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宁照着导航指示前行,但奇怪的是,导过去的路线尽头,是一堵水泥墙。
季应闲余怒未消,看他道:你这导航是要我们飞过去?
秦宁低头确认路线,没有走错,导航也没提示,但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多出一堵墙?
他打量着眼前的水泥墙,察觉这墙的材质似乎有些不对劲,好像没有那么厚重。
季先生,我们换条路线吧。
季应闲狠锤墙面,秦宁,你是故意的?
下一秒。
这堵结结实实的水泥墙突然坍塌,轰隆一声响,碎成无数块,散落满地,烟尘飞扬。
而墙壁后面,几个人围坐在折叠桌前,上面摆着两个手提箱,均敞开,左边一箱是钱,右边一箱是某种不可描述违禁的物品。
他们听闻动静,齐刷刷转头看来。
秦宁:
季应闲:
墙后数人: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折叠桌右边,领头那位是个光头,他反应最快,立即阖上箱盖,遮住箱内的物件。
再转头,他眼神阴冷地盯着秦宁俩人。
左边领头人朝旁边小弟抬了下手,对方瞬间领会,跟身边几人使了个眼色,那群人也秒懂。
季应闲将他们的眼神交流收入眼底,又掠过那群人腰际,转过头,跟秦宁短暂视线交汇,两人均明白这是闯进不该闯的地盘了。
季应闲眼神示意后方,秦宁了然,小幅度点头回应。
那群人有行动的刹那。
季应闲道:跑。
两人迅速后退,折身朝着来时方向极快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的季总:傻子才担心你
后来的季总:媳妇,我傻了
二哈:今天有点短小,别打我(顶锅盖跑jg)
第20章
那群人翻越建筑废墟,疾快追来。
季应闲人高腿长,又常年锻炼,体能很强,他跑出一段距离后,察觉秦宁没跟上,回头一看。
秦宁停在距他五米的地方,脸色苍白的捧住心口,唇色发白,呼吸很沉,像喘不上气。
季应闲想起他有心脏病,不能剧烈运动。
秦宁满额冷汗,虚弱道:你先走,马上报警,我
后方的人追来,距离也逐渐拉近。
季应闲快步返回,按住秦宁肩膀,单手抄过后膝,手法利落地将秦宁打横抱起。
抱起秦宁的瞬间,他俊美面容划过细微的讶异,脑海中不禁浮起两个字
好轻。
以秦宁的身高,在健康人身上远不止这点体重。
他太瘦了,根本没多少重量。
季应闲微微敛目,抱紧秦宁的双腿。
突然失重,秦宁脸上有一丝慌乱,他下意识抓住季应闲的前襟,稳住自己。
他说:季应闲,这样抱着我,我们一个都走不了。
季应闲看了眼后面的人,冷声打断,闭嘴。
这点重量,在他面前简直跟只小猫似的。
他手掌握紧秦宁膝盖,让他贴紧自己,之后敏捷闪身进入一条小巷。
秦宁失踪时,他看过附近的路径地图,了解从哪个方向能出去。
季应闲抱着秦宁在小巷子里左右乱窜,不让他们察觉到行踪,朝着大街跑去。
秦宁则趁这空隙,拿出手机迅速报警,跟警方核对地址后,他挂断电话。
刚放手机,季应闲忽地站定,神情冷峻地直视前方。
秦宁偏过头。
两人正前方的巷子深处,站着三四个人,手上各拎着一根铁棍,有些棍头沾着乌黑暗红的不明物体,像是已经干枯的血渍。
秦宁面色凛然。
他只是抄近道,哪知道牵出这么多事。
另一边。
后方领头那个带人左右包抄,正路过垃圾屋,忽听有人呼喊。
亮哥!
被称为亮哥的领头人扭头看垃圾屋,一个黑黢黢的人坐在里面,屁股被塑料制垃圾桶禁锢腰部和大腿,四脚朝天,他头顶几块烂黑香蕉皮,正咧嘴看他。
黄毛尴尬的说:我出不来,快帮我一把。
对了,蚝仔被打晕了,就是你们追的那俩王八蛋干的,你们赶紧去收拾他们,妈的,那俩人忒坏了。
亮哥面无表情地将黄毛拽出,一脚踩烂他后面脆化的蓝色垃圾桶,让黄毛得到解放。
黄毛活动胳膊大腿,拍着身上臭烘烘的垃圾,嘴上随口问:大哥他们交易完成了?
亮哥徒然看他,交易?
黄毛猛然察觉自己说漏嘴,改口说:我是说大哥他们交易场地的事,弄完了么?
你看见了?
亮哥眯起眼。
黄毛后背发凉,眼神闪烁,我、我看见什么了?
亮哥重复,你看见了。
这次是肯定句。
他笑眯眯的看着黄毛,但眼底却泛着寒光。
黄毛后退,强行扯出笑容,亮哥,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亮哥并不答话,默然拿出一次性胶制手套,慢慢戴上。
见状,黄毛掉头就跑,却被旁边另一个人猛地擒住。
亮哥靠近。
黄毛惊恐摇头,连声否认,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唔
滋啦一道裂帛声。
紧接着,是锐器刺入皮肉的几记闷响。
连贯,利落。
毫不留情。
亮哥放开捂住黄毛的手,整个人往后退。
黄毛恐惧瞪大的眼睛发着颤,脱力倒地。
他驼色棉衣的腹部位置,有一个很大的窟窿,棉絮飞出,有液体从内到外渐渐洇湿,色泽越来越深,越来越红。
鲜红的血液从他按住窟窿的指缝渗出,雪地也染上一抹红色。
你
他手指着亮哥,呼吸急促,嘴巴不停抖动,瞳孔涣散,半天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亮哥面无表情地补上一刀。
哐当一声,那把带血的折叠水果刀落地,跟结冰的路面相击。
亮哥不紧不慢地摘下一次性手套,跟旁边的人道:那边有打地基的建筑工地,晚点把他处理干净。
旁边的人嗯了声,捂住黄毛的嘴,拖住他的胳膊,往某个地方挪。
黄毛惊恐的晃动双脚,使劲勾住地面的石头,然而无济于事。
季应闲将秦宁慢慢放下,灰蓝色眼瞳倒映出对面的几个人。
秦宁站直身,回头看了眼背后,同样站着三四个手持铁棍的青壮年,眉眼间戾气很重,跟先前的黄毛和年轻人显然不是一个量级。
这群人没有说一句话,握紧手中铁棍,毫不犹豫地逼近,个个虎视眈眈,目的非常明确。
想要他们的命。
gu903();季应闲嘴角微微上扬,喊了声,姓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