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为所动。
季宵:!这种时候,他也不好说什么。
文子轩的身体开始上浮。
他原先就是高高瘦瘦的个子,到这一刻,很快,头顶露在在柜顶上。
而后是额头、眼睛、鼻梁。
到最后,他和姜蓉对视。
一切静谧,我们看着姜蓉的身体一点点发抖。
文子轩的嘴巴张开,一股血从他口中淌出。
他和叶思云此前一样,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动静,眼睛里都带着怨毒。
柜子上的空间原本就不大,他一伸手,就能抓住姜蓉。
这时候,姜蓉竟是惊叫一声,来拉季宵。
她恐怕是用上全身的力气,想要将季宵拉到身前。
然而季宵的身体一动不动。
姜蓉惊愕地转头过来,看着我们。
季宵叹了口气,一根根掰开了姜蓉握在他腕上的手指。
他客客气气说:一般来说,我还是觉得,冤有头,债有主。
姜蓉眼睛瞪大。
她像是一片风筝,被文子轩拉了下去,重重摔到地上。
我们听到了皮肉破开、骨骼断裂的声音。这当中,还夹杂着姜蓉的惨叫。
季宵低头,面无表情,看着这一切。
我叹口气,维持着从背后抱住他的姿势,抬手,捂住季宵的眼睛。
季宵一愣。
我说:你又不喜欢,为什么一定要看?
说完这句话,我察觉到季宵睫毛的颤动。
像是两片细小的羽毛,轻轻地刮着我的手掌。
我感觉到了手心的一点湿润,而后,季宵的身体一点点放松,靠在我怀中。
作者有话要说:写着写着觉得饿了,叫了一份炸鸡
现在好撑哦_(:з∠)_
明天中午见啦。
第68章生路
姜蓉的惨叫声持续了数分钟。
我抱着季宵,下巴搭在他肩膀上,垂下眼,看着这一幕。
女学生的眼睛一点点失焦,瞳孔扩散开,颈部弯曲出一个奇怪的弧度。
有血从她的身上涌出,淌在木地板上。
在姜蓉完全失去生命气息之后,文子轩一点点起身。
他抬头,面颊上的怨毒和叶思云一样散去了,换做微笑,就这么看着我。
而在他之后,地上的姜蓉尸体一点点扭动着,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她的身上系起丝线,再用操纵木偶的方式,将她提起来。
未有人害死姜蓉,是她咎由自取、自作自受。
因此,姜蓉起身之后,面上同样是微笑。
原先淌在地板上的血倒退着涌回她的身体。两个鬼学生,像是两个塑料模特,就这么站在柜前。
季宵抬手,握上我的手腕。
他不知道面前是什么场景,只是觉得不再听到姜蓉的响动,于是问我:现在
因他的声音,姜蓉和文子轩的视线转过去,看着季宵。
如果季宵这会儿睁眼,就要和他们两个大眼瞪小眼。
我因这个联想而觉得好笑。
季宵察觉到我情绪的变动,再推一推我的手腕,说:是走了吗?
我没有回答,而是维持着捂住他眼睛的姿势,去亲他脖颈。
他低低地惊喘一声,身体要在我怀里软成一滩水。
我说:嘘,魏师傅他们还在下面呢。
季宵的眉毛颤动一下,尽量安静。
他隐忍着,身体也慢慢绷了起来。不能发出声音,也没办法推开我。
不过这样的环境下,我原本也不会多做什么。
十五分钟过去了,姜蓉和文子轩从柜前消失。
我又等待片刻,才放开季宵,问他:你还有力气吗?
季宵无力地、抱怨地看着我。
我笑一下,再亲一亲他嘴巴,而后翻身下了柜子。
之后,我朝他伸手,说:朱丽叶,来?
季宵趴在柜顶看我,听到我这么说,嘴角抽一抽,说:这么记仇啊?
我坦然承认:是有一点。
季宵叹口气:好吧。
他这会儿的确腿软,大概还带了一点想让我满足的心思,于是果真朝我的方向跳了下来。
明明只是两米高的柜子,在我们的几句话里,却成了凯普莱特家的阳台。
季宵跳到我怀里,我抱住他。他趴在我耳边,笑着说:咱们要私奔了吗?
我想一想,觉得未尝不可。
我们又一次开灯,然后叫出魏松海和方悦。
他们自然一直能听到外间的动静,自然也能听到季宵说的那句冤有头,债有主。
可这会儿出来,方悦还是显得难以置信,问:真的是姜蓉害死了文子轩吗?
季宵说:目前来看,对的。
地板上干干净净,完全看不出方才的血迹。
如果不是茶桌翻倒在一边,我和季宵的衣服上擦了许多灰尘,当下,就是茶室寻常的样子。
方悦好像很难接受自己的同伴们一一死去。她抱胸而站,嘴巴紧紧抿着,又带着一点恍惚,说:只剩下我了。
离这场游戏结束,还剩下四个多小时。
按照此前规律,鬼学生们会再出现四次。
我和魏松海把茶桌扶正,不过并未费心将其推回屋子中间。
魏松海和方悦一副噤若寒蝉的模样,季宵看了,提议我再去煮一点姜汤,也算给大家安神定心。
我狐疑:为什么不是你去?
季宵无辜地看我,说:特殊时间,还是不要冒风险了吧?
我哼笑了声,到底没有反驳。
一切好像回到了前天晚上,我端着托盘,将乘着姜汤的小碗放在每个人面前。
魏松海和方悦魂不守舍,端起姜汤,方悦还被烫到。
她嘶了声,魏松海倒是浑不在意,咕嘟嘟地把姜汤喝完。
等到碗空了,他一抹嘴巴,手在大腿上重重一拍,说:唉!
方悦暂且放下碗,说:如果真的是一个小时会死一个人,那接下来,咱们
季宵问她:你有做出过类似姜蓉、陆兴平他们做的事情吗?
方悦一愣。
魏松海看着这一幕,手慢慢捏成拳头。
过了会儿,方悦说:没有。
季宵说:那应该就不用担心了。
方悦说:我我不明白。
季宵看她片刻,说:现在有两个选择。
方悦和魏松海紧张地看他。
季宵:那群同学可以确定我们的位置,把我们挡在这个屋子里。当然,我们可以现在出去,但我不觉得这有用。
方悦咬了下下唇,魏松海叹一口气,说:季先生,你这么说,是有办法了吗?
季宵说:第一个选择,咱们还是分开。你们可以赌一下,那群同学会不会找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