应闲却被秦宁这态度弄得心情不上不下的,他时不时看秦宁一眼,心里有种很奇妙的感觉。

秦宁似有所察,偏头看他,浅浅一笑。

季总摸了摸鼻子,也情不自禁的扬起唇角。

贺凌寒在医院门口碰到贺父的车。

他走到车窗边,不用他敲,车窗就慢慢摇下来。

贺父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贺凌寒一张冷酷俊脸更冷几分。

他反问:你去医院对秦宁说了什么?

贺父阖拢腿上的文件,说:我能说什么,我帮忙找了他,连见一面也不行?

贺凌寒显然不觉得只是单纯见一面。

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不允许你插手我的事。

我是为你好。

我不需要你为我好,我是成年人,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东西,不用你强塞。

凌寒。

贺父说:我是你父亲,我难道会害你么,喜欢男人目前是大众都认可,可没有孩子,以后

我再说一次,这件事,不允许你插手。

凌寒!

贺父不悦地想要打断他的话。

然而贺凌寒置若罔闻,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

贺父颤着手打开车门下来,却已不见贺凌寒的身影。

第63章

温家。

穿戴整齐的温奕从卧室到露台接听电话,沉着脸将对话那方骂得狗血淋头。

他烦躁的挂断通话,转身准备进室内,却瞥见楼下花园的玻璃房,那里面有人影。

是温辞。

温辞安静坐在玻璃房里,正在用鸟食喂一只白色虎皮鹦鹉,那鸟埋头在他指尖的食盒啄动,很灵动。

温奕脸色一变,不悦道:他怎么还在家里?

旁边正在擦拭护栏的佣人答:先生让二少爷在家休养。

二少爷?

温奕语气危险。

佣人察觉到什么,立即改口,先生说明天是元旦,让温辞在家休养,明夜一同用餐。

温奕冷笑,他也配?

佣人低着头,没说话。

大少爷贯来喜欢嘲讽二少爷,他们都习以为常,要说二少爷的来历,也确实不清不楚的。

他母亲带他嫁入温家没几年,就重病去世,他位置一下变得很尴尬,名义上进了温家户口本,可他既不是温先生的亲生子,也不是大少爷亲弟弟,很不受待见。

这些年,温辞在温家举步维艰,活得也是难,他们都看在眼里,但他再难,也好过他们这群打工人。

佣人一直低头,谨小慎微。

温奕冷冷扫了眼玻璃房,转身进入卧室。

佣人偷偷瞄着楼下,心说,论起品貌,二少爷比大少爷优秀不知多少倍,人也温柔,没什么城府,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