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汪海哪管他嚷,马上钳制他双手,膝盖抵住李展背心,强行压他在地上。
旁观良久的几名男医生,也奋勇上前,帮忙制住这闹事的醉汉。
李展被众人挟制,气得眼睛冒火,什么脏话都往外蹦,曾见过他的人,纷纷露出震惊的表情。
他先前追求林护士时,那叫一个彬彬有礼,哪知是这种脏话连篇的衣冠禽兽。
林护士抹了下眼睛,身边的女同事们搂着她安慰,少数知道李展身份的人,心中更加唾弃这家暴渣男。
季应闲不着痕迹地放下手,揣进裤兜,神态恣意的站在秦宁身旁。
秦宁冷漠的看着李展,他对这人的印象相当不好。
李展愤恨瞪着秦宁,额头鲜血淋漓,布满全脸,看上去很惊悚。
他骂道:姓秦的贱人,你给老子等着!
秦宁不悦看他。
季应闲走来,挡住秦宁,居高临下地低睨李展,俊美脸庞微沉。
他微俯下身,靠近几分,眯着灰蓝眼瞳,眼神危险。
你再说一遍。
李展眼睛被血洇红,不适地眨了几次,等看清眼前的人是谁时,脸色秒变。
接着,一只洁净锃亮的黑皮靴踩住李展的肩头,碾得他肩骨生疼。
季应闲脸色阴冷,眼神阴恻恻的。
有胆子,你再说一次。
李展吞咽唾液,被酒精麻醉的神经狠狠一跳。
对上那双蛇目般寒戾的灰蓝眼睛,他不由打了个寒战,怂得没敢再吱一声。
他喝过不少酒,意识混沌,但这个人,他记得清清楚楚。
季家的季应闲。
是个惹不得的人物。
不光是他家世,更因这人是个疯批。
上次他去检查双秦研究项目,企图停止实验,这人招来领导,给他工作施压不说,还暗中切断他外面的资金链,让他在那单位,一点油水都捞不着。
李展垂下脑袋,面朝地面,突然就老实了。
汪海惊奇的看了眼李展。
秦宁倒是皱了下眉,转身绕过李展,去安抚了林护士几句。
季应闲见她跟林护士说话,也不理自己,突然有些烦躁,心头堵得慌,很是不爽。
他找不着宣泄口,顾自黑着脸。
这时,保安和警察们从电梯间走来。
经过短暂了解,警察们以寻衅滋事为由,把李展带走。
李展全程安静如鸡,表现得像真的喝醉酒,但临走时,李展转头看了眼人堆中的林护士,恶狠狠瞪她,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给老子等着。
林护士脸色一白,目露惧意,肩膀微微颤抖。
汪海不着痕迹挡住李展的视线,他人高马大,往中间一站,显得很有安全感。
林护士暗自松了口气。
李展被汪海一拦,气得要死,狠狠盯了眼汪海,不甘心的离开。
很快,李展被警察带走,一场闹剧结束,大家各归其位。
林护士正在值班,她穿着护士装,安定情绪后,特意感谢秦宁和汪海。
秦宁说:这种人很难摆脱,你得有心理准备。
林护士点头,我明白,谢谢你们的帮助。
她长舒一口气,扯出笑脸,我已决定好离婚,这次的失败婚姻,就当是个教训了。
秦宁浅笑,你能想明白就好。
林护士还得继续工作,她告辞离开,回去工作岗位。
秦宁站了一瞬,从旁边拎起猫包,准备回病房。
季应闲在边上站了许久,依旧不见秦宁搭理自己,略感不悦。
我帮了你,你不谢我?
季应闲说。
他也说不清喊住秦宁的原因,但就不想让他走。
秦宁闻声站定。
季应闲凝视他的侧颜,目光不知怎么的,就定格在那浅淡的唇瓣。
或许是室温高,唇瓣好像红润几分,似拢着一抹润泽,异常昳丽。
他挪不开眼,揣在裤兜中的手轻轻摩挲掌心,那抹仿佛触电般的酥麻触感犹在。
季应闲敛去神色,往前一步,站在秦宁正前方。
秦宁慢慢抬眸看他,纯澈黑眸迎上季应闲的灰蓝眼瞳,无波无澜,深邃的瞳色犹如一汪不见底的清潭。
两道视线不期然交汇。
秦宁冷淡说:别跟来。
季应闲:?
秦宁拎着猫包,绕过他,径直进入自己的病房,砰地把门给阖上。
空气骤然停滞。
季应闲薄削的嘴角紧紧抿直,心中无端生起一股无名火。
对别人都能给个笑脸,怎么对他偏偏这么冷漠。
汪海站在旁侧,目睹季少脸色变幻,小心翼翼地屏息,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季应闲正在气头上,见病房门又打开了,秦宁走出来。
他冲季应闲抿唇一笑,有些疏离,又有些客气。
那双黑眸眼波潋滟,像初春映着青山绿水的碧湖,纯澈干净。
季总心头那点怒火骤然熄灭,化成了水蒸气。
他神色依旧倨傲。
秦宁走来,说:我刚才带着猫不方便。
季应闲自动屏蔽秦宁的那点距离感,冷着脸靠近,微扬下颚。
秦宁解释说:我那只猫在外怕陌生人,所以没让你靠近。
那会儿kiko缩在猫包底端,发出低吠声。
秦宁怕它应激,赶紧送回病房。
季应闲注意力却在陌生人三个字,心头烦躁加剧。
连沈见溪那小子,都和你称我们,弹钢琴,温辞都他妈摸你手了,一到我这里,我就成陌生人了?
季总好气。
秦宁又见他满脸冷色,不明所以。
季应闲皮笑肉不笑,是么?我倒想瞧瞧你养的什么猫。
秦宁说:它很凶。
季应闲偏不信邪,你这么说,我更想看。
秦宁:
季应闲有时候很难不让人怀疑他是小学鸡。
季应闲见他面露为难,似乎不太想让他进去。
季应闲皱眉,更气了。
陆修能去,温辞能去,沈见溪能去,连汪海那木头疙瘩也能去,凭什么他不行!
难道病房中有什么他不能看的?
突然,季应闲脑海中有簇火光猛然擦亮,以燎原之势迅速蔓延。
房间里藏着什么?
别的男人?!
谁!
是姓温的,还是姓陆的,更或者是
他思维愈加发散,脸色不能用难看形容,简直黑到极点。
开门。
不容秦宁想出拒绝的理由,季总已站在205号病房门口,那脸色跟冰块没区别。
秦宁迟疑了一瞬,把门打开。
季应闲冷着脸跨进门,身形压制着迫切,眼神却极其锐利地在客厅逡巡,像在找什么。
秦宁:?
秦宁说:你找什么?猫咪在沙发下面。
季应闲没察觉有别人存在的痕迹,脸色稍霁,不知觉地松了口气,内心那股烦躁也消退不少。
但他又很奇怪,自己为什么那么紧张。
他正沉思这个问题。
秦宁忽然道: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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