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2 / 2)

gu903();但作为一个行走的人形安眠精,一向战斗力爆表的月球都忍不住栽跟头,它们瞪着凤卿,但眼珠子直转圈。

不要说月球了,卫凛都扛不住凤卿。

倘若平是卫凛倒是不会被凤卿身上的气息影响,除非他自己愿意放松神经,就比如像他现在这样,无所事事,只想吃吃睡睡。

卫凛接过了那碗药,他像昨日那样照例一口喝了下去。

喝完之后,卫凛才发现这药竟然不苦了,他看了一眼凤卿。

臣见陛下似乎怕苦,所以改了改方子,在里面加了一些花蜜。凤卿解释了一句。

卫凛:

就特娘不能早点加么?

这种事还需要特意看一看他的表情,才知道他不爱苦药?这种苦不拉几的谁能喝下去?!

卫凛对凤卿那点吐槽,在对方气息的影响下,都一一压了下来,最后他重新躺了回去。

虽说昨晚睡的还不错,但卫凛没过多久又睡着了。

白天睡太多的后果便是晚上睡不着,不过卫凛倒是不焦虑了,他开始批阅奏章。

如今是特殊时期,卫凛觉得这样昼夜颠倒也不错,白天去凤卿那里蹭觉,晚上勤勤恳恳工作。

大概是白天卫凛在朝堂对驰远发难了,晚上的时候九歌便来找他了。

九歌穿着一件玄色的衣袍,领口跟袖口用金线绣着精美的纹饰,他身量很高,这样的宽袍穿在身上,都显得身形修长挺拔。

对于九歌今夜会来,卫凛倒是不意外,其实他无论哪天来,卫凛都不会错愕。

毕竟他现在于九歌,就如同笼中鸟似的,对方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看的是他自己的心情。

虽说想的明白,但卫凛仍旧十分抵触,眉宇间像覆了一层霜似的,不过口气却很冷淡,你来做什么?

九歌隔着软媚的灯烛望向卫凛,这让他的目光都柔和了几分。

第63章

你不是让驰远去大芒山,为我寻一株叫日不落的仙草么?九歌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

所以我来是想告诉你,吃下那株仙草,我就能上朝了。

九歌明知道这世上根本没有那种仙草,他这话不过是在调侃卫凛罢了。

说完了?卫凛神色冷漠,他逐客的意思已经很是明显了。

九歌却仿佛没听懂卫凛话里的意思似的,他继续道:我听说,你这两晚都没在寝殿睡?

是因为我么?九歌望着卫凛,那双眸子格外幽深,最终他微微一叹,似乎有些无奈,我是不会杀你的,你不用这样忌惮我。

凤卿身上有一半凝馨花神的血统,卫凛这个时候睡到他的房檐,多半是因为凤卿身上的气息能让卫凛安眠。

至于卫凛为什么会失眠,那自然是因为九歌了,除了他之外,没人能叫卫凛这样。

你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杀我。卫凛轻嗤了一声,他的声音冷如冰锥,我不睡在寝殿,是因为不想大半夜醒来,突然瞧见你这张脸。

听见卫凛这番话,九歌脸上最后那一丝笑也隐去了。

滚出去。卫凛低头看着手里的奏章,这三个字他说的十分平静,没有半分戾气。

不知道是不是寝殿的烛光太强,卫凛的面容在九歌眼里,竟然模糊了几分,唯有眼底的冰冷格外刺目。

以往卫凛也常跟他说滚,只是那个时候卫凛多半是恼羞成怒,并不是真要九歌滚。

如今卫凛这句滚,却是真的不想见他,甚至看见一眼都是烦的。

九歌看着卫凛几不可察地蹙了蹙眉头,眼底深处有什么东西也隐隐起了波澜。

那晚的交谈虽说并不愉快,但九歌倒是说话算数,在驰远从大芒山回来后,他借着那株日不落的仙草,再次回到了朝堂上。

不明真相的朝臣十分欣喜,一方面是九歌上神压制住了心魔,另一方面天真的觉得世上真有这么一株草能抵抗心魔。

九歌回来后,递给卫凛的奏章骤减,如今到他手上的已经没几份了,这让卫凛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卫凛乐得自在,他巴不得每天这么清闲。

时间腾出来后,卫凛就爱懒在凤卿的院子,白天在这里补觉,晚上回寝殿发呆,或者变成女娲原形去王宫的内湖。

卫凛不爱吃甜食,倒是几个毛绒团子很喜欢凤卿采的花蜜。

月球除了爱吃醋,喜欢撒娇跟哭外,招惹是非也是一把好手,而且攻击性十分强。

凤卿第一次喂月球花蜜时,其中一个毛绒团子在吃饱之后,竟打算咬凤卿的手,但被卫凛眼疾手快地拎了起来。

你什么毛病?卫凛瞧着手里雪白皮毛的小家伙,他皱眉道:以后再要随便咬人,我就将你嘴里的牙都拔光。

月球见卫凛为了外人骂它,顿时委屈地哭了起来。

卫凛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九歌对月球的评价了,九歌说他养的月球之所以这么爱吃醋,其实是因为它们摸透了卫凛,知道怎样能让他心软。

正是知道卫凛不会对它们怎么样,它们才越发肆意。

卫凛心里就如同扎了一根刺那般,那一刻生出了无数戾气,他将手里的毛团子甩到了地上。

要哭给我滚一边哭去!卫凛的声音结了冰碴子似的,他从未对月球这样严厉过,吓得那只毛团子愣着不敢哭了。

它还趴在地上,身上虽然有些疼,但却不敢说什么,只是小心又可怜地看着卫凛。

卫凛这才发现,月球真正难过害怕了,其实并不会哭,就像九歌说的,它们是吃准了卫凛的性子,故意哭给给他看,好让他心软,什么事都依着它。

就像九歌一样,知道他喜欢什么故意装给他看。

他们从来都是一样的生物,只是卫凛从来没有看清而已,所以才折进去了。

心中那根刺扎的更疼了,卫凛不再看那只可怜巴巴的毛团子,他又躺到了藤椅上,厌烦又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凤卿看着躺在藤椅的人,他的眼角眉梢凝着戾气,盖在眼睑上的睫毛,投下了一片墨色的阴影,透着一种说不出的阴翳寂寥。

凤卿的眉心动了动,他伸出手,将并拢的食指跟中指覆到了卫凛的眉心。

一种和顺平稳的神力,自卫凛的眉心蔓延开,温和的安抚下他的尖锐狠戾,那感觉就如同有人给他打了一针安定剂。

陛下心情不好?凤卿问,他的嗓音还是那样淡淡的。

卫凛抿了一下唇,然后拨开了凤卿的手,他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翻了个身,面色寡淡。

卫凛拒绝交谈的意思很是明显,凤卿倒是没再问了。

待在凤卿这个有欧气的人旁边,卫凛心底那些煞气,最终还是散去了,没过多久他就睡着了。

卫凛这次发完火,五只月球老实了许多,再不敢轻易咬人,更不敢轻易哭了。

小心翼翼在卫凛身边待了两三日,在确定卫凛不会再这样发火后,它们才恢复了以往的性子,不过仍旧不敢主动攻击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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