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忍不住吐槽:【贵方好歹是个金丹期的仙修,怎么还小偷小摸的,有损你的形象!】
曲越溪不以为然:那怎么了,又没人看见。
系统:【本系统看见了。】
你又不是人。
系统:【】
系统:【本系统怀疑你在内涵本系统!】
曲越溪一边跑一边笑:哪有,我说句实话而已。难道你是人?
系统:【】
系统不想和曲越溪讲话了,自动闭麦。
导航地图为他指向了回冷宫的路,但回去的路上,曲越溪瞥见了一个地方,默默地在地图上标记了这个位置,而后返回到冷宫。
楼景阳在屋子里休息,和之前曲越溪离开的时候比,屋子前那一片区域现在也都干净了,显然是楼景阳将门口的区域也顺带着收拾了一遍。
曲越溪拿着食物跑进屋子:久等了。
楼景阳随即睁开眼睛,眼神柔和。
曲越溪说:去的有些晚,御膳房里只剩下这些东西,你将就着吃一点恢复恢复体力,等明天我再去找点更好的来给你。
楼景阳笑着点头:好。
曲越溪带回来的东西,楼景阳自然不会嫌弃,再加上皇宫御膳房的东西味道肯定不会差,楼景阳吃了不少,还喝去了半坛酒,最后心满意足的擦了擦嘴角,算是吃饱了。
楼景阳吃饱喝足,和曲越溪一起坐在屋外的台阶上看月亮。
大概是冷宫这位置偏远,看到的月亮居然和他们之前在穹云峰的时候见到的几乎相同。
皎洁的月光柔和的洒下,给本就清冷的冷宫更增添了几分寒意。
曲越溪开口问身边的楼景阳:你休息好了吗?
楼景阳点了下头,但有点疑惑:怎么了吗?
曲越溪笑了下,说:我想洗澡。
楼景阳忽然愣住。
曲越溪叹了口气,甩了甩自己的衣袖,昨天在嗜血深渊洞口守了一整晚,今天过来这里又在打扫,刚才还跑去御膳房偷东西,出了汗,衣服也是脏的,不是很舒服。
楼景阳轻轻咳嗽了两声,这个问题他倒是忽略了。
只是这冷宫现在唯一干净的地方也就是这屋子,还有外面这小片区域,浴池应该是有,但肯定年久老化,而且,没有热水。
他皱了下眉,是他考虑不周了。
曲越溪见他皱眉,连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洗澡?
楼景阳扭头看他。
我回来的路上看见有座宫殿有个巨大的浴池,还冒着热气,现在这么晚了,那里肯定没人,我们偷偷过去洗个澡吧。
原来是这样
楼景阳暗暗松了口气,他还以为师兄要怪他找了个不能洗澡的地方。
说实在的,这冷宫唯一的好处就是灵力充沛,再稍微好点的就是位置偏远,少有人来,除此之外几乎找不到别的优点了。
曲越溪问他:你去吗?
楼景阳回过神来,肯定点头:去!
深夜的皇宫,威严中带着些许阴森感。
曲越溪曾经在的时候知道,冤死人最多的地方并不是监狱,而是皇宫。那些地位低下且没有靠山的人,死了就死了,也不会有人在意,随随便便找个地方一丢,处理了就是。
以前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顶多就是唏嘘一下小人物的悲惨。现在他真到了这里,那种阴森的感觉却是感受的无比清晰。
比他当初被关在魔族水牢里的时候还要强烈。
他忍不住哆嗦了下肩膀。
旁边的楼景阳以为他冷,伸手揽过他肩膀,将他带入自己怀中。
曲越溪愣了几秒,而后笑了起来,他抬起头望着楼景阳,还好,这种时候有人陪在他身边。
他并不是孤单一个人在这里。
楼景阳见他笑了,问:师兄在笑什么?
在笑,还好你在我身边。
楼景阳抿了下唇:以后也会在的。
曲越溪笑了起来,笑声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两人很快到了之前曲越溪标记的位置,回来的时候只是瞥了眼,现在近距离看,以这种规格程度,肯定是皇帝的浴池!
这种时候,这种地方,连巡逻的侍卫都没有。大概不会有人想到半夜了还会有人在皇帝的浴池里。
曲越溪走过去,没半点犹豫的脱下了衣服,楼景阳站在他身后,最里面那件衣服滑落后露出他白皙皮肤的瞬间,楼景阳的而后浮现一层红晕来。
他稍稍别开脑袋,轻咳嗽了两声来掩饰自己的情绪。
曲越溪噗通一声跳下了浴池,身体被温热的池水包裹,之前的劳累似乎在这之后缓缓消失。
他一脸惬意的靠在浴池边缘,笑着朝楼景阳招手:你怎么还愣着,快脱衣服下来啊。
楼景阳应了一声,慢悠悠解开了自己的衣服。
和曲越溪身上白皙的皮肤不同,他身上满是灼烧过后留下的疤痕,一片连着一片,有些触目惊心。
曲越溪望着他,眼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楼景阳走过去在他身边的位置入水。这浴池不如他在幻月宫的药池,但也算不错了,他闭着眼睛感受热水包裹身体的舒畅感。
曲越溪看着他身体上那些伤痕,眼神黯淡下来,他伸出手轻轻触碰着他胳膊上的伤疤。
楼景阳一惊,随即睁开了眼,有些诧异的看向身边的曲越溪。
曲越溪没抬头,只盯着他那些伤疤看。
他的指尖轻轻划过那些伤疤,凹凸不平的触感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抿了下唇,声音微微颤抖着开口:疼吗?
楼景阳回答:已经不疼了。
那刚受伤的时候,很疼,对吗?
楼景阳一顿。
曲越溪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哪怕曾经看过他身上的疤痕,如今再次见到,他还是会觉得愧疚和不安,如果不是自己,他本不需要遭受这些痛苦。
这些疤痕,光是看着都觉得疼,更别提是那时候坠入嗜血深渊时感受到的疼痛了。
对不起。
师兄,楼景阳抓起他的手:这已经是你今天第二次说对不起了,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你也不用和我道歉的,知道吗?
可是我
你没有什么需要道歉的,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
从来都没有?
没有。
楼景阳只回答了两个字,可却无比坚定,甚至都没有任何犹豫。在他心里,曲越溪没有做错什么事,就算是当时放出墨长空,他也只认为曲越溪是不得已而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