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东来:方师妹,你实话实说,你到底是不是那种看着很正经,其实经常一个人躲在禅房里通宵看少儿不宜光碟的和尚。
方定海:我不是,但这很适合你,顾美女,从现在开始不许拆了。
顾东来:讨厌,总是叫别人美女,那要不要摸摸漂亮大姐姐的八块腹肌?
方定海:不用,谢谢,我自己有。
顾东来:那我摸摸咱们小方师妹的,师妹,你好可爱,眼睛好大,睫毛好长,脸还好容易红,简直像小白兔一样,简直就是佛门第一清纯俏师妹。
方定海:
要和顾东来比做人的下限,真是世界上最傻的冒泡的事了。
两个一心耍对方玩的家伙一通胡说八道,不仅一块大大咧咧躺在这山顶上顶着男人才有的人间大炮晒起了月光浴。
顾东来从旁边挨着他肩膀,尽用手他身上捣乱,法僧师兄被顾东来趴在自己身上却没推开他。
顾东来见状就得寸进尺地从后头往他腰际上一环抱住了他,又伸出弄湿了的双手和小孩似的咯吱咯吱他。见此,法僧师兄反手把这人一下抓到正面来,打闹了几下直接将他的头发给弄湿,顾东来捋了把湿透了的长发,却也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他俩就像是退化成了两个半大孩子,但只要凑在一块就有说不出的快活。
而正如某人有言,他有的自己也有,根本没什么好比较的,这两个人一旦真敞开了怀洗澡该露哪儿就哪儿,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和对方这种人好避嫌的。
偏偏在此过程中,顾东来还和玩上瘾似的还眼神意味深长地开始占别人嘴上便宜。
哎,虽然我知道我这个人确实对任何人都很有吸引力,别人会控制不住欣赏我的魅力,这事我也都很能理解,可咱们俩可是朋友,你别妄想占我便宜
除非,你现在就叫我一声老公。
方定海:
眼看这人这张荷尔蒙根本就比他不正常一百倍,还尽想从嘴上赢他,或者说显得自己比他要更有男子气概的样子。
再想想他的自大,自负,自恋,以及这种不分男女老幼,特别喜欢占人便宜的奇特爱好。
百年冰山底下埋藏的地狱火焰终于爆发的法僧师兄二话不说把这个满口妖言惑众的大祸害给当场降服了。
二人一通互相暗算对方的打闹中拍起了大量水花。同样八块腹肌,一块不缺的法僧师兄才把他给按在石头旁边结结实实地像给孔雀拔毛一般搓了回背。
过程中,方法僧从背后用冰冷的手压住长发明王的肩,使二人贴在一起的半截腰露出,他们俩一前一后站在水下抵着对方的肩头。
顾东来脖子都被捉弄到红了,只能靠在他身上一边反击,一边看着两人头顶积了霜的荔枝树笑个不停。
二人真刀真枪不掺水分地用力较着劲,占据主场优势的法僧师兄根本就不放过他,就由着这个被折腾到膝盖,耳朵,脸都全部红了的混蛋开始向冷冰冰的某人求饶
叫人。
对于称呼有着某种执念的方师兄顶着张禁欲冷感的脸,和训诫似的对着某人开口。
叫你什么,方师妹?喂,哈哈好了没有哈哈哈方师兄方美男
方心肝,哈哈哈哈哈哈我错了老,老哈哈方定海哈哈哈你再这样我就要偷袭大的人间大
你大还是我大。
法僧师兄说出这话,竟然一点没意识到,如果现在只是遮住他俩这一幕打架的样子,光听这对话到底有多么不正直。
哈哈哈反正,有些事情你我早就有目共睹我根本没差你,不信你可以让我试喂够了哈哈哈方定海哈哈哈!
两个三岁小孩玩这种都能玩了大半个小时。
如果不是顾东来在要被彻底修理前,先放下面子认了输。法僧师兄这个腹黑冰山甚至非常有耐心,并且完全有本事让这个整天想让别人叫他老公的混蛋叫一夜的老公。
而也是二人这么一通和小孩打架似的闹完,这两个可算消停了的人才总算记起来除了他们俩自己,还得给两个人一起洗洗。
帝释。
耶输陀罗。
当下,两个家伙蹲在温泉边,唤出自己方才用来抽打小屁孩屁股的可怜法器。这两个无良主人无视法器们的嘤嘤啜泣就在这水里把它们给洗了洗。
经历了先前暴打小屁股的重创。
帝释和耶输陀罗的身上没有长嘴,只能委屈脸被倒着插在水里像使唤棒槌般洗了个热水澡。
法器周身被龙泉雪浸透浇灌,镶嵌的器物周身的光华都越发犹如两柄神兵利器了。这时,顺带着方定海也把先前天纵和海问师兄说起的那个关于最后一场法器决赛和那个器冢的事给提了一下。
而这一次,针对目前他们所掌握的和法会最后一场有关的信息来看,二人的对话中再度提到了一个人的名字司徒感应。
我上次回来后去找住持师弟问过司徒感应的事。
嗯,怎么样?有问出什么么?
据说,在上一次佛门法会上,最后司徒感应和实叉难佗的决战也在于法器。虽然过程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帝释就是司徒感应那时候所拥有的的法器。
这是当时一位极擅长制造法器的比丘尼留给他的。
可司徒感应是一个曾经有因果,之后身上却没有因果的人。
那时,有一些将要成佛之人,由于坚定的求佛之心,把自己身上的一切给斩断了,所以他无法给那位和他结成佛侣的比丘尼任何承诺,而两个人最终就这样自愿斩断了因果。
当他们二人身上的因果消失后,非常不幸的事发生了,当那一位比丘尼再次深陷险境,司徒感应并无法救她。
他们曾经是把彼此性命维系在一起的人,可很遗憾,因为他们自己坚定不移的选择,比丘尼身死,她死后,她生前炼制的一柄法器就这样留在了司徒感应身边。
这也是为什么从那之后,龙泉山的每一代法僧会带着帝释的原因。
那位擅长锻造法器,留下器冢之名的传奇比丘尼的名字从没有人知道,但司徒感应和对方应该就是这样一对因为不再是对方因果,而无法再一起的佛侣。
而一生虔诚,却为了一个人败在实叉难佗手中,这可能也是司徒感应当年无法飞升罗汉留在人间的原因。
原来是这样。
顾东来也抵在冷得使人脸开始降下热度的石头上,将手掌搁在额头上躺着望天,又单手转了一下自己右手中的那一支紫色魔箭若有所思道。那或许那个谁都没见过的器冢之中,就有当初罗汉飞升失败真相的秘密?
也许。
方定海拿着手中那一柄琉璃佛铃光芒微微闪烁,已经清洗干净的帝释回。
你还记得我们上次掉在阵法的时候,在夜叉那里拿到的那张看不懂的地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