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鬼使神差的嗯了声,接过奇修父亲递来的小酒杯,尝试性喝了一口。
奇异的味道弥漫在口中,他不禁蹙眉。
奇修父亲忙问:如何?
季应闲斟酌后,舒展眉心,说:能接受。
奇修一家松了口气,有多外地人很难接受这种新奇的口味。
奇修父亲想再给他斟一杯,但被季应闲婉拒。
对方也没强求。
奇修父亲的提议也因季应闲打岔,被大家遗忘,后面几十分钟,大家相处很愉快。
晚餐结束不多时,门外传来一道陌生的喊声。
西里!西里!
声音隔着厚重的门帘布,显得瓮声瓮气的,听不太真切。
喊了好几声,奇修父亲乍然听到,高声回应了一句我在。
他喊完,从客厅出去开门。
大概过去了近十分钟,谈论声由远及近,接着,厚帘布被奇修父亲掀开,几个人跨入室内。
秦宁和季应闲正喝着现煮奶茶,闻声转头,与门口几人对视上。
李威:
他发誓真没想过,会在这里遇见秦先生和季总。
这该是多大的巧合。
贺凌寒进入室内,见两人挨坐在沙发一侧,眉心不悦地锁住。
李威一看,更笃定心中关于鸡鹤c的猜想。
他站在旁侧,有视线误差,压根儿没注意到贺凌寒目光最终落点。
秦宁见到贺凌寒,也有些惊讶,心说,他怎么会来奇修家。
季应闲眉头紧皱,一副老子不爽的表情,显然对贺凌寒的出现,异常不喜。
贺凌寒一见奇修父母,想起秦宁午餐时救过对方,自然明白秦宁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这时,李威笑着跟秦宁打了声招呼。
秦宁回之一笑。
季应闲不悦问:你跟贺凌寒那个跟班跟熟?
秦宁没听出他这话怪怪的,嗯了声,以示回答。
季应闲心头非常不爽快。
认识那个跟班,四舍五入,不就等于跟贺凌寒很熟?
这个认知让他相当不舒服。
就像自己的东西,被别的豺狼虎豹时刻觊觎。
旁边的合作商不清楚几人认识,他傻站几秒,见李威跟那边的人打招呼,笑问:贺先生跟那边两位先生认识么?
贺凌寒看向秦宁,说:认识。
合作商正要再开口说两句,贺凌寒已走向客厅那方。
奇修父亲忙给他倒了杯奶茶,但贺凌寒没有接。
他一向不在陌生地方食用任何东西。
洁癖是其中一个原因,更多的是为安全考虑。
奇修父亲端着奶茶,略尴尬。
贺凌寒指向旁边的李威,说:他可以喝,给他吧。
李威:?
奇修父亲笑了下,递给李威。
李威连声感谢,一咕噜干完,瞬间烫得手舞足蹈。
贺凌寒:
奇修父亲赶紧给他倒一杯温水缓缓。
贺凌寒不再关注那边,无视季应闲,问秦宁:好喝么?
秦宁微愣,说:还好。
奶茶味道淡,符合他的口味。
贺凌寒探手,拿出随身的便携纸包,递到秦宁眼前,修长白皙的手指向秦宁嘴边。
秦宁:?
见状,季应闲倏然挡在秦宁面前,冷眸注视贺凌寒,瞪他的眼神凶戾寒冷,像极了一只护食的烈犬。
贺凌寒退开一步,眯着眼睛回视。
季应闲,你真是一如既往惹人厌烦。
呵,你也没好到哪里去,贺执行长。
最后四个字,语气极重。
贺执行长毒舌回复:你跟你的属相真是相似。
季应闲生肖属狗,脾气也像疯狗,谁敢惹他,逮住咬死也不撒嘴,比真狗还狗。
贺凌寒,你的棺材脸还是老样子,跟欠了钱还不起一样。
唇枪舌剑,互不相让。
两道视线在半空中猛烈交击,仿佛响起滋滋滋的电流声,又像火花噼里啪啦的激烈燃烧。
在场众人都傻眼了。
除了秦宁。
他反应过来贺凌寒是什么意思,在茶几上抽出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嘴角的奶渍。
随后,介入两人之间。
他浅笑道:贺先生,谢谢。
贺凌寒敛去厉色,说:不谢。
季应闲脸色阴冷,当他是透明人么!
李威震惊脸,他老板还有这种好心?
这怎么可能!
难道老板真正看上的人并非季总,而是
李威转眸看向秦先生。
秦先生温和知礼,行事张弛有度,长相出众,无可挑剔。
而自家老板眼睛跟长在秦宁身上般,舍不得挪开一寸。
倘若老板真对秦先生有意思,那先前那波猛虎操作,更能说通。
但也侧面反应,老板追了个寂寞。
这特么能追到秦先生,他李威名字倒过来写。
不多时,奇修父亲带着贺凌寒几人上楼参观。
秦宁看了眼时间,已近八点半,他想再看看篝火晚会,就回酒店休息,明天清晨得去墓地祭拜。
秦宁跟奇修一家告别,走了出去,季应闲随之离开。
篝火晚会正值热闹时分,年轻男女们围着篝火载歌载舞,乐声欢腾,外地游客也被淮山少数民族的欢声笑语感染,喝着马奶酒高歌。
小孩子们点着仙女棒,绕着圈子玩闹,很快乐。
篝火炽烈的火光映红淮山顶的天。
秦宁抿起唇角,不禁一笑。
季应闲正要走上去,跟他并肩,不远处跑来一个小姑娘,她穿着少数民族的服饰,长相明艳漂亮。
她热情拉住秦宁的手腕,小哥,来跳舞啊。
秦宁委婉拒绝,抱歉,我不会。
小姑娘眨着眼睛,俏皮道:你不会,我教你。
来吧,我看你很久了,你长得真好看,我想跟你跳舞。
小姑娘非常热络,拉着秦宁不撒手,有点撒娇的意思。
秦宁面色为难,抽了下手,没抽回来。
他正想借口拒绝,肩头徒然被人一揽,整个人撞进温热的胸膛。
沉稳有力的心跳撞击在胸腔,他甚至能感受到起伏。
头顶传来青年沉越冷厉的嗓音。
他是我的,你看不见?
这话透着浓浓的占有欲。
小姑娘笑脸一僵,错愕的啊了声,似乎不知道怎么反应。
她看看秦宁,又看看季应闲,眼圈徐然泛红,捂着脸跑了。
见人走远,秦宁从季应闲身边退开,淡笑道谢。
季应闲掌心一空,他虚拢了下手,像在揽着什么,继而不着痕迹地落下,插进裤兜。
他侧着脸,说:不喜欢就坚定拒绝,这么优柔寡断,瞻前顾后,能甩掉就怪了。
秦宁说:她是女孩子,我自然不能说话太直接,她会难过。
季应闲冷哼,你倒是很关心她。
这话的语气有些奇怪,秦宁诧异地看他一眼。
gu903();季应闲恶声恶气,看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