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沛挣扎道不我要看看你的杏仁豆腐合不合格!
阿诺德只能一口哦,你太饱了。
时沛如愿以偿,砸吧着嘴心满意足地倒下,阿诺德又七手八脚地把盘子收走,时沛看着他的背影,又觉得这事儿特别梦幻。
他撑得难受,站起来无所事事地走来走去,道
阿诺德,说不定你的是被派来学习厨艺的。
阿诺德哗啦啦地洗盘子,道如果时先生喜欢的话,我可以天天做。
时沛小声嘀咕道我可没说喜欢
阿诺德的听觉极其灵敏,他听到了时沛的话,几条触手的一小节尖端变得粉嘟嘟的。
他第一次悟到要怎么去解读这个人类,尽管这领悟目前仍然非常浅薄时沛在某些方面有些像萨菲洛特。
他从船上下去的时候,也试着像更深更远的海底游去。
地球上的海洋环境与他生长的地方很相似,让阿诺德很有家的感觉。
但是随着时沛的远去,阿诺德知道他无法离开时沛,他并不是存在于地球上的某种物质,而是重叠于这个空间的一小团精神体。
因为时沛的存在,让两个不同维度的地方,有了神奇的交叠。
阿诺德就像时沛某根随风飘扬的头发丝,或者是与他联系的一根橡皮,以时沛为基点,他瞬间就被弹回了时沛的家里。
萨菲洛特黑着一张脸虽然它的脸本来就是黑的,低低地朝他哈气。
阿诺德鼓起勇气,没有展开触手地朝它慢慢滚去,萨菲洛特已经亮出爪子了,阿诺德的触手悄悄伸出来,在萨菲洛特的下巴挠了起来。
猫毛过敏确实是个很麻烦的东西,纵使是阿诺德,也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才构建起对这种小绒毛的防御。
于是萨菲洛特就这么一边哈气一边舒服得直咕噜,它眯起眼睛,阿诺德知道它正在经历剧烈的心里挣扎。
他伸出八根触手,分区撸猫,萨菲洛特很快就软了,阿诺德又给它开了个罐头,萨菲洛特吃完,开始绕着他蹭来蹭去。
阿诺德超级喜欢这只小猫,在时沛抵达家里的前5分钟,阿诺德和萨菲洛特亲亲热热地举高高,嘴里发出咪咪的哄声。
时沛到家之后,炸毛了20分钟后放弃挣扎,阿诺德殷殷切切地热菜洗碗,时沛吃得浑身瘫软,在客厅里绕来绕去,伸了好几个懒腰。
整个过程和阿诺德降服萨菲洛特一模一样,所以阿诺德觉得时沛非常像那只小猫。
他非常喜欢这种构建信赖的过程,人类社会有些关系如此亲密无间,确实是因为这种感觉非常棒。
阿诺德没注意到自己整个身体都变粉了,他高高兴兴地把盘子擦出声响,好像dj在打碟。
时沛溜达来溜达去,溜达到厨房,看到全粉的阿诺德。
嚯,粉色新皮肤,非常少女。
第9章思如泉涌
早上7点。
时沛抱着被子翻了个身,他感觉脸痒痒的,皱着眉头挥了挥手,过了一会儿,他闭着眼睛,没好气道
阿诺德
阿诺德那软软的触手才敢真正落到他脸上,哄道可以起床了
时沛一把揪住他那些滑溜溜的触手,道现在离我平时起床至少还有5个小时,你要是再敢这个点吵我我就立马挂掉给你看。
时沛裹着被子睡的,手暖呼呼地握住他,阿诺德被他握得触手一粉,慌乱地缩了回去,时沛哼唧了一声,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30秒过后。
阿诺德弱弱的声音响起你现在起床是不会死掉的,时先生。
时沛抓起枕头捂在脸上,发出一声崩溃的大叫。
20分钟后,时沛坐在餐桌前,阿诺德做的早餐摆在桌上。
早餐较前几日之盛比较简单,一屉晶莹剔透的虾饺,一小碟裹着蛋液煎得四面金黄的白萝卜糕。新鲜打的豆浆盛在一个大玻璃杯里。
时沛的起床气早消了,他被阿诺德推着起床,刷牙洗脸,阿诺德七手八脚的,就差把牙膏挤牙刷上替他刷了。
时沛除非有事,从来没起得这么早。他翘着头发迷迷瞪瞪地刷牙,头差点磕在洗手台上。
待他在早餐前坐定,稍微清醒了一些,看到阿诺德做的早餐,心想皇帝用膳也不过如此了。
他叉了个虾饺,一口吃掉。虾仁又鲜又弹,配上爽脆的笋粒,萝卜糕咬下去脆得出声,内里糕体清甜不腻,再闷一口甜度正好的豆浆。
正宗的广式早茶。
萨菲洛特的罐头阿诺德早就给它开好了,它蹲在桌旁,和主人同步干饭。
阿诺德拆了时沛的被单被套,放进衣篓准备拿去洗衣机转,s城今天难得出了个大太阳,阿诺德想趁机把时沛的三件套洗了,这才把时沛叫起来。
时沛吃完自己把碗刷了,他不会干家务,但刷个碗还是可以的,也颇有不吃白饭的自觉,有人做饭有人刷碗,这很正常。
他瞧见阿诺德买了一堆菜放在厨房门口,手里还拿着全是泡沫的盘子,退了两步到厨房门口,阿诺德正拿着吸尘吸呼呼地吸地板。
他黑乎乎的身体拉到方便控制吸尘器的高度,更离谱地是还像模像样地系了个围裙,估计是在超市买什么东西附赠的,粉色而俗气的花边,滑稽地套在这个异形身上。
阿诺德非常高兴时沛是看不出他有什么不高兴的时候,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异形留在他家,最后选择了做家务。
而且做得井井有条,津津有味。
时沛手里握着那个盘子,满手都是绵密的泡沫,他开口道你今天去买菜了?
阿诺德快乐地嗯了一声,他刚吸完一片地方,还用自己黑乎乎的触手在地板上试了试,真的能吸得半点灰尘都没有。阿诺德恨不得抱着那个吸尘器亲一口。
怎么去的化人形了?时沛又问。
阿诺德又嗯了一声,推着新欢吸尘器呼呼地开始吸走廊。
时沛哦了一下,他拿着盘子给阿诺德让了个地儿,道下次买菜带上我呗。
阿诺德发出了代表疑惑的嗯,道你不是早上不起床吗?
时沛转身不看他,自己去水龙头下哗哗地冲水,理直气壮道我要调作息!
阿诺德在他身后冒头真的吗?
时沛已有些不耐烦,没好气道假的又怎么样,你爱自己去自己去。
阿诺德不恼,驾驶着吸尘器走了。
时沛洗几个盘子洗得到处是水,只得再抹干净,他毛毛躁躁地做着从来不会做的家务,大脑正在飞速转动
为什么阿诺德不肯化人形?不,他只在出门买菜的时候化。
除非有必要,阿诺德一直维持着异形状态。时沛实在太喜欢他的脸了,这是不是被他知道了?
他可不想表现得像个无下限的颜狗,虽然他本来就是。
可恶,赖在他家,霸占他的厨房,用他的吸尘器,他作为一家之主连看一下他那张脸都看不得了?!
不好,要是让阿诺德知道他沉迷他的人形,从今往后不得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时沛陷入深深的纠结之中。
另一边,阿诺德正把时沛睡过的三件套抖落开来往洗衣机里送,他的四根触手把整张床单撑起来,露天的阳台有风拂来,把那张床单往阿诺德脸上送,阿诺德整只异形顿时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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