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一直背对着二人没开口就这么望向下方的某人却在这时一语不发再度抬起自己手中滴上了鲜血的银白色屠刀,又将掌心握住的刀刃一反引入两双血红色布满惊恐畏惧,吓到跌入了身后雨水的血红双眼。
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一声划破雷电半空,凄厉可怖又扭曲到极致的惨叫使雨夜都被鲜血充斥。
可这场血海深仇的报复到此却并不是一场劫数,而是一场真正的开始,因为伴随着上方银光下的屠刀折射出来的这道光芒,底下一道和这银白色光芒莫名相配的黑色大戒刀也已经是横扫过半空
当这一把刀身宽阔比一般成年男人腰还粗,刀把都足足有男人手臂粗细的黑色戒刀被那一个一身女子衣服的长发魔菩萨给一抬臂挥出时,空气仿佛一下开出了朵朵血红的鲜花。
杀戮只在眨眼之间。
真正的死亡从来都是无声无息的。
因为那数十个一起从半空扑向他要杀他的人甚至没来得及张口喊一声救命。
他们脖子上的脑袋就被砍得落地,巨大,迟钝却也气魄足以令众生敬畏恐惧的戒刀收割着这帮恶佛的头颅。
那一个个丑到他都不想看一眼的血头掉在地上时,那惨白的下巴上都是雨水,仰头用舔舐着手指上的鲜血的长发魔头竟是如此享受,快意,他的女人衣服因为血色而更艳,更美了。
而这就算是地狱里也不多见一幕,活生生将其余围攻者吓得尿都快出来了。
顾东来!!我看,你真的疯了!!你已经无可救药果然像你这种不男不女,喜欢穿女人衣服的怪物,疯子根本,根本就是一个杀人狂魔
明明明明是男人一个男人穿着女人的衣服你就是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
四周围,把所有人双眼都模糊住的暴雨还在倾盆而下。这些五年来一遍遍听够了的咒骂声也已经把他整个人的耳朵完完全全包裹住了。
疯子。
怪物。
不男不女。
像个女人。
无趣。佛祖啊,眼前这一切真是无趣。为什么这些人骂来骂去都是这么一句。为什么不找点新鲜一点,能让现在的他还能感觉到锥心之痛的词呢。他已经根本不在乎了。
那颗曾经憎和恨交织倒在了血泊之中的内心,却也已经从憎和恨中站起来。
没有人可以打败他。这世上从没有人可以打败他,能打败的只有他自己。而从来他能打赢所有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超脱快活,却也狂妄放肆的笑声令人害怕,但那脱下了夜叉面具的长发魔头却仿佛战胜了心魔,死而复生般抹了一把脸上雨水大笑着低下头,又单手将那一把砍了人的黑色大戒刀一下扛在肩头。
那一下横在他肩膀上显得巨大而恐怖的刀身,和他的人有着暴力和病态的绝对交融,也令那淋湿了满身的鲜血和他身体中越来越香的花香味,将这一片血海完整都印在了他鲜红的双眼中。
穿着女人衣服,像个女人一样,为什么这么多年了,反反复复就是这几句话,你们这些人可还记得当初生出你,给你们这条命是谁,那难倒不是女人么瞧不起女人,瞧不起穿着女人衣服的人,这就是只有你们这一群狂妄自大的男人的佛门啊
可你们早忘了,女子为众生之母,蔑视女子,即是蔑视众生,一个佛门弟子竟然蔑视众生,难倒还不该死在我的刀下么。
你们这一群群混在佛教中却已经早已不是佛的佛门弟子,真是已经恶臭难闻到老天爷都看不下去我看你们一个个心中哪里还有佛的慈悲啊就算一个个有三法,手中有法器,长着庄严光明的菩萨相,可你们的心中也没有一点为佛的慈悲。
你们现在杀我,根本不是为了渡人,不是为了救世,只是为了减轻麻烦,不必追究真相也可以赶尽杀绝,而且不需要太多麻烦,反正我死了,也不需要弄清楚真相,就可以轻松一起围攻上来要了你们眼中妖邪魔物的命,让不服从你们的人统统都死罢了。
可看看你们这群丑恶胆怯的嘴脸,一群人面对我一个人,都连一个单独敢上来的人都没有,永远都是像群魔物鬣狗一样追着我咬,就像是能从牙齿里分到一口血,一口羹都能够令你们的佛心更光明一点。
让你们这群一个个长着菩萨面,内里早就都是恶鬼心的败类来代表我堂堂佛门,才是佛门的真正耻辱。
我顾东来就是喜欢穿着女人的衣服来杀了你们这群侮辱了女人的丑人,我就是要穿着这一身女人的衣服把你们一个个砍断手脚,碎尸万段,送下地狱,给我记好,我从今以后只要是想杀你们这些走狗败类,我就会穿着女人的衣服,再用这把戒刀送你们去投胎转世
因为你们实在是太不美了,也太弱小了。
丑陋,丑陋,这么丑陋的人,真是枉费我今晚穿着这么一身好看的,只有长得美的人才配穿的衣服来亲手杀你们。
不过给我记好羞辱我的,暗算我的,令我挫败的,我一定会十倍,百倍,千倍奉还,但我心中对怀抱于我身的爱,永远不因你们这些人而动摇,我心中永远有爱,这句话,我说到做到。
这一句句,扛着那大砍刀当众发疯的长发魔头一边笑的歇斯底里,他一边将自己的手展开将自己衣服更完美地拥抱鲜血,一边站在大雨倾盆中用眼睛注视着这些人脸上或多或少流露出的畏惧,厌恶,心虚一边。
而当这最后一句话音落下,他嗓子里已经是将这恐怖笑声戛然而止,又单手像曾经少年时手握鲜花就敢闯入地狱一般,将自己的黑色指甲下的手温柔握住他的大戒刀,面无表情地对着眼前的血海再度邪气地翘起了深紫色的嘴唇
该死的,从来是你们,不是我。
今夜,都给我去死吧。
23:30
当一阵慢到令人察觉不了的脚步声,踏着一地已经不再可能的头颅走向这一边时,背朝着夜色仰头看着星星,坐在血泊中的长发魔头也没有动。
二人一个一身白,都是血。一个一身艳,也都是血。
他们统统都没有开口说话。却好像已经猜到了一切。
眼前,长发魔头那苍白,艳丽却像是经历了一番真正意义上厮杀蜕变的脸被头发盖住,只露出下巴和深紫色嘴唇。
但是这一次,他的脸上却再没有那块丑陋的夜叉面具了。
他不再需要面具。因为他已经是他自己了。
在他身上的那曾令他惨败,也终于是将他完完全全从地狱救赎的女子衣服已经都是血了,那一把黑色大戒刀也被他插在了地上,而也是这夜深人静走向天明,他才抬起手,在这一直在搁在膝盖上没动过的双手对着身后那人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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