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东来回来吧!!既然这么怨恨他们为什么还要留在这人世间为什么不索性遵从你自己的心,做一个彻头彻尾的魔呢】
【顾东来回来欲界永远欢迎魔的回来,这才是你一辈子应该堕落下去的地方】
回去。
回哪里去。
地狱么。
不,他的家,只有灵山。
他不回去。
不,他不回去谁也别想让他这么轻易服从命运回去。谁也别想让他再次像狗一样地爬回那个脏臭不堪的地狱去!
他的命,只有他自己能决定,他不信命!他从不信命!顾东来不是世上任何人可以打败的!谁也不能让他败!谁也不能!
啊啊啊啊啊!!
这一电光火石间,脑子里已经有一丝他原本的神智短暂占据了疯癫大脑。
满脸满身都是流淌下来的汗水,包裹再夜叉面具下长发男人的面颊,脖颈上。他那被这周围长着人脸的红色魔气拖拽着手,不断脚撕碎着身躯,抵抗不住般歇斯底里地对着房间吊灯大吼了一声。
那扭曲可怖,做着生死抵抗的吼叫像是关在笼子里的野兽,这致使二人眼前那根本没开的吊灯跳闪不停,如果不是还有这一重禁制存在,怕是连外头的常人都要被顾东来嗓子里的这种声音所吓疯,吓晕过去。
可也是这一至关重要的一道坎,致使先前处于一直被动服从状态的顾东来像是在死的边缘抓住了一道生机。
谁也杀不了顾东来。在这世上谁也别想杀得了顾东来!永远也没有人能够践踏他的身躯毁掉了他的骄傲!
心想着,双眼血红,眼中却没有泪的他咬紧已经流出血液的牙关,像是从怨的控制中第一次生出一道属于顾东来自己的意志力,又一下肩膀中紫气充盈,撕裂开肩胛皮肉活生生扯断了其中一个手铐,又满手鲜血地在床上用手臂抓住了其中一道红色魔气一把捏得粉碎。
【!!】
【!!!!】
【啊啊顾东来!你不得好死!!】
那一道道半空中逃跑嘶吼尖叫被杀死了的怨,就这么在长发魔头的掌心中就这么化为乌有。
紧接着,他又如法炮制,像是和自己的心魔做着一个人决斗般颤抖着身躯将另一边手铐一掌打碎,又向身旁伸出两只手,一把将周围全部拖拽他手脚的怨全部都捏得粉碎。
他在远离颠倒妄想,远离虚妄痴迷。
那在周围纠缠着他的红色魔气越杀越少。他本来深陷地狱之中的身体也在从沉重变为一种前所未有的自由,而眼前这一切震撼不可思议到连雷电都弱小了的禁制内,汗水,血味,还有他身上像是往生路上不屈不挠的浓烈花香包裹着二人周遭的一切被震荡的蚊蚊作响。
直到,碰朝着外部暴涨开紫色魔气,冲垮房间内正常摆件的巨大一声。
当将心魔恶狠狠击垮在双手中的他才将双手朝着两边用力一扯的脚链顺势扯下来,身体侧仰,双眼彻底恢复清明的他才一把从身前圈住两个红色魔障的脖子将它们勒死在半空,眼看自己满身上下的黑色魔障轰隆隆一下朝着窗外被这紫光一掌粉碎了个干净!
这杀气腾腾灭了这欲念之毒的一掌,恰如长发飞扬起来的残暴魔头对欲界长久以来对他禁锢下的第一次战胜。
他这一生不会是任何人的手下败将,更不可能是欲界的这些小把戏的。
那刚刚像个怨妇霸占他的身体俯身在心脏上的各种胡言乱语,对他这种性格的人来说可笑至极,所以,理所应当,他对待这在耳边念咒般念了半天的欲念魔音,也只能是这忍无可忍的一掌灭了个干净。
转轮天母那个女人竟然用这种蠢不可及的东西在他身上,到底在看不起谁。
他是顾东来。他会被这种东西打败,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而心下这么邪火上来地想着,已经亲手打断手铐铁链坐起来的长发魔头只抬起自己一只手擦了擦自己深紫色的嘴唇,又隔着夜叉面具用血淋淋的眼睛阴沉冰冷地和眼前那个人对视了一眼。
那人还是一动不动。
顾东来也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紧接着,在二人这对视间,极度血腥恐怖的气氛和黑暗的房间灯光照耀下。
一头长发披散,邪气凛冽的欲界魔菩萨吞佛孔雀本人才从已经完全凌乱不堪的大床上自己坚持着站起来。
先站在对方面前单手抬臂,利索地脱了自己的衣服,接着,才摇晃着捡起地上的伤药和一条干净的毛巾就这么走过这人身旁冷冷抿着唇开口道,
我现在走开不了,我的样子,特征,声音那些人都认识,我也没力气再出去被围攻一次,所以你给我去立刻救一个人。
他现在不出意外应该在被那些经过今晚的事,逐渐反应过来的人持续不断的围攻,无论他现在手上掌握的那本神佛菩萨总谱落入密宗,阴司和欲界任何一方手中,都不是一件好事。
你去帮他摆脱掉现在那些身后追着他的人,不要让别人知道他是谁,更不要让人找到他真正的身份踪迹,我有一个很重要的事在他手中。
这话,很奇怪。冥冥中,感知到二人并不存在任何友好,良性的合作。
可关于为什么神佛总谱落到这三方哪一方都不是好事,又为什么不能让那个人被发现是谁,这个人还隐藏着什么和顾东来有关的秘密,两个人却一个没有说明白,一个也没有问。
我没义务帮你去救人,你的命我都不想救。
而且,我不是谁都救的。
某个性格天生高高在上的太子还是态度不变,整天一副对谁都不在乎,对谁都不满的样子,他明明掌握着能渡众生的能力,却即便能救也不救,只闭目将腿搁在沙发上坐在原处想也不想直接拒绝。
可他这话还没说完,他面前这个手上本来应该没有打人力气的长发魔头就再度杀气腾腾地眯了眯眼睛,又相仿着之前他们俩同归于尽的那次,一把揪住他的外套衣领拽过来,又一口暴躁无比地用全身上下唯一有力气的牙齿,咬在他后颈最开始的那个血红色的牙印。
!
酒店房间内,那双眼睛不羁狂傲,也在盯着他眼睛的长发魔头就这么一把抱住黑发佛祖后脖子俯下身,再次对着他来了一口。
这一口,既不是情人暧昧,更不是撒娇调情。一般情况下,只有狗咬狗互相发疯厮打时才见的比较多。
而以这两个人之间一桩桩积攒下来的深仇大恨,这一口下去怕是这回不止是脖子上要见血,估计要血肉都被咬穿直接见骨头了。
所以,冷漠的呼吸一顿,某个浑身上下冷冰冰,没有一点人味的死人这下也终于愿意睁开眼睛,并且表情开始变化了。
他觉得顾东来不仅有病。还病得不轻。
而见他好歹活死人肯对别人睁眼了。
某个确实也病得相当不轻,体内禽流感再度发作的长发魔头才拿手指轻轻擦着深紫色嘴唇上的一滴血,又恶狠狠地揪住他的衣领恶劣无比地吐了他一脸血沫子。
这一口血沫,完全是在挑衅。
而且是彻彻底底要打对方的那种挑衅。
等以这种彻底激化二人矛盾的方式回敬完,彻底被激发了前所未有生命力的顾魔头本人像个变态一样将视线落在他年轻修长的牛仔裤包裹下的双/腿/间的某个位置又阴森森地开口威胁道,
gu903();燃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