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她是怀国公的女儿,太后的侄女,皇后的姐姐。
就算离开高炽之后,也无一人敢欺辱她。
高炽见苏兰裳要跟他撕破脸,目光凉凉,冷笑一声道:“想要和离,你做梦!”
苏兰裳的双眸狠狠瞪了他一眼,竖起柳眉,怒道:“是你作践自己的名声,导致我也没脸做人,一切都是你的错,你怎么还好意思继续跟我做夫妻,我只要瞧见你,我便犯恶心。”
事到如今,苏兰裳也不怕得罪他,反倒是觉得将话说的越刺耳,越能逼着淮王和离。
高炽瞥了她一眼,嘴角扬起一个讥诮的弧度:“都是我的错,苏兰裳,你约莫是忘了,是谁指使常贵禄去找燕玄远的麻烦,又是谁指使常贵禄去天牢里玷污燕媚的?”
此话一出,苏兰裳脸色骤然变得很难看,唇色也苍白了几分,她踉跄了两步,扶着一旁的高几才站稳。
高炽见已经将她咄咄逼人的气势压下去,他眼神冰冷道:“劝王妃莫要动和离的念头,否则倒霉的可不止你一个人。”
苏兰裳不解,皱着眉问:“你什么意思?”
高炽冷漠道:“本王什么意思,你去问问令尊便知道了。”
苏兰裳气冲冲的从淮王的屋内出来,回了趟娘家,她找到了怀国公,从书房出来后,她整个人都有些失魂落魄。
别说现在不能和离,她整个怀国公府都不敢得罪他……苏兰裳彻底断了和离的念头。
次日,燕媚姐妹二人照旧去了西市,找到了卖首饰的老板,今日老板见了她,完全没有昨日的倨傲,反倒像是换了个人一般。
他笑眯眯的说道:“小娘子今日可还是要买铺子?”这老板眼尖,那次便已认出她是女儿身。
燕媚察觉到他的态度已与从前不同,心里想着这事情肯定有戏。
她将折扇在手中敲了敲道:“那老板可同意昨日那个价钱卖给我?”
她只能出五十金,也只出得起五十金。
老板早就想好了措辞,他道:“小娘子,实不相瞒,我家中老母快不行了,要赶着回老家去,既然小娘子出五十金,那我便亏本卖给你算了。”
他这样说,燕媚自然不会怀疑了,她眨了眨发亮的杏眼道:“好,那咱们即日便去官府将买卖文书给签了。”
去官府签了文书后,燕媚收了房契,将金子给了老板,两人便分道扬镳了。
燕媚又回了一趟铺子,将里头的东西收拾收拾,这才回燕家。
得知燕媚真的只花了五十金买到了铺子,燕婳觉得不可思议,问她是怎么做到的,燕媚便将老板的实情告诉她,燕婳脑子简单,不会去想太多,只替自家阿姐欢喜。
忙了一日,燕婳回自己的屋子歇息去了,如今姐妹二人住同一个院子,燕婳的卧房就在隔壁,也不同她挤一张床了。
等燕婳走了后,燕媚便打了热水,在房中沐浴更衣。
如今的日子不比从前了,在王府之时,处处有棠溪伺候她,现在凡是她都得亲力亲为。
她坐在浴桶里,用巾帕轻轻的擦拭着雪白的身子,婀娜的身段笼在水汽里,就像玉雕一般,温软柔腻。
等洗完了,水汽将她白净的小脸蒸的微微发红,灼灼如三春海棠。
她穿上肚兜,小衣,外头披了件单薄的烟色纱衣,今日跑了几个地方,着实也有些累了,擦干乌发后,倒在床榻上便睡了。
她睡得香甜,一坊之隔的另一处院子内,慕祈却格外的清醒。
此夜皓月当空,银白的月光洒落下来,就像霜一般覆在地上。
他处理了半夜的军务,书房内的烛火已经燃了大半。
松青提醒他道:“王爷,不如歇息去吧?”
慕祈在王府待了不过数日,便提出要来别院小住养伤,老王妃自然答应他,还将乘风院的仆从派来照顾他的起居。
慕祈按了按眉心,从长案后起身,低声道:“灭灯。”
松青吹灭灯火,两人从房内出来。
慕祈仰头看了看天上孤零零的皓月,又越过庭院看向远处在月色中匍匐如兽类的暗青色屋脊。
他脑海里忽然生出一个念头,此刻她在做什么。
他想去看看她,当这个念头起了,便是按也按不住那股冲动,他匆匆跟松青说了句:“你先下去歇息,不必理会本王。”
松青瞧着慕祈高大的身影大步离开庭院,满脸莫名之色。
慕祈一口气走到了大门口,出了大门,他就看到了那道坊门,他知道燕媚新买的宅子后门是连着坊门的,从坊门越过去,就可以进入她的院子。
他并没有丝毫犹豫,走过大街,在坊墙下轻轻一跃,便如猛虎扑纵一般从坊墙越过去。
他到了她的后院,穿过一排后罩房,他准确的找到了属于她的院子。
他在窗外立了一会儿,终究是没忍住,抬手推开未曾关好的窗户,从外头翻进去。
纱帐内朦胧的透出一个妙曼的身影。
慕祈心口缩了缩,呼吸也热了些许,他的脚步不听使唤的朝她走去。
他拂起纱帐,借着外头的月光,他看到床榻上躺着的女子,她的睡颜静谧柔和,就像憩息的神女一般。
慕祈在床榻边坐下来,漆黑的眸子在幽暗的夜色闪动着灼热的光,他伸出手,轻轻的抚上了燕媚安静的睡容。
他略带薄茧的手指,从她的眉尖一点点的勾勒,顺着眉骨往下落在鼻梁上,在鼻尖上轻轻一点后占据了她粉嫩的唇瓣。
她的唇瓣娇软如花,丰润而饱满,唇形很漂亮,他触到这一点柔腻后,便舍不得挪开了,手指顺着她的唇形缓缓的勾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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