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这里面的妇人都衣衫不整……原来是……
燕媚咬咬牙,既然已经进了这种腌臜的地方,她只能听天由命,若是真被那样……她大不了咬舌自尽了。。
天牢太冷,燕媚被冻了一个晚上,根本睡不着,次日一大早,狱卒就送来了牢饭,一个冷馒头,一碟咸菜。
她咬了一口,根本吃不下,吐了出来,那狱卒见她不吃,便将碗都收走了。
两个狱卒走出去几步,便开始窃窃私语:“这小娘们可生的真好看,要是能让哥们儿享受一下,这辈子算是没白活了。”
另一个却说道:“劝你打消这个念头,上头可是交待过,这个女人是留给贵人的,咱们碰不得。”
听到两人这么说,燕媚稍稍放心下来。
随后扯了扯嘴唇,也不知他们到底是将她留给哪个贵人。
这个悬念在燕媚脑海里并未持续多久,狱卒就再次过来,将她带出去了。
这是天牢旁边的一间暗房,四面无窗,只有头顶上开了几个小洞,让光线漏进来。
屋内点了两根蜡烛,还有一张床。
燕媚被推进去没多久,门就再次被打开了。
进来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正是白日在公堂上见的常贵禄。
燕媚蹙了蹙眉,警惕的看着他,还未说话,常贵禄便色眯眯的朝她走过来,说道:“小美人,在大牢里蹲了一夜滋味不好受吧,从了本世子,就能从这里出去。”
燕媚心底泛起一股恶寒,她沉着发白的小脸,冷冷讥讽道:“你生的这般丑陋,像猪圈里的猪猡一般,我多看你一眼都嫌污了眼睛,若从了你,还不如死在这里。”
常贵禄见燕媚说话如此刺耳难听,登时大怒起来,上前就抓住燕媚的手往怀里扯,他凶狠道:“好个泼辣的小娘们,来了这种地方,你还这般嘴硬,本世子告诉你,乖乖从了还能少受点苦,否则有你好受的。”
常贵禄原本没想让燕媚入监牢,他只想要燕媚欠他金子,然后被迫以身抵债。
可没想到这个女人,如此刚硬,激怒了冯伦。
也罢,到了这种地方,他行事更方便,左右不过是个女人,能玩几回就行了。
他正想逼迫燕媚就范,忽然房门被打开了,身后传来一个冷沉的声音:“常贵禄放开她。”
且说,燕玄远回家之后,便将燕媚被抓之事告诉燕朝玉和燕婳,燕朝玉想到自己宠爱的女儿被抓了,顿时心急如焚。
哪里还会怪她,只担心她在天牢里受苦。
次日一早便拄着拐杖去大理寺告官。
而燕玄远则去找了崔蘅芷,他此举也极为无奈,以如今燕家的能力,他除了求别人,根本没有选择。
大理寺卿周在之原本是慕祈之人,如今奉旨在外地办案,受理此案之人是大理寺少卿朱昭,此人是妥妥的淮王党。
只将燕朝玉送来的状纸扔在案上,并视而不见。
告诉燕朝玉,查案需要时间,让他先回去等着。
燕朝玉此行无果,回到燕家后,整个人都显得格外颓丧。
燕婳看在眼里,悄无声息的离家去找洛宴清。
洛宴清此时正坐在水榭内喝茶,闻言,挑起眼角看了眼面前娇滴滴的小娘子,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你是说你阿姐如今被抓去了监牢,要我救她?”
燕婳点点头,眼巴巴的看着他,咬唇道:“求你了……洛大人。”她除了洛宴清之外,也不知该找谁去帮忙了。
洛宴清顿了顿,盯着燕婳的眼睛问:“你叫我什么?”
燕婳被他看得不自在,眸光一闪,低下头去,脸蛋微微发热,嗫嚅道:“洛大人……不……宴清哥哥,你就帮帮我阿姐吧?”
她这声“宴清哥哥”叫得洛宴清通体舒畅。
他笑了笑:“我帮你,我有什么好处?”洛宴清并不想帮燕媚,在他看来燕媚真不识好歹,还不如让她吃点苦头。
而且燕媚有戚三保护,应该也出不了什么事。
“你想要什么好处?”
“我想要……”
洛宴清原本想说,可话到了嘴边他又咽下去,想了想,还是决定卖个关子:“你只需答应我欠我一个人情,将来我必会找你讨要。”
“行,我答应你。”
那间暗房内,常贵禄已经被淮王给轰走了,淮王既然来了,常贵禄也不敢放肆。
煮熟的鸭子飞了,常贵禄走得不情不愿,可他也不敢得罪淮王。
不过他打定主意要去淮王妃跟前告一状。
淮王对此有恃无恐,根本就不担心什么,等常贵禄一走,淮王便走到燕媚身边。
他的目光落在燕媚被常贵禄捏得发红的手腕上,微微皱眉,伸手将她的手腕拿起来看了看。
又凑到嘴边轻轻吹了吹道:“媚儿,我来晚了,让你受苦了。”
燕媚对高炽略显轻浮的行为很是不喜,她快速的将手抽回来。
垂眸掩住眼底的一丝不适,她道:“妾并未受苦,多谢淮王相救,如今民女是戴罪之身,自甘受刑,王爷身份贵重,还是莫要来这等腌臜之地为好。”
燕媚并不想坐牢,可她也不想淮王救她,否则她又会欠淮王的人情。
淮王将她这份冷漠看在眼里,浑不在意的说道:“媚儿,你知道本王此行的目的是为你而来,本王说过,将来必会迎你入府,如今你也知道了,你生的这般颜色,寻常人家根本护不住你,你只有跟着本王,本王定然不会让你再受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