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被卫凛扔到九歌院子自生自灭的月球,在看见砸进泥泞的那块肉时,它最终还是爬过来捡起了那块肉,然后擦干净吃了。
就因为最初卫凛那一点点的心软,等气候逐渐转热,这里也如同蒸笼那般酷热难当时,那只大月球才被默许着待在外屋的角落。
卫凛从未搭理过它,只是到饭点时冷冷地扔过去一块肉。
比起这只大月球,五只小毛球就要幸福许多了,偶尔被卫凛撸撸毛,定期还会喝一滴卫凛的血,以确保它们能健康长大。
对于自己遭人嫌弃的处境,大毛球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它的性子格外冷清,既不争宠,也不闹腾,窝在角落一点存在感都没有。
自从九歌上次走后,他就没再出现过,这让卫凛的日子倒是平静了许多。
蛮荒之地的春秋格外短暂,熬过酷暑很快便进入了寒冬。
九歌留下来的月球也在这里待了半年之久,从最初惹卫凛厌烦,到如今已经被允许上榻了。
卫凛虽然对它的态度仍旧冷冷淡淡的,但却也不像最初那么抵触了。
因为它总是那么安静,不吵不闹,即便晚上能像其他几个团子那样睡在卫凛的一旁,它也只会窝在卫凛的右手边,贴着他的手腕睡。
卫凛养的那五只月球,总是喜欢睡在卫凛的脖颈,那位置离他最近,只要卫凛睁开眼便能瞧见它们,它们高调的刷足了存在感。
在没跟这只大月球相处之前,卫凛一直以为这种小东西都是张扬跋扈的,他不知道还有这样佛系的月球。
它总是窝在角落里,你愿意摸摸它,它便会蹭蹭你,你不愿意理它,它就不闹也不恼,保持着安静,似乎很温顺,似乎很高冷,也似乎很孤独。
到了第二年的春祭,卫凛除了不会给它撸毛外,其他待遇倒是跟那五只小团子一样了。
自从被卫凛罚站后,那五个小家伙也老实了很多。
即便今岑手贱的强行要撸它们的肚皮,它们顶多就是将皮毛变成浅红色,表示自己生气了,倒是没再咬过今岑,即便背着卫凛也不敢了。
春祭是妖族的发情期,如今卫凛的妖毒已经拔除了,今岑也不用再压抑着自己的天性,他搬到深海要跟女妖住一段日子。
今岑一走,家里就只剩下卫凛跟六只月球了。
妖族是要进食的,神族不用,卫凛早就没有那么强的口欲了,但即便他不吃,还得养活毛团子们。
所以卫凛每日都会去海域捕一种深海龙虾,这是六只月球最喜欢的食物。
这里的海域不如神域的好看,海底也没有那种拖着斑斓尾巴,无忧无虑的小银鱼。
卫凛躺在海底,他神色平和地望着这片深蓝的海域,流水缠绵似的流淌过他的长发,飘飞的发像一团墨色的云。
虽然每日都无所事事,但他也很少一个人像这样清闲的躺在水里,长尾一族都喜欢水,游泳技术很渣的卫凛也不例外。
他将自己的尾巴变了出来,随意摆了摆尾,便搅起了无数浪花。
在湍急的水流中,卫凛闭上了眼睛,享受着难得的安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卫凛突然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他睁开眼眸便瞧见头顶之上游来一人,那人有着浓郁神族的气息。
卫凛的眉心动了动,这是九歌的气息!
他跟九歌已经大半年没有见过了,自从上次离去,九歌就没打扰他的生活。
所以猛地在此处瞧见九歌,说不错愕那肯定是假的。
九歌身影越来越近,原本卫凛平和的心境,就如同被九歌双臂拨乱的海水,他心里瞬间腾起了一股几乎压抑不住的怒火。
不等九歌游过来,卫凛便摆起了长尾,首先发动了攻击。
也不知道是九歌没料到卫凛会出手,还是没打算还手,那条金色尾巴甩过去时,伴随着排山倒海的巨浪,瞬间降九歌掀翻出去了。
卫凛从灵界拽出了自己的昆仑神弓,他修长的指尖扣在长弓上。
虽然卫凛血统纯正,手里又有昆仑神弓这样的神器,但论实战能力他却是远远不及九歌的。
九歌这个战神-的名头,可是赤手空拳打下来的,不像卫凛只是个花架子。
卫凛从那搅浑的海水里,试图找九歌的影子时,对方却如同鬼魅那般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九歌一只手摁上卫凛拿着弓的手,另一只手则覆到了他的腰上。
卫凛。九歌微凉的唇贴在卫凛的后颈。
卫凛的身子僵了僵,九歌靠这么近,他终于嗅到对方身上的酒气。
九歌他妈的喝酒了!
喝醉的九歌比清醒时还要难搞,烦躁一点点爬上了卫凛的心头,他冷冷地说,有什么话先松开再说!
九歌并没有松手,他反而扣紧卫凛了劲瘦的腰身,用鼻尖蹭了蹭卫凛的后颈,然后便埋首在卫凛耳后似咬似吻的。
他的唇微凉,但唇舌交缠却十分火热,像是在发泄这些年的思念似的。
卫凛眉宇间的焦躁烦乱更甚了,他捏着昆仑神弓的手又紧了几分。
九歌钳制着他拿着昆仑神弓的手,卫凛只得从灵界里抽出避水剑,他手腕一抖,长剑雪白的剑光顿时大振,将墨色的海域映的澄澈干净。
滔天海浪如同狂暴的龙卷风那般卷起数百丈之高,周围飞沙走石,海域里一片混沌。
卫凛趁机挣脱了九歌,只是没等他走出多久,便被追上来的九歌从身后摁到了海底的软沙上,他手里的剑也被打飞出去了。
喝醉的九歌狂妄跋扈,卫凛不想跟他过多纠缠,更不想看见他,所以被他摁到海域最深处时,他心底尖锐的戾气悉数逼了出来。
卫凛随手抓了一把海水,然后凝聚成冰锥,在九歌的唇吻过来时,他狠狠地将冰锥刺入了九歌的右肩。
九歌就如同被人卸去了浑身的力气那般,他的身子微微颤了一下,然后便软软地压到了卫凛的身上。
卫凛摆尾想要将九歌从自己身上抽下去,但对方死死地抱着他的腰。
来回折腾了数回,到最后将卫凛自己都折腾累了,他冷着脸自暴自弃的不动了。
爱他妈抱就抱吧,总有酒醒的时候!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冰锥伤到了,九歌的身子竟一点点凉了下来。
卫凛也不知道九歌在搞什么鬼,明明半年前他的寒毒已在凤栖山被凤凰的涅槃火治好了,按理说应该不会再畏寒了。
但他的身子确确实实很凉,贴在卫凛身上仿佛一块散着寒气的冰,让卫凛都感觉到了几分冷意。
九歌趴在卫凛身上,脸埋在他的肩头。
卫凛在海域里待了这么久,身上的衣袍早就湿透了,可他却分明感觉到有比海水还冰冷的东西,透过衣料落到他的肩上,冰的卫凛透心的凉。
卫凛。九歌的声音沙哑又虚弱,像是裹了水汽似的,我有点疼。
冰锥锲进九歌的肉里,仿佛带着倒钩那般,将周围的血肉都绞烂了。
九歌说不清楚哪里疼,好像哪里都疼似的。
卫凛的唇绷紧了,他没说话。
我找了你好久,好久。冰冷的湿意在卫凛的肩头又晕开了一些,九歌哑着声音问,你怎么跑到这么远的地方?
九歌没有一次能游到卫凛消失的海域,不管他怎么折腾,哪怕强行灌一坛蕉叶酒,精疲力尽后便会彻底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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