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北逆渊手指一颤,不敢直视雪染烟的眸子。
雪染烟冷冽的眼神扫过他,她想笑,可是笑着笑着了眼泪就掉在嘴角。
她居然对他还有期待!
这个草包拿什么给她报仇!
她的眸子彻底冰冷下来,暗哑的嗓音道:“你可以走了。“
北逆渊沉郁的脸紧绷到了极点,感觉自己的呼吸被人攥紧。
快要窒息了……
片刻,他嘴角扯出一抹冰冷至极的笑:“染烟,你在等等,等我登上大位那一天,那些害我们欺负我们的人,全都得死。”
男人得声音带着磁性和血腥,在空气里低低盘旋。
雪染烟眼皮都没有抬下,只有漠然,幽静,宛若一汪沉静的潭水。
苍白的小脸没有一丝血色,满脑子里都是刚才那恶心的场景。
“哈哈哈哈哈哈!”
她尖锐破碎的嗓音变得很吓人,宛若在海浪中垂死挣扎的人。
“北逆渊,你要我跟你做同样虚幻的梦,不可能!”
她什么都看不见,眼前只有一片灰暗,一丝光亮都没有。
北逆渊眯起眼睛,抬起手缓缓撩开她额前散乱的碎发,看着她美丽却虚弱的脸,哑声道:“你要相信我。”
“好,我相信你,我相信你能给我美好日子,可现在我依然像狗一样。”
雪染烟脑子里嗡嗡作响,眼眸里猩红的血丝看起来异常恐怖,脸色狰狞地笑着。
她冷笑,骨子里散发着对他蔑视的气息。
北逆渊浑身冰凉,没有开口。
“你只会让我等,只会让我相信你,你拿什么让我相信你,你这个废物,你根本不算是男人。”
女子嗓音低低的,却很清晰,逐字逐句都宛若冰刀般割人咽喉。
北逆渊青筋暴起,苍白的俊脸浸满汗水,在烛光下显得脆弱而迷人,脑海里回荡着回北国这几年的侮辱。
“够了。”嗓音暗哑,从胸腔里发出。
“永远都不够!”雪染烟整个人剧烈颤抖起来。
“别说了,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年活的像死尸一样,任何人都可以****我踩着我,我是个男人,你以为我真的心甘情愿被那些人踩在脚下,你以为我心甘情愿舔着那些女人的脚趾,你以为我不想杀了那些仇人,因为现在我没有实力,没有足以反抗他们的力量,我只能像条狗……”
北逆渊眼泪滚烫地淌落,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抓紧了自己的头发。
所有的坚强一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无尽的沧桑。
他一番狂吼,让雪染烟奇异的平静了下来,看着那缩在一起的男人,想起这些年的辛苦,想起这些年的忍辱。
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屋子里,在没有争吵,有的只是心碎的沉默。
……
月光洒在昏暗的天地,将夜幕下走廊的轮廓描绘出来。
走廊上方爬满了不知名的藤蔓,将走廊上空覆盖,如同一把巨大的绿伞撑在上空。
月光透过夜间的缝隙,在走廊上投下许多“星星”,如同银河。
一道黑色身影坐在长廊旁,看着头顶的月色,他的手里拿着一把奇怪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