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的恶毒小妈 第55节(2 / 2)

gu903();这时,府门入口处的管事走过来,拱手道:“姑娘可是今日赴宴的宾客?”

沈迟意有些许尴尬:“正是,不过我等的人还没来,我手头没有请帖。”

管事笑:“姑娘是跟柳知府和沈夫人一道来的吗?无妨,随我来就是。”

沈迟意暗暗纳闷,柳姑父可还没那么大面子,这摆宴的人是谁啊?就这么直接放她进去了?

她心下虽惊,面上不显地跟着管事进了园子,被引到了一处风景清雅的席面上,还时不时有小丫鬟给她面前添茶放点心,伺候的可比对其他人周全多了,她更是一头雾水,打算等姑母来了她再问问。

她刚拈起两枚芙蓉糕吃了,就见柳姑父领着一名女子走了进来——这女子生的杏眼桃腮,年轻貌美,却不是她姑姑,是那位朱姨娘!

这位朱姨娘穿金戴银,手上脖子上的都是翡翠挂件,打扮的比她姑母还煊赫,身后跟着几个侍婢服侍,满脸的张扬自得。宴上的夫人多是不大相熟的,见她这般排场做派,下意识把她当成了柳知府的正头太太。

沈迟意脸色一下变了。

再没有放着正妻不带,却带着个二房来交际往来的道理,这对哪个正头太太来说都是极大的羞辱,她一直知道柳姑父混蛋,万没想到混蛋到这等地步,宠妾灭妻,简直半点礼数都不讲究了,真个贱人!沈姑母没做什么错事,凭什么要受这般奇耻大辱?!

柳姑父瞧见席面上坐着的沈迟意,脸色多少有些尴尬:“这是官宦人家的宴会,五娘怎么也在此处?”

沈迟意冷冷道:“我姑母呢?”

柳姑父脸上有些不自在,朱姨娘却晃了晃手里的丝绢,巧笑道:“夫人呐,大概是知道沈姑娘要来,又觉得丢脸,便不敢来了。”

……

这场宴席其实是卫谚主办的,为了在宴请来蜀中运粮备战的一些官员,不过他有心瞧沈迟意的瞪圆眼睛的惊讶模样,就坏心眼地没告诉她。

卫谚正在想着沈迟意等会儿会有的表情,就见周钊一脸头大地跑过来:“世子,有人在席间闹起来了…”

卫谚皱眉:“谁?”还有人敢在他的地方撒野?

周钊一脸绝望:“沈姑娘…”他又补了句:“她好像和柳知府的一位夫人,因为什么事闹起来了。”说闹都是抬举那位柳夫人了,根本是沈迟意单方面输出,压的那人抬不起来头。

他想到沈迟意那脾气,心里打了个突,吞了口口水才道:“要不要…卑职去劝劝?或者卑职带人把两边人看起来?”若是闹大了,伤的可是卫谚的脸面。

卫谚眼底反露出几分笑意,啧了声:“脾气倒大。”他不禁轻笑:“由着她出气吧。”

他轻叩了一下桌案,瞟了眼桌上一盘水淋淋的荔枝:“把这个拿给她,等她气消了,吃两颗润润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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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沈迟意瞥了她一眼,一笑:“怎么个丢脸法?”

朱姨娘见她弱声细气,心下越发得意:“听说表姑娘去给瑞阳王当了侧妃,又因为犯了错,做了有辱瑞阳王门楣的事儿,被王爷赶出了王府,现在去了道观里当姑子,妾斗胆问一句,这事儿不知是真是假?”

她故意拔高了声音,旁边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群中发出几声轻轻嗤笑。

沈迟意上下打量她两眼,忽然抄起手边一枚汁水丰沛的鲜果,重重砸在朱姨娘脑袋上,她趁着朱姨娘没反应过来的当口,反手又抽了她两耳光。

众人一片哗然。

朱姨娘满脸狼狈,尖叫了声:“你敢打我!”

沈迟意冷笑了声,指着她道:“果然是贱.人无格,谁给你的胆子,敢非议王府?!别说是给你这一下了,若是捅出去,你这蠢货还想活着走出去?”

天见可怜,沈迟意上辈子也是个名流淑女,现在奈何情势所迫,好好说话根本没人听,她只能把宅斗剧演成武打戏,人生多舛呐!

柳知府一下没反应过来,忙把心肝肉朱姨娘护在身后,厉声对沈迟意道:“你疯了不成,敢在这里对长辈动手?!”他脸色铁青,巴掌已经高举起来,一副要动手教训沈迟意的样子。

沈迟意哪能由着他打,往后退了两步,顺手抄起手边盛着滚烫茶水的茶盏,一把砸在柳知府身上,那茶水是新续的,大半溅到柳知府身上,烫的他连连后退,也顾不得上前追究沈迟意了。

沈迟意哈了一声,一脸鄙意:“长辈?她是我哪门子的长辈?区区一个妾而已,便是我沈家败落了,她给我姑母提鞋都不配,我姑母坐着她就得站着服侍,我姑母要喝茶她不能递水,一个奴婢也敢自称我的长辈?”

她轻蔑看向柳知府:“知府别嫌我说话难听,这宴会是什么场合你心里没点数吗?大家都带着正头太太来,偏你明明有正房的情况下,带了个妾侍出来,你到底是在羞辱其他宾客,想让个妾侍和他们交际?还是在折辱主家,觉着主家不配你带正室过来,所以你才带了个奴婢来赴宴?!你还让她打扮的花枝招展,比在座的三四品诰命还贵重,这叫逾制!枉你还是一地父母官!”

她倒是没那么深的封建思想,歧视奴婢怎么的,不过对于宠妾灭妻这事儿…啧,她是现代人也一样恶心。她给瑞阳王当侧妃的时候,虽也不是正室,但却是有品阶的妃嫔,和官员姨娘不可同日而语,何况王府也没有正妃,可不像柳知府这般,在明明有正室的情况下还带侍妾出来,这不是明摆着打人脸吗?

再说她当侧妃那会儿,穿着打扮也是谨守本分的,这朱姨娘倒好,穿戴都更跟她当侧妃的时候比肩了!

本来在旁凑热闹的众人还觉着沈迟意太过厉害,上来就跟人干仗,倒似野丫头一般,如今听她说了原委,心下不觉转了立场。

按照规矩,这等重大的社交场合,根本没有妾室姨娘出场的余地,都是官宦夫人之间的交际,除了柳知府这二百五,能来赴宴的官员,自然带的都是自己妻子,这些人多是有诰命在身的官宦太太,往日根本不把婢妾之流放在眼里的,现在柳知府却带了个没有封号品阶的妾过来,不是明摆着羞辱人吗!这些诰命太太焉能乐意?

若是柳知府的夫人故去,他勉强提拔一下侍妾,虽不合规矩,倒也情有可原,可他正头太太还没死呢!

更何况这妾室穿金戴银,把在场好多那正头太太都比了下去,实在是可恨!而那可怜正头夫人是沈迟意的姑母,她来出这个头,更是拿住了道理。

柳知府被她说的瞠目结舌,一时说不出话来,朱姨娘顶着一头狼藉,更是气的浑身乱颤。

这时周钊拿着他家世子的爱心荔枝走过来,看见沈迟意的‘战果’,忍不住一阵牙酸,心里默默给他家世子点了个蜡。

他走过去,才开口:“诸位…”

柳知府当即扯住了他,指着沈迟意怒声道:“周侍卫,姓沈的没有请帖,擅自闯入世子的莲池宴,她还在这儿伤了我的家眷,大放厥词搅和了世子的宴席,还望世子严惩于她,以正规矩!”

沈迟意没想到这宴是卫谚摆的,不由怔了下,不过宴席是谁摆的都一样,她拿住了道理,就不怕人惩戒。她当即冷嗤了声:“也不知是谁搅和了这场宴席,柳知府瞧不上世子,带了个花枝招展胜过诰命的奴婢来赴宴不说,还由着那奴婢折辱于我,我好歹是圣上亲封的真人,她话里话外辱我不说,还捎带上了王府名声,这我如何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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