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还有宋廷u的亲笔信!
芸香深吸了一口气,把那信纸叠成了小小的一块,塞进了荷包中的护身符内,贴身藏好。
尤氏那边,听那婆子说晚上宋廷u不让她们过去,脸上的表情都扭曲了几分。
她嫁给宋廷u这么多年,早就摸熟了宋廷u的性子,他越不让她们过去,越是显得他心中有鬼,尤氏只冷笑道:“他是嫌弃你们每天在那儿守着,坏了他的好事吧!”又道:“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只不要脸的狐狸精,敢勾引主子的男子。”
因芸香谨慎,她们守了这几天,也没见着人,心里早有些着急了,尤氏只咬牙道:“也罢了,他不让你们去,你们就先别去,只等那骚狐狸显了形,我们再去也不迟,就来这么一出引蛇出洞。”
尤氏心里早有了盘算,这种勾引主子的奴才,不管是在什么人家,若是被揭穿了,无非就是乱棍打一顿再发卖的,以宋廷u的血性,只怕也没胆量为一个奴婢站出来跟她置气的。
到时候她捉奸在床,再在宋老太太跟前好好哭诉一番,要发卖一个丫鬟,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定下了主意,尤氏只招了那老婆子到跟前,咬着耳朵吩咐了下去。
宋廷u用过了晚饭便去了竹意轩,院中果然没有人守着,他进了房间,点了一盏油灯放在桌上,脑中都是芸香那日娇媚的模样。
他在外间等了片刻,也不见有人进来,正想出去瞧一瞧,却听见里间有人说话道:“老爷来了也不进来吗?”
那声音娇软动人,让人一听就酥了半边身子,宋廷u执着灯走到里间,见芸香依在炕上,油灯闪烁,透着几分朦胧,让美人更添了几分韵味。
宋廷u便哑然道:“你来了怎么不点灯,到叫我再外头好等。”
芸香的脸颊似是浮起一丝红晕来,怯生生道:“老爷没来,我不敢点灯。”
宋廷u早已经被勾得不行了,把油灯往边上一搁,便要上去抱住芸香,却被芸香给推开了道:“老爷要我的身子,我不敢不答应,只是我也有一件事情,请老爷应了我,我才敢遂了老爷的心思。”
宋廷u这时候哪有什么耐心听她说这些,只一个劲道:“不管什么事情,我都应了就是。”他料想这丫鬟不过就是想让他收进房中,做个妾室,好有个名分罢了,这有何难?
谁知芸香却往炕上退了退,只开口道:“我的身子可以给老爷,但我是万万不愿做老爷的妾室的。”
这倒让宋廷u一时有些奇怪了起来,只忍不住开口问道:“怎么,做我的妾室有什么不好?难道你嫌弃我老不成?”
芸香见他这么说,索性就靠到了他的怀中,小声道:“老爷正值壮年,奴婢又怎么会嫌弃老爷呢,老爷惯会装糊涂,明知道奴婢这是怕呢,怕步了杜娟姐姐的后尘……”
宋廷u便疑惑:“这话怎么说,杜鹃是她自己没福分,出了这样的意外……”
他的话还没说完,芸香却埋在她的胸口哭了起来道:“奴婢知道老爷不想为了这件事情跟太太生分了,因此才故意这么说的,只是太太这次能治死了杜鹃姐姐,下回……只怕奴婢也是逃不过去的。”
杜鹃的死,本就让宋廷u有几分惋惜,若不是看在尤氏也因吃错了药病了这几日,他也不会这样轻易就把事情揭过去,如今听芸香这么说,倒是又让宋廷u警觉了几分,只假装不经意道:“你这是听谁胡说,太太不是这样的人。”
芸香见宋廷u上了勾,越发哭得凄切了几分,只继续道:“都说杜鹃姐姐是因为跟太太换了药吃错了才死的,只是大夫送药进来却是几天前的事情了,缘何喝了几天的药,只到那一天才出事呢!”这分明是有人等着那天府上没人,才故意偷换了药,设下的局啊。
这事情宋家上上下下谁不知道,如今怕就只有宋廷u还被蒙在鼓里。
宋廷u却直到如今才如梦初醒,他不是不想深想,只是觉得尤氏再厉害,也不至于敢加害他未出世的儿子!宋廷u只觉得脑门突突的跳,方才放在芸香身上的心思也减了一半,正要出去寻尤氏问个清楚,却听见门外忽然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几个老婆子一边走一边道:“太太快看,这屋子里只怕闹鬼了,不然这大半夜的,哪里来的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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