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助理说:目前锁定他的位置了,稍后就会收到他的具体地点。
季应闲嗯了声,说:确定具体位置后,把人控制好,暂时别交给警方,带回来,再告诉我。
刘助理自然知道季总打算做什么,点头答应。
刘助理正要出去,季应闲又喊住他说:把晚上时间排出来。
刘助理:是。
晚夜八点。
xx烘焙工作室。
一个戴着口罩的人鬼鬼祟祟乘电梯上楼。
他刚出电梯,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整个人如遭雷击,回头一看,就见烫着暴躁小卷发的大妈笑着看他。
小季,怎么穿这副样子?
小季:
小季瓮声瓮气:你怎么认出我的?
大妈笑着说:很明显啊。
小季:
大妈推着他往里走,我们都说你怎么好几天没来了,怎么样,女朋友收到蛋糕开不开心?
小季:
小季耳尖超红,什么、什么女朋友!
大妈乐呵呵,哎呀,不要害羞,阿姨都懂,这追女孩子就是得多费心,你也挺不错的,偷偷跑来学做蛋糕,是个会疼人的孩子哈哈哈哈哈。
说话间,她推开门。
工作室内正戴着粉红围裙的阿姨们齐刷刷望过来。
哎呀,小季又来了。
女朋友追到了么?我们指导的蛋糕肯定不错。
快来快来,这次烘焙老师教新课程了。我们怕你赶不上,还准备录视频。
小季:
小季耳朵又红了几分,然后落荒而逃。
半小时后。
小季如旧戴着口罩,围着粉嫩可爱的围裙,在一群大妈中特别突兀,正拿着蛋糕胚上奶油。
他的耳尖特别特别红,脸也悄悄地红了。
秦宁在医院没呆两天,又收到丑丑的小蛋糕。
这次明显比上几次看上去好许多,至少不像经历过一场摧残,有些蛋糕的模样。
小蛋糕是汪海拿进来的。
秦宁问:是谁送来的?
汪海摇头,挂在门把上的,因为我拧门把,差点掉地上。
秦宁默然听完,说:放过来吧。
经过前几次的凌晨送蛋糕,秦宁也大概猜出来这东西是季应闲送的,说季老爷子送的,不过是他的借口。
但他为什么会给自己送蛋糕?
这实在令人费解。
秦宁想不通的事,不喜欢费心去想,若是季应闲真有什么企图,恐怕用不了多久,便会自己说出来,他静观就行了。
远在季氏公司的季总打了个喷嚏。
刘助理将纸巾递过去。
季应闲摇头,示意他继续。
刘助理点头,继续说:李展从滨城辗转多次,行踪掩饰得很好,但他只是稍微有一部分反侦察能力,在汽车站避开少量摄像头,但检票时的摄像头却拍的很清晰。
他从滨城出去后,转了很多次,都是中途下车,期间用的全是现金,几天时间,他跑得倒是挺远的,直接进了藏区,我已让人把他弄回来,昨晚回了滨城,正堵在一家宾馆里。
刘助理特意补充,警方那边消息会稍晚半天。
也就是说,有半天时间来做想做的事。
季应闲后仰着靠在沙发上,说:安排下,晚上我要见他。
刘助理:好的。
某乡间宾馆。
李展看了眼堵在门口的壮汉,狠狠咬住后槽牙,说:你们这是拘禁,我要告你们!
壮汉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压根不带理。
李展叫嚷了一天,颇有些口干舌燥,可这屋子里有干粮却没饮用水,让他很是难受。
他抿了抿起皮的嘴唇,进藏几天弄得灰头土脸,他还没来得及洗澡,或者是根本没时间洗。
朝着双秦仓库放了把火,他原意是想吓唬吓唬那姓秦的小子,哪知仓库里放着那么多纸质物品。
他把汽油倒进窗口,往里一扔火柴,想着听烟雾报警器响起,结果那东西还没响,整个仓库都烧起来了。
大火来得又快又猛。
他吓得赶紧逃出双秦。
这次闯下大祸,他也知道免不了吃牢饭,把家里存款全部取出来,连夜乘车跑出城,一路西去进藏。
真是倒霉起来,喝水都塞牙缝,他宁愿被警察逮住,也不想先被别的不知身份的人抓住。
尤其这个不明身份的人,有百分之□□十可能是那个季家的。
李展又看了眼门口的壮汉,他舔了舔嘴皮,诶,你老板是谁啊?
壮汉继续不理。
李展气得脸都绿了,昨夜到现在,这人一个字都没说。
他在心底骂了声娘。
这时,那人手机忽然响了。
壮汉拿起一看,似乎明白什么,捡起门口的麻袋,朝着李展兜头罩去。
不容李展反应,整个人就被扛上肩膀。
壮汉扛着他往外走,但他身高过高,出门时歪头经过,却没注意李展。
李展蒙在麻袋中,也不清楚周围环境,挣扎着仰头,然后一脑袋磕在门框上。
哐地闷响。
他脑袋软软垂下,撞晕过去。
壮汉他看老实不动,也乐得自在,扛着人就下楼。
等李展醒来时,正躺在空旷的仓库。
地板冰凉又坚硬,让他很不舒服。
他睁开眼,一骨碌坐起,整个人眼前发虚,后脑勺一阵一阵的钻心疼。
眼前模糊了一阵,他看着昏暗的环境,懵逼的喊着:有没有人啊?
话音刚落,背心就被狠狠踹了一脚,疼得他胃里酸水直冒,险些吐出来。
谁啊!
他暗骂着转头,一只干净的皮鞋底径直踩在他脸上,压得他五官生疼。
犹如恶魔低语的嗓音在头顶响起。
你说我是谁?
透过一点缝隙,李展看清踩着他脸的人,脸色骤然一变。
季应闲。
他脸色那叫一个精彩,变了好几次,最终惨白一片。
季应闲脚下陡然一顶,把李展踹翻在地,滚了好几圈。
李展双手双脚被绳子捆得很扎实,完全无法自行解开那种。
旁边的刘助理十分清楚自家季总的行事作风,立刻让人端去一张椅子。
季应闲往后一坐,慢条斯理地转动着手中的手机,像是很悠闲的样子,跟刚才踹他的样子判若两人。
说说看,谁给你的勇气,让你去纵火。
李展吐出一口血水,没说话。
静默了几分钟,他乍然吼道: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季应闲冷呵了声,打死你?这可是法治社会,你在想什么?
李展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俨然气得要死。
嘴上说法治社会,刚才那两脚踹得他几近呕血的人,好像不是他一样!
gu903();季应闲停止手中的动作,微微俯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