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2 / 2)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她就是温言,她就是顾林的温言。

只有在和顾林这样切实纠缠的时候,那种心虚和罪恶才会稍稍减轻一番。温言连怎么走进封闭座舱的都不知道,意识回拢的时候,她们已经远离地面,马上就要到达顶峰。

观景窗之外万家灯火,点亮了这座城市。一时之间,温言居然分不清,地上的霓虹和天上的繁星,到底哪一个更加好看。

而后她抬眸,看着身旁的人,美人端庄清雅,眉眼柔和,凝视下来的目光比那颗北极星更加璀璨。

于是温言心中就有了答案,她最好看。

要登顶了。

顾林轻声说,悄悄的握紧了温言的手。

温言会意的勾住了她的脖颈,吻住那双唇。

神问。

凡人前来觐见,所为何事。

答。

我想与她,相爱相守,共度一生。

第84章未婚妻和原世界·上

温言是被闹铃的声音吵醒的。

她习惯性的伸手想要去把闹钟关掉,手机一般会在临睡前被她放到枕头下方或者旁边,总之是伸手就能摸到的位置。不过偶尔也会有现在这样的情况,怎么摸都摸不到,温言闭着眼睛模模糊糊的想,大概又是顾林把她的手机放在床头柜上了。

美其名曰不要吵醒她,这一点类似处女座的强迫症总让温言觉得好笑。不过现在温言可笑不出来,闹钟丁零零一直在响,听多了就觉得烦躁,催魂夺命一般。温言刚从伦敦旅游回来,还在努力的倒时差,大脑深处隐隐约约的疼痛和完全睁不开的眼睛在提示着她你的睡眠额度严重不足,要好好补觉了。

温言也清楚的知道这一点,现在只想赶快找到手机,关掉闹铃,再倒回床上睡到天昏地暗。

艰难的挪了挪身子,手臂伸长了些,果然在床柜的边沿摸到了手机,她关掉闹钟提示,半睁开一只眼,想看一下现在的时间。

北京时间早上9:35分。

天气晴,最高温度29摄氏度,最低温度23摄氏度。

还早。

温言放下了手机,趴了回去,调整成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不过这个时间点了,顾林居然没有叫她吃早饭,是看她太累了所以算了吗?

这样的念头在她的大脑里一闪而过,就像是一个零星的火点,缓缓的唤醒了她的精神和思绪。

身体想要沉睡,灵魂蠢蠢欲动。

这样的情况温言经历过很多次,对睡眠环境要求比较高的人一旦醒来就很难再次入睡,哪怕艰难的尝试后的确睡着了,也不同于舒爽的深度睡眠,而是伴有噩梦和些许意识的浅度睡眠。

某种程度上来说,比不睡还要糟糕。

顾林。

温言闭着眼睛喊了一声,声音不是很大,但是之前顾林都会听得见。

没有声音应答,也没有匆匆而来的脚步声,是出去了吗?可是昨天问她的时候她还说没有什么事情,会在家里陪着她。

顾林。

温言撑起身子,泄了一帘的长发,黑直柔顺。她睁开惺忪的睡眼,下床穿鞋,对着门口继续呼唤。

还是没有人应答,连弟弟阿修的回应也没有。

安静的好像这个房间就只有她一个人。

而看清楚周围的景象的温言终于变了脸色这不是她的家,不是她和顾林的家。

低头一看,睡衣也不是自己的,虽然很合身舒服,但是温言发誓她绝对不会穿这种全白的睡衣,买也不会买,睡觉穿纯白衣服,是要拿来当寿衣穿吗!能醒过来固然是好,醒不过来是不是直接可以入棺了?

床、家具、墙漆还有刚才响起的手机,周遭的一切对于温言来说都是陌生的,可怕的猜测在她的心中各种闪过。

被绑架了?

不是,被绑架的话为什么还要给她手机,就连最基础的捆/绑拘束都没有。

温言拿起手机,踩着拖鞋,匆匆的走出这个房间。外面是一个狭小的客厅,家具不是很多,一张单人沙发,一台液晶电视,除此之外,其他的都是些零碎的小玩意儿。卫生间在玄关一侧,没有阳台也没有厨房,另一个房间房门紧闭,无形的流露出些微的神秘气息。

房门没有锁,温言拉下推开,扑面而来的就是浓厚刺鼻的颜料气息。

这个房间的面积甚至比刚才的卧室还要大,杂乱的堆砌着画板、画布还有颜料以及画笔。地板和墙壁都被涂抹成五颜六色,乍一看有点像美国的街头涂鸦文化。

这些绘画的主人对于色彩的敏感度很高,而且用色大胆,画人物时能描绘的栩栩如生,画风景时也能让人身临其境。其中有一副人物的肖像画吸引了温言的眼球,是一个年轻的少女,黑发雪肤,五官年轻稚嫩,看上去只有十四五岁,却有着和年龄不相匹配的成熟淡然的眼神。她站在宽阔的草原上,迎风而立,长发飘飘,回眸一看,画面就此定格。

温言忍不住伸出手,碰了碰画中人的脸。坚硬的、冰凉的,与期待相悖的触感让温言的心一阵阵的刺痛,手指都在颤栗。

是少年时期的顾林,是纪录片中的她。

那么一切都不言而喻,答案根本就没有什么悬念和新意。她摸了摸脖颈之后,那里柔软平滑,除了皮肉之下的骨骼,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没有腺体、也没有了信息素。

什么都没有。

那曾经让她无比厌恶的器官,绝对不能接受的生理机制,终于如她所愿的离开了她的身体。

再也没有什么ABO、没有omega女明星也没有她的alpha女朋友。

温言红了眼眶,不愿意相信的来回去抓住那块区域,柔嫩的皮肤很快被尖锐的五指抓的通红,痛感甚至已经超过了鼻腔的酸意,大脑叫嚣着让身体停下这种近似自虐的行为,但温言还是没有放手。

痛的、为什么能感觉到痛。

梦里怎么会感觉到痛呢?梦里不应该什么触感都没有吗?

这不是梦?

这不是梦。

为什么这不是梦!

她狼狈的跑到了卫生间的洗手台前,对着那面梳妆镜,看到了自己的模样。不再是那个青春正好、风华正茂的二十三岁女明星、而是一个二十七岁还一事无成、和喜欢的人分隔两地的,且无能为力的、败犬。

冰冷残酷的现实在无情的嘲笑着她。

温言,你看看你,多么可怜。

你曾经享受着的一切,都是属于另一个温言的。

现在东西全部还给了人家,你就什么都不是。

什么都不是。

弟弟、恋人,对你的爱,也会全部转移到那个人身上。

而你在这个世界上,什么也没有。

卫生间的门被狠狠的关上,砸出好大一声响,墙壁上的粉尘都被震落,啪嗒啪嗒的掉落在地板上。

撕心裂肺又压抑到极点的哭嚎声从里面传来,被风一吹,带到了窗外,慢慢散向了远方。

画室内,画中的少女眼神冷淡,神情不悲不喜。

而卧室里,打开床头柜的第一个抽屉,有一本棕色皮套的笔记本,那是温言的日记本。

这是一个神奇的世界,一个只存在于和幻想之中的平行世界。

在这里没有ABO的分别,人类被简单粗暴的分为男性和女性,强大的男性依旧具有平等以上的特权,女性虽然比较劣势,但我看到她们有在以自己的方式去争取权利。

这个人也叫温言,样貌也和我原来的一模一样,只不过年龄稍微大了几岁。她是个孤儿,职业是演员,自己一个人在这偌大的城市打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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