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1 / 2)

季应闲会不会是气疯了?

秦宁心底模模糊糊的想着。

直至季应闲喂完半碗小米粥,秦宁自己擦擦嘴,说:季先生,稍等。

正在收碗的季应闲:?

下一瞬,温凉的手背轻轻贴到他额头,像挨着一块上好的细腻羊脂玉,非常舒服。

季应闲被这突来的亲密弄得面红耳赤,猛地一口气,却不料秦宁袖缘浅浅的皂香灌入鼻端,搅乱他一池心湖。

那瞬间,他呼吸都乱了。

你你、你干什么!

季总羞恼瞪着秦宁,却又没往后撤,老实地任由秦宁探他额头温度。

稍微停顿几息,秦宁撤回手,满心疑惑,这没发烧啊,季应闲怎么怪里怪气的。

被误认为发烧的季总,见秦宁摸了摸他额头,垂头沉思,不知想什么去了,表情有些困惑。

季总:???

身为局外人的刘助理看得透彻,秒懂秦宁的含义。

季应闲却是迷迷瞪瞪的,他灰蓝眼睛瞪着秦宁,口不择言道:别拿你手随便碰我,我、我

他我了几声,也没说后话,耳尖倒是红得滴血,不知是气是羞。

秦宁也被他这反应弄得一头雾水。

刘助理本着助理职责,适时解围,说:季总,季董事长让您在秦先生醒后,给他打电话。

季应闲敛住被扰乱的心绪,把陶瓷碗一放,起身整理西服。

哦,对。

他恢复往日的倨傲神色,很快出去,除了耳尖特别红。

刘助理轻轻颔首,也随之离开。

秦宁闭了闭眼,压下心头那丝异样感,他差点以为季应闲对他

他低声浅笑,是他想多了。

按照现在的时间线与剧情发展,一年以后,温辞与季应闲的感情线也将步入正轨。

想必他和季应闲的接触也会变少,他得想办法离开医院,久居医院,反而不利于他行事。

他这边冷静分析利弊,为将来谋出路。

季应闲这边照旧一张倨傲冷脸,但耳尖的温度却迟迟难退。

刘助理拿东西给季应闲镇定。

季应闲面无表情道:不用,是病房温度太高了。

刘助理冷漠脸,哦,随你怎么扯谎,你开心就好。

季应闲大概也觉得这借口蹩脚得很,不爽的哼了声,掏出手机打电话,转移注意力。

他简单通知季老爷子后,便挂断了。

刘助理问:季总,要回病房么?

季应闲摆了下手,问:双秦纵火案嫌犯抓到没?

刘助理答:警方那边锁定了嫌疑人,但那人有所察觉,连夜出逃,坐的还是长途汽车,怕是走得远,不易追踪。

是谁?

刘助理拿出手机,对照手机资料道:是李坦表兄,李展。

季应闲对李展这人没印象,但对李坦有点记忆。

他冷呵,他?

刘助理扶了下眼镜,是。

季应闲目视窗外,市医院外银装素裹,满地白雪,来往病人行色匆匆,多不胜数。

刘助理:季总?

季应闲摩挲着袖缘的黑色袖扣,迎着冷风,耳尖温度渐渐褪却。

找人把他抓回来,在警方之前。

刘助理毫不意外他的吩咐,点头应是。

秦宁醒来的消息先是传到季老爷子那处。

他正跟贺氏谈合作一事,两家算是世交,他对贺父为人处事也较为满意。

两家公司主营不同,多年来鲜少合作,这次贺家主动伸来手,哪有不合作的道理。

季老爷子接到季应闲打开的那通电话,恰好正在会议室谈论合作。

贺父见他挂断电话后,神色颇为高兴,一时忍不住问:季老,什么事这么高兴?

季老爷子也没避讳,直言说:家里一个小辈前几天生病住院,听说今天醒了,我心中那块大石总算落下。

贺父大笑,那确实是一件喜事,这小辈该不会是小季那孩子吧?

李老爷子摇头,是我老朋友的孙儿,临终托给我的。

贺父拉长音哦了声,这人他自然知道是谁。

旁边的贺凌寒听完这段对话,神色微变。

秦宁他醒了?

得知秦宁住院,他去过几趟医院,全被季应闲那疯狗堵回来,一次也没见到秦宁。

他这次是醒了?

贺凌寒思绪几变,片刻,他倏然起身,说:爸,我临时有事,需要去处理一下。

贺父看他向来冰冷的脸,多出几分情绪,又想起前些日子儿子说的儿媳妇,立刻爽快放人。

话音未落,身边的人已经推门离开。

贺凌寒一走,贺父捧着茶,乐呵呵的说:这小子总算开窍了,我以为他要单身一辈子哪。

季老爷子稀奇地咦了声,大笑说:那可太难得了,办喜宴时,记得请我这老头子去喝喜酒。

贺父回应,季老说哪里话,自然要请您这位长辈了。

豪华别墅。

钢琴房。

一曲终了,有人为弹琴的温辞送来温热的湿毛巾擦手。

温辞动作娴熟又优雅地擦拭着手,不遗漏任何手指,擦得很认真。

这时,厚重实木门被人推开。

温奕步入钢琴房,目光在空荡荡的钢琴房扫荡,最终停在木凳上的温辞身上,眼神鹰隼般锋锐,含着无法忽视的鄙夷与憎恶。

旁边的仆人见了,忙垂下头,这位大少爷贯来讨厌二少爷,自从二少爷车祸造成眼疾,大少爷更是变本加厉,丝毫不掩饰他的讨厌。

仆人余光瞄了眼二少爷,见他身条笔挺,满脸柔和,心中叹了口气,真是好惨。

温奕站在门口,没完全踏进琴房,像是极其不愿踏进什么肮脏地盘。

他冷声说:父亲让你去他书房。

温辞温柔颔首,好声好气的答:好的,大哥。

他端得是一副清贵冷衿的贵少模样,温雅端方,叫人瞧不出丝毫错处。

别叫我大哥。

温奕不悦道:我可没有你这种弟弟,你还不配,少在我面前装出那副模样,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温辞丝毫没有恼怒,笑容依旧。

大哥训斥得是,温辞引以为戒。

温奕冷冷扫他一眼,这继弟那张脸跟他母亲如出一辙,让他见了就厌恶。

他传达完那句话,转身就走了。

仆人正要关门,就见有人疾步走进门,是二少爷的人。

那人俯身在温辞耳边低语一阵,继而退开。

温辞目不改色,温和笑道:杨妈,把早晨我做的点心都打包好,仔细些,交给他。

杨妈点头,好的,二少爷,我这就去。

她出去后,温辞不紧不慢地起身,执起旁边的拐杖,转头看身边的人。

把东西好好交到他手里。

那人点头,我明白。

温辞莞尔一笑,离开钢琴房。

他目视前方,眼中却是冰冷若雪。

季应闲去了一趟公司,再回来时,秦宁病房就不止他一个人了。

贺凌寒坐在床前凳上,正在给秦宁递什么东西,听到开门声,不禁转头。

gu903();他敛着寒眸与季应闲对视,不屑地呵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