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 / 2)

gu903();她全然猜不透秦宁提这事做什么。

秦宁浅笑,不如那天我们一起去祭拜,我想爷爷应该很想你们。

关如慧没答话。

秦宁安静侯着,心底却想着原主的那些记忆,秦老爷子去世那段时间,原主过得很难。

与其说他不争不抢,甘心谦让,不如说他心如死灰,一了百了。

关如慧实在笑得很僵硬,她说:好啊,一起。

反正口头答应而已。

秦宁洞悉她心里想了些什么,语速平缓地步入正题。

正好请他做个见证,叔叔婶婶们替我管理公司,劳苦功高,我会好好酬谢你们。

这话让关如慧笑不出来了。

宁宁,你这说的什么话,你大伯和晖哥都是自家人,谈什么酬谢,况且是自家公司。

秦宁捏了捏微凉的耳垂,直言道:双秦是我父亲一手创办,谈不上自家,我做为遗产继承人,我父亲拥有的股份应当转交到我名下,我才是双秦合法继承人。

关如慧有备而来,正愁没有机会套话,这就来时机了。

宁宁,你是不是听了什么话,被人撺掇利用,六年前是你自愿放弃公司股份,由几位长辈均分,现在公司正值上市关键时期,你突然矢口否认,于情于理怕是都不合适。

你告诉婶婶,是谁在乱说话,他是不是拿了什么东西给你看?

秦宁眸色深黑,目光注视关如慧,秀美的脸旁上没有丝毫慌乱,如旧云淡风轻。

是不是我自愿,婶婶心里应该很清楚。

关如慧脸色一沉,欲发作,但转念一想,当年一切协议流程都按照正规程序进行,任他秦宁翻个天,都找不到一处错漏。

她抿了抿唇,笑说:宁宁这是病糊涂了,都开始说胡话。

秦宁但笑不语,坦然又自信,像有什么东西支撑底气。

关如慧本身疑心重,心中难免猜忌,是不是韩兆给秦宁看过什么,或者给过他什么当年的把柄。

秦宁静观她脸色变来变去,满面惊疑,不禁微扬唇角。

婶婶,我希望我们能私底下解决这件事,诉讼过程劳心伤神,对我们双方都无益。

既然说开了,关如慧也懒得再演慈爱长辈。

她起身整理大衣领口,神色嫌恶,有本事你就起诉,看谁胜诉,谁败诉,当年协议走的是合法流程,你也是自愿放弃股份与遗产,今天拿来说事,不过是眼红公司上市,老宅估价高,想分一杯羹。

秦宁并不计较,说:我们找时间带上双方律师,会一次面。

老宅的所属也需要重新分配,按照遗产继承权,爷爷的一部分遗产,也应该由我代替我父亲继承。

他每

第26章

滴答

带着葱花的面汤从一缕卷翘的发尾滴坠,落在昂贵的赭色羊绒围巾,沾满油花的汤汁在衣襟前,渐渐洇湿出一片暗影。

预料中的面汤没有洒在秦宁身上。

秦宁慢慢抬起头。

他面前站着一个非常高挑的女人?

对方背对着他,大波浪卷轻扫过他的鼻尖,有点痒意。

秦宁拿手挠了挠,复又拨开携着海盐冷香的长卷发,徐然站起身。

他站直后,意外发现眼前这个人很高,比他高出近半个头,戴了一副简约墨镜,看不清全脸,但鼻梁高挺,脸部轮廓很优美,显得非常英气,有种特别的中性美。

对方下颚粘着一粒嫩绿的葱花。

那碗汤一滴不剩,全洒在她身上。

秀发,围巾,衣襟。

洇湿一大片,发尾滴着汤水,赭色围巾上零星散布了嫩绿葱花。

在关如慧朝秦宁泼面汤的瞬间,旁边茂密天堂鸟的行道,恰好走出来一个人,跟秦宁擦肩而过。

关如慧不料突然多出一个人,又不偏不倚地站在秦宁跟前,来不及转方向,全泼到对方身上。

她讶然半晌,又惊又无语。

秦宁则越过来人肩头,看对面的关如慧。

关如慧捏着碗,手腕发抖,她脸上厚重的粉底近乎要皲裂开,显然怒气未消。

她把碗朝旁边一扔,砰咚闷声,砸歪一簇兰草。

你什么人,没看我们在说话么,还不走开。

挡在秦宁跟前的年轻女人轻掸袖口的面条,语调轻扬。

女士,我碰巧路过,被你淋了一身汤水,讲道理,你应该给我赔礼道歉?

她声调不重,听起来不像生气,倒像平心静气的交谈。

关如慧语气不太好的说:对不起,成了么?

有种你见好就收,赶紧滚的意思,她表现出明显的不耐烦。

年轻女人耸耸肩,摊手站开,没有要参合家务事的意思。

关如慧见她识趣,立刻将矛头对准秦宁。

秦宁,你听清楚,我再说一次,六年前是你自愿签的协议,没有任何人逼迫你,双秦股份也是你愿意给的,双秦现在面临上市,你想在这个节骨眼拿走,不可能。

老宅的所属份额,你也没有,老爷子的遗嘱里根本没提要给你一分,他的遗产是分给我们的,没有你的份,不信你可以看遗嘱。

我料到你会说这件事,今天过来特意带上遗嘱和协议复印件,拿去看清楚,到底是谁心甘情愿签协议,现在又反悔改头。

她说着,从提包中抽出两张折叠的a4打印纸,扔在地上。

好好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我们这些伯伯婶婶可没做半点对不起你的事,你说那些话,搞得我们在欺负你,谋你钱财一样。

关如慧说话尾音带了点哭腔,好似真的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他们才是受害者。

如果不是秦宁有原主的记忆,又开挂知晓原着剧情,险些信了她的胡说八道。

原着中,这家亲戚妄想攀高枝,以原主的关系搭着季家这条船,又贪心不足,暗地里用阴损手段,往贺家跟前挤,最终导致双秦公司仅在破产名单上一闪而过。

双秦只会毁在他们手里。

秦宁也没有精力再跟关如慧周旋。

他冷淡道:多说无用,回去联系律师,我们法庭见。

关如慧真是恨极了这小贱种,从前秦老爷子就只疼他,不疼她大儿子,什么都只顾这小贱种,凭什么连老爷子快咽气,也要腾出精力,把他的未来安排得衣食无忧,什么路都给他铺好。

合该她儿子给他做陪衬,一辈子给他当牛做马,压一头?

关如慧狠狠瞪着秦宁,垂头一看桌面的保温桶,忙伸手去拿,还想故技重施。

倏然,她眼底多出一只白皙漂亮的手,压在桶盖上,青色脉络在薄薄的手背皮肤下,因施力而微微凸显。

关如慧耳边响起嗓音冷越的话。

关女士,我尊称你一声婶婶,对你忍让,不是为了让你肆无忌惮的欺辱我。

而是因为,我不欺负女人。

但现在,你马上要成为例外了。

秦宁说最后一句话时,语调沉冷,眼光锋锐。

对方得寸进尺,他也不必留情面。

关如慧猛地抬头,见秦宁单手压在保温桶上,看她的眼神冰冷又锐利,像刀一般凛厉。

秦宁自小性格懦弱,耳根子软,容易拿捏,对长辈言听计从,没对她冷过脸,厉声说过话,现在却完全变了一副嘴脸。

她顿时有种权威被冒犯的感觉,不禁怒道:你目无尊长,也不知道你父母怎么教养的,估计是被你气死的,他们没教好,我作为长辈,代为教训,有什么错,这就叫欺辱了?

关如慧说着,想用手去掴秦宁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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