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听了这话,顿时不高兴了,悄咪咪的从徒钰背后露出一双桃花眼来,不高兴道:废话,你瞧瞧这洞府,明显是还有人在使用的,你再瞅瞅这山上,除了我们三个活人外,还有谁会来?
跛足道人一噎,不得不承认贾赦说得没有错,这座山虽然不高,却是在一群山脉中间的,外面还有天然的阵法,一般人别说进来了,能不能见到这山都是两说。
跛足道人这个时候才注意到躲在徒钰身后头的贾赦。
第39章
一看见贾赦,跛足道人只觉脑中某根线嘭的一声,断了。血管中的血液径直倒流向大脑,头昏目眩下,脱口而出。
贾赦?!你竟然是个修士?!
贾赦挑眉:多新鲜呐,你一灰**大老鼠都能修炼成精了,我为何不能是个修士?
跛足道人被问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徒钰可不管这些,他是个护短的,从来都是个霸王似的性子,不管是人还是物,进了他的口袋,除非是他主动开口说送人,否则,谁也不能从忠瑞亲王的手里抠出哪怕是一点东西来!
这里是他和贾赦筑基的地方,也算是他二人在这个世界的第一处洞府,对徒钰来说,这里的意义非同一般。
且不说他二人并没有要舍弃这里的打算,即使是他们两个不要的东西,徒钰也是不会允许旁人动这里的一草一木的。
再加上,动手的人是对他家师弟心怀不轨的跛足道人,徒钰更加的不爽了。
不等跛足道人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手一动,一道带着雷电之力的剑气疾飞而出,向着跛足道人的面门直射而来。
跛足道人哪里见过这种一言不合就开打的主儿呀?来不及躲开,只能狼狈的往前扑,以一个十分标准的狗吃屎的姿势,躲过了徒钰的这一击。
要知道,雷灵力乃是一切邪魔的克星。跛足道人是老鼠成精,因其生长的环境影响,即使成了精,走的也不是正统的修行之路,反而在多年与警幻仙姑的合作中,渐渐有入魔的征兆,正好被徒钰的雷灵力所克。
徒钰的这一击,对跛足道人而言,几乎是致命的。
徒钰可不会给跛足道人以喘息的机会,一击不中之下,第二击很快又往跛足道人的身上招呼。
亲爱的师兄正在收拾坏人,身为师弟,自是要出手相助的,眼尖的他看到跛足道人往地上一滚,又想故技重施躲开,二话不说,手指连弹,木系灵力疯狂输出,不远处一株不大的紫腾花瞬间长大变粗,随后灵活如蛇般,捆住了跛足道人,给他来了一个实实在在的五花大绑,成功阻止了跛足道人的脱身计划。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跛足道人被困住的那一瞬间,徒钰的雷击术也打到了跛足道人的身上,一阵紫色闪电随之闪烁,烤肉的滋滋声,伴随着跛足道人的唉嚎声一同在山间响起。
贾赦眼疾手快的丢出符箓,布了个隔音阵,没让这渗人的声音传出去,否则,不知道要吓坏这山间多少生灵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闪电消失,原地只留下依然保持着捆绑形态的紫腾。
贾赦心惊了一下,还以为跛足道人用秘法逃脱了呢,连忙收回腾蔓,定睛再看,只见腾蔓消失之处,正趴着一只肥头大耳,毛发焦黑,足有两三岁幼儿大小的灰**老鼠。
贾赦啧啧道:这就是跛足道人的原形?这么大一只,得有三十斤了吧?一只普通品种的老鼠,能长这么大,也是难得。
徒钰也被眼前的灰**老鼠吓了好大一跳,转念一想,到底是修炼有成的小妖,能长这么大并不奇怪。
他看了大老鼠好几眼,对贾赦道:把师父给的捆仙索拿出来,先把它绑了。那癞头和尚还没抓到,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有没有什么秘法联系,先别杀了它。
贾赦点头,手一翻,一条散发着充足灵气的金色绳索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往外一抛,捆仙索径直没入大老鼠的身体里,不仅捆住了跛足道人的手脚,同时封住了它周身的灵力,别说是逃走了,整只妖能不能保持清醒都是两说。
这么大一陀的灰**老鼠,就这么放在这里也不像话,它毕竟是只成了精的,有修为的生灵,如果把人扔在这里,再出点什么意外,总是不好。
贾赦颇为烦恼,用下巴指了指地上的大老鼠,有问题问师兄:师兄,这玩意儿要怎么处理?
何须为此烦恼?一会儿处理完洞府的事,就把捆仙索收回来,我们只封了它的灵力,不要打散它的灵识,以它的能力,要活下去并不难,应该可以等到癞头和尚找过来的。
有了决断,两个人依计行事。
有感于接下来的几年里,都没有机会回到这里,两人把洞府里的东西又重新归置了一番,该带走的,都装进了储物戒里,留下的依绪摆好,再布下净尘阵,防御阵等必备的阵法,这才相携离开,只留下一只胖乎乎,大得出奇的灰**大老鼠在里面迎风流泪。
这一年,天启朝天灾不断,南方洪水地动,北方干旱,粮食绝收,甚至出现了疫情,北方和西北的游牧民族南下打草谷,缕次扰边,大启边疆不得安宁。
景兴帝被这些事情烦得夜不能寐,头大如斗。朝中又多是尸位素餐的无良之人,让景兴帝一肚兴国□□之策束手束脚,一点都施展不开,气得在寝宫里摔了好多东西。
贴身太监王伦亲自打扫,景兴帝气过之后,竟是一阵无力:王伦啊,朕,终究是老了。
王伦手一抖,差点把手里的东西丢了,这话他可不敢附和,连忙躬身道:陛下春秋正盛,哪里就老了?老奴比陛下还多几岁呢,老奴觉得还年轻着呢,陛下比老奴可年轻多了。
景兴帝笑道:你个老货,你那点子心思,打量朕不知道呢?
王伦心下微松,面上露出一抹傻笑,心知今天这事,算是混过去了。
笑过之后,景兴帝的脸色又慢慢沉了下来:可惜,朕的身后,却没有一个足以压制那些老家伙的继承人。
景兴帝这话说得极轻,似低语,又似无意。
王伦的头压得更低了,关闭了耳朵眼睛,躲身站在那里,假装自己是块莫得感情的石像。
景兴帝似乎没有觉察到王伦的异样似的,继续说道:老七倒是个好的,又有那样的奇遇,倒是个极好的人选,可惜了,却被朕给过继出去了,唉!
景兴帝似乎对之前的决定后悔了,正暗自伤心着。不过很快的,他又振奋了,不过那又如何?先忠瑞亲王本就是朕的大哥,为大启征战四方,立下赫赫功勋,若不是大哥英年早逝,也轮不到朕来继承皇位,让徒钰来继承,是为大启,也是将皇权正统回归嫡支传承了。
王伦到底没忍住,身体轻轻抖了抖,心惊肉跳的。大启,怕是要变天了。
不过半个时辰,景兴帝的话就传到了几位皇子内阁大臣,以及徒钰的耳朵里。
贾赦皱眉:陛下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感觉到一股子恶意扑面而来?
贾赦的感觉还是很敏锐的。
徒钰擦着手里的长剑,闻言冷笑道:哼!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他不过是把我推到前头,当成下任皇帝的磨刀石,并为他真正属意的继承人当掩护罢了。
贾赦鼓起脸,很不高兴:真正的继承人?这和你一个过继出来的前皇子,现王爷,有什么关系?
他不是说了吗?我有奇遇,又有手段,还是先皇嫡长子这一脉的传人,多么合适呢!
啧,这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吗?这算盘打得可真够精的。
不奇怪,我本就是被放弃的那一个。当年如果不是你,我早就**,哪里能遇到师父?后来好容易活下来了,又被过继了出来,所谓事不过三,我这也算是圆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