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清醒一点!!
李威试图拯救,老板,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题?
所以脑袋不太聪明的亚子。
贺凌寒寒眸睐他,你听不懂?
语气隐含不悦,以及危险。
李威点头,好的,老板。
季家餐厅。
晚餐间,无人说话。
大家安安静静享用晚餐,周姨很会做菜,晚餐是泰式餐点,海鲜颇多,大部分经过处理,不用自动手。
但少部分需要操作一番,温辞吃起来有些不便。
秦宁坐在他旁边,见他不碰那些贝类,便靠过去些,问:温辞,需要我帮处理么?
秦宁对面的季应闲抬眸看来,脸沉若水。
正座的季老爷子面容沉静的睇了眼,将之收入眼底,嘴角淡淡一笑,默然吃着自己的餐点。
季父和季母相邻坐着,正安静吃东西,周姨在喝冬荫汤,三个人都没注意到季应闲短暂的抬眸。
餐桌对面。
温辞有些没听清秦宁说的话,倾身靠近些。
嗯?
秦宁又解释复述了一遍。
温辞笑了笑,还没回答,两人中间突然横来一只修长的手臂,强行挤开他俩,放在骨瓷餐盘上。
那条手臂的腕间,戴了一块银黑色的腕表。
不等两人反应,温辞面前的餐盘倏然被抬起。
秦宁诧异回头,撞上一双灰蓝眼瞳的漂亮眼睛。
季应闲低睨着他,俊美脸上全无表情,说:看什么,我帮他剥壳,用不着你。
秦宁哦了声,让开空间。
是他过界,忘记正牌男主在对面坐着。
秦宁安然坐回去。
季应闲慢条斯理地抬起另只手,单手摁在温辞肩头,鲜明眉眼含着让人战栗的冷意。
温辞,这贝柱味道不错,你多吃些。
季应闲掌心力气不小,温辞微微皱眉,朝左侧肩膀偏了下头。
他看不见,但其他感官很敏锐。
秦宁视线被季应闲遮挡,他看不清温辞的神色,只听温辞嗓音清冷的道了声谢。
谢谢。
秦宁看季应闲低头跟温辞说话,两人很亲近的样子。
他脑海中一时浮现原着的画面。
【季应闲站在俯瞰众生的高楼,脚下车水马龙,川流不息,温辞安然站在他身后,目视着他。这时,季应闲回头,两人视线交汇,相视一笑。】
这时尾声部分最后一段,黄瓜君没写后续,秦宁也无缘看到番外。
随后,季应闲就站在中间处理贝壳,毫无挪位置的意向。
秦宁被迫移动座位,等季应闲处理结束,秦宁和温辞之间已隔着快两个人的距离。
他潇洒离去,丝毫没有影响别人的愧疚,眉眼飞扬,似乎心情还不错。
秦宁心想,果然和温辞接触,让季应闲很愉悦。
晚餐结束后,几人坐在客厅闲聊。
季母提到家中钢琴,颇为可惜道:我家应闲小时候也学过一阵,但他长大后就没再弹琴,那架三角钢琴都落灰了。
温辞莞尔轻笑,伯母,不介意的话,能让我试试么?
季母十分高兴的回应,当然可以,世界闻名的钢琴家在我家弹琴,我很荣幸。
温辞小心起身,由周姨扶着走过去。
周姨掀开遮挡灰尘的罩布,又给温辞抬了座椅过去。
温辞感谢后,扶着钢琴落座。
他尝试着弹了几个琴键,感受音色,继而转向客厅这边。
要一起么?
温辞视线没有落在具体某个人身上。
但这句话,秦宁知道是他对自己说的。
最近他们偶尔会在音乐室一起练琴,温辞教了秦宁好几首乐曲,他勉强能跟上。
秦宁偏头看了眼季应闲,他敛着眸,神色自若,瞧不出喜怒。
察觉秦宁的视线,他徐然撩着眼皮看来,秦宁正好转过头。
季应闲盱着秦宁略尖的下颚,脸色阴晴难定。
秦宁犹豫着点了下头,好。
季母惊喜道:宁宁你也会弹么?
秦宁面容浮现一丝赧然,最近温辞闲暇时,教过我一些,但我似乎没什么天赋,学得慢。
季母笑着催促,快去快去,正好我也听听哈哈哈。
秦宁嗯了声,拿了张座椅,挨着温辞坐下。
温辞照旧摸索着握到秦宁的手,将之放在琴键上,很快松开。
一个温柔的小举动,落在季应闲眼中,却格外扎眼。
又握又握!
弹琴就弹琴,牵什么手,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可牵的,腻腻歪歪!
他眸底渐渐染上厉色。
客厅中,悠扬的乐声在秦宁与温辞指尖流淌,悦耳又动听,让人全身心的放松。
一家人正欣赏着美妙的音乐。
咚地震响,突兀地打乱这首钢琴曲的和谐。
众人齐刷刷看向噪音制造者。
季应闲牵着嘿嘿站在门口,冷漠脸丢下一句我去遛狗,然后又嗙地关上大门。
季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家的狗脾气儿子,好像有点不太开心?
但,为什么?
她想不通。
旁边的季父瞬间沉脸,这逆子简直要气死他。
季老爷子泰然处之,端起养生茶,小抿一口,倘若认真观察,能瞧见他压着的一抹笑。
秦宁和温辞不得不终止弹奏,不解的望过来。
季母示意无事,请他俩继续。
秦宁和温辞点头,接着弹奏后半段。
别墅外。
季应闲深呼吸几次,调整心态。
秦宁跟谁牵手,谁又牵他的手,关自己什么事?
他心中这样想,眼睛却不受控制地偏头,看向自家客厅的落地窗。
窗外白雪纷飞,银装素裹。
落地窗边,两道剪影格外般配的坐在一起,柔和的音符像是在为温馨的气氛点缀。
稍矮的青年忽而抬手,抚/摸着另一个青年的脸颊,动作轻缓又温柔。
季应闲瞳孔骤缩,猛地扯紧牵引绳。
嘿嘿突然被用力拽住,脚下一滑,摔得四脚朝天。
它一骨碌爬起,不高兴地咬了咬绳索。
季应闲沉吸一口气,强行转开头。
他扣上运动衫的兜帽,轻甩了下牵引绳。
嘿嘿感受到他的指示,瞬间如离弦之箭般冲出去。
季应闲跟着它跑。
秦宁放下手,擦了擦,说:你脸上黏了滴酱汁。
温辞浅浅一笑,谢谢你,阿宁。
秦宁微愣,心说,这称呼稍显亲昵,季应闲听见,不会生气吧?
这一耽误,温辞以为他不介意,便也没改口。
弹完琴,时间也不早,温辞没有久留,季老爷子让司机送温辞回家。
gu903();等温辞离开后,季老爷子朝秦宁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