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长负嗤地了一声。
靖千江也不管他冷还嘲讽,反正了就好,搂了下曲长负的肩,道:行了,有什么事快我说说吧。码我担心不装的。
曲长负道:只听说了一件事,心感慨。
难得他会说这样的话,两人顺着客栈后面园子里的小径随走着,曲长负将自己与苏玄间的纠葛简单地对靖千江概括了一下。
饶靖千江素口齿伶俐,听了后也半晌说不出话。
过了一会,他只能喃喃地道:这叫什么事啊
苏玄确实倒霉,但站在靖千江的立场上,他最心疼的自然就曲长负了。
不管整事件中非恩怨如何错综复杂,曲长负只无辜的孩子,却遭受了这样的无妄灾。
每每想到他被病痛折磨的样子,靖千江也时常心疼的整夜睡不着觉。
可苏玄一样,他也找了很多办法,束手无策。
幸亏这一世重回,曲长负虽然目前还不全然健康,身体状况也比上辈子好了许多,只要精心调养着,假以时日,应该不会再有大碍。
靖千江不禁握紧了曲长负的手,低低道:往后我一定好好护着,绝对不会让这样的情况再发。
除此外,他还有另外一桩心事,因此说完这几句话,有些欲言又止,还把嘴闭上了。
曲长负转头看了靖千江一眼:还有什么想说的,一说出。
靖千江犹犹豫豫地说道:对苏玄心软了?
曲长负道:我难得有几看得上的人,当年也把他当成半知己,没想到彼此间落成这般,难免唏嘘。
他说完后,靖千江又没接话,曲长负转过头去看他,脸颊忽然被一双手小心翼翼地捧住。
两人身高相仿,靖千江凑过去,轻轻亲吻着曲长负的眼角,面颊,比□□说,淡的更像一单纯的亲昵。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心里其实有害怕。并不讨厌他,甚至一直以还有几分欣赏,他付出了那么多我我害怕动心
靖千江一顿,又迅速改口:不,不害怕动心,我不要怪,哪怕一时被别人打动感动,也人常情,只要不离开我就无所谓。时间久了,总会过去的。
这也他上一世的心结。
曲长负身边永远不乏人喜欢,而他也永远让自己的理性胜于所有的情感。
那时候,靖千江不知道怎样靠近他,却也白,其他人同样没有机会。
而这辈子,他总算打动了曲长负,欣喜地瞧着他身上多了几分属于人的活气,但又开始忍不住患得患失,担心曲长负也会了别人而动容。
迅速改口,不因真的就这么大度,而突然很怕。
怕曲长负又会他那理智而冷静的口吻,说出什么话。
现在好日子过的久了,靖千江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承受那些原本听惯的冷言冷语。
曲长负似非:哦?一时被别人打动感动,也人常情靖千江,当真这么想?我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
靖千江道:我这不体谅吗?我自己当然不会。
曲长负挑眉:也就说,我人品比低劣咯?
从只有靖千江杠别人的份,如今却被曲长负一句接一句,噎的说什么不,只好苦捏了他的脸一下。
曲长负打开他的手:我一直以,动心就一辈子的事。因很累,也很难,而人的精力有限的。
靖千江能够感觉自己的心跳在加快:一辈子只一人动心,不改了?
曲长负道:说呢?
靖千江清了清嗓子,假装严肃,却还忍不住从眼底透出,宣布道:不改了就放心了,那我要得寸进尺一下!
曲长负:?
靖千江双手抱住他的腰,将人箍进自己怀里,柔声道:今天我在跟前,不许想其他人,也不许想那些不开心的事,回房睡觉去!
曲长负叹息说:恃宠而骄,真很过分啊。
靖千江低低地了一声,冷不防转过身,一弯腰把曲长负给背了,大步回了房间。
两人各自有事繁忙,已经多日没有亲近了。
虽然靖千江一向温柔而耐心,就算再情急不会有任何过分粗暴的举动,但在被侵入的那一刻,他还感觉到了痛楚。
疼痛,又伴随着从灵魂深处升腾而出的战栗与极乐。
仿佛整人轻飘飘的,浮在半空中,挣开曾经从地狱里追逐出,捆绑住身体的藤蔓。
他蹙紧眉,也不知道在苦熬还享受。
靖千江的手扣了扣他的手指,然后放开,抚着他的头发:疼吗?
他稍停下,辗转吻着曲长负的眉峰与唇角,声音中几分喑哑:有不舒服的地方,要立刻告诉我。
曲长负一抬手,将靖千江稍稍撑的身子拉了下。
他说:得了,婆婆妈妈的。还行不行了?
靖千江动作微僵,然后也忍不住气了:行!
下一刻,两人一沉溺了下去。
忘记烦忧的最直接方式,莫过于共赴巫山,快活一场。
而有情人在枕畔,总算让人觉得,这世上的遗憾中,终究还有幸运会偶然眷顾。
李裳败后,他当时参战的手下半数或死或逃,半数则成了俘虏。
靖千江派人一一清人数,登记身份,等到把历弄清楚了,他令手下与梁国前的军队接洽,同他们将其中的梁国人带走处置。
苏玄一开始没打算与曲长负合作,私下联络梁国借兵,这回梁国所以派人前,多少也有些想要试探的味在里面,欲探究郢国目前的状况。
可当看到李裳几路大军的迅速失败,又发现平洲城很快就恢复了井井有条的秩序,他们识到在这时候分一杯羹的想法似乎不怎么算得上智。
于一番交接后,梁国军士领了俘虏乖乖回国。
当时海潮再加上几方人马混战逃窜,战局十分混乱,三日后李裳的尸体才被发现。
他死讯被证实的同时,也有另一不太好的消息传。
李裳溃败后,另两路原本已经依附于他的将领顿时没了着落。
双方一合计,害怕重新回头也会被清算,索性一不做不休,继续执行先前的计划,同西羌一夹击京城。
这样一,由于李裳提供的情报,再加上太子一直重伤未醒所造成的京城空虚,西羌自然不可能失去这千载难逢的良机,其可汗格摩亲自率兵攻打,不出三日,已经成功破城。
这也郢国立国以,京城的大门头一次被异族强行打开。
但尚未等举国上下这消息而感到哀痛震惊,很快又传了第消息。
格摩遇刺负伤。
gu903();从京城赶的探子回报了当时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