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2 / 2)

或者说你们计划好了是吗?小夜,能不能别骗我了,合起来我才是外人?岳灵眼稍一红,耐心尽然被消磨掉。

兄长情绪失控的前例屈指可数,岳夜呆住了,一时不知道怎样把谎话延续下去。他开口的时候已经乱数了:等无常过来,你就什么都知道了。

岳灵:什么意思?

你说无常为什么会上门啊?

引亡魂去地府,岳灵顿了顿,可他时辰没到。

他说已经到了。

岳灵瞬间醒悟过来:逃走是为了躲开去轮回时辰,等错过后,顺理成章地留下,他知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啊!

知道啊,他都不怕,你有什么可怕的?

岳灵冷静下来:人藏哪了?

我只是负责掩护,不知道啊,哥哥,你去哪?岳夜跟上去。

去地府,拖时间,在此之前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翻出来。

掘地?岳灵停下脚步。这附近有埋棺的地方吗?他从窗外扫出去。

在岳灵接近那个藏棺的草丛之前,岳夜突然叫出声:九朝,那天我们都见过九朝。

岳灵迟疑了一下:九朝?和他有什么关系?

总要有人传达地府信息的。

岳灵转身就走,却被弟弟叫住:凌晨了,地府也不上班啊。

逮人还那么讲究干什么?

然而岳灵还未来得及下地府,目标人物便突然凭空出现,并主动迎上来。

岳灵。九朝规矩地颔首示意。

说你知道的,丝毫也不可以遗漏。岳灵的语气有些急促。

是我搞错了,之前把尹照的刑期改为三年之后,又过了一个星期,才去的夏城找你们。我前几天通知尹照的时候还没有发现不妥,直至今天到了十五,我才想起来查看判官簿,可是尹照的痕迹已经被抹得一干二净。

谁在作祟?

我问过判官,他说在某一日的时候,尹照在地府的所有痕迹突然消失了,找不出原因。

岳灵:某一日?

就在我犹豫是否要去夏城的那个星期里,我那时不在地府,什么都不知道,回来时也只是记着这件事,没有去核对。

缔结的原因。岳灵想起来后,震惊不已。神鬼的缔结原来是要弱方来承担后果的。难怪尹照回来后身上已无半分鬼魂气息。如今不神不鬼不人,算是一条退路都没有了。

这才是凌岸猜不到的那个后果。

岳灵的神色掠过一瞬的溃败:还躲,躲什么啊。

岳夜哧了一声:那他在干什么,我又是在干什么?

岳灵沉默一会后,说:小夜,不用藏着了,把他放出来,你们俩我现在都不骂。

哦。岳夜闷声道。

果然是你在帮他,你和他不是一向不对付的吗?

你又不是不知道尹照那人,逻辑一套一套的,我哪扯得过他,还不如随他,起码清静。

你真是不该听话的时候偏偏听话。

你说好不骂我的。

我没有,先把尹照放出来。

扒开掩盖的草丛,再将棺材盖掀开的时候,淡淡的月色映亮了空空如也的内部。

岳夜脸色僵了一下:还有人偷尸体啊?

岳灵一怔:你确定是这副棺材吗?

我化出来的,肯定认得啊。岳夜顿了一下,会不会是他在棺材里呆不住,自己揭盖跑出来了啊?

岳灵撑着棺材边思索片刻,随后利落地跨入棺材里:盖上,如果我有敲板的话,再打开。

哥哥?

盖上。岳灵躺下去。

岳夜无奈地合上棺材盖,直至有怦怦的声音隔着厚重的木板传上来,才把盖子打开。

岳灵站起来并且跨出棺材:在只用力气的情况下,内部打不开。

岳夜扶了他一下:我真的把他放这里了

放进去的时候清醒着吗?

我一开始把他藏灵域里,可是他一进去后就睡死过去了,就没见过他睁开过眼睛。

岳灵:我在夏城的时候,差点死在委员会主事的灵域里,如果不是苏炽用蛮力让他动弹不得,对我们的绝对性的压制会让他能够为所欲为。

岳夜听懂了:那就是压迫太盛,尹照受不住。

岳灵坐在被盖好的棺材板上,神色疲惫:我太信他对我的依赖了,以至于在今天之前,我竟然对他暗中做下的决定一无所知。

他说什么不能留给你选择的机会,你说他这人狡不狡猾?

他不是不知道,我做不到永远保持理智,说不定我还会帮他藏起来。

我不信,因为这件事已经成了假设,你才会这样说。

岳灵蓦然笑了一声:你也觉得他应该瞒着我。

岳夜突然转开话锋:哥哥,你说是谁开的棺啊?

岳灵微微叹气:我还想不到有谁会偷走死人。

哥哥。

嗯?

这么不听话,干脆不要了吧。

指你还是尹照?

这岳夜再次语塞。

第65章

哥哥,你去哪?

总要把人抓回来骂一骂的。

可你又不知道他在哪里。

把神息现得最盛,循迹一处处找和我有回应的地方。

岳夜迈开脚步跟在他身后:我不要一个人回家,我去附近看看。

注意安全。

一直安静呆在旁边的九朝突然出声:岳夜。

嗯?

没什么。

岳灵没有回头,只是稍稍留意了一下背后的动静,弟弟跟上来的时候,他淡声道:你没有心。

啊?

没什么。

眼皮先是无力地掀开一条缝,华丽得近似浮夸的晶石吊灯映入眸时,刺激得尹照连眼缝也不留着了。慢慢清醒过来后,他迅速意识到这里绝对不是地府,那在哪?岳夜的灵域不长这旋旎模样啊。

醒了?那就起来。

温柔慵懒的女声传入耳时确实让尹照打了个好大的激灵。

苍天作证,我绝对没有做对不起岳灵的事。尹照的眼皮像被灌铅般,迟迟不敢睁开。

再装我把你从楼上扔下去。依旧是温和的耳调,然而隐隐透着危险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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