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不想,萧辰意便反驳道,并且立时就要呼喊,没料她刚出口三个字,男人似乎是猜到了她接下来的行动般,一瞬又完全吞噬了她的话音,只留下女人哼哼唧唧却摆脱不了压迫的声音。
“唔……”
萧辰意很快只剩下了一个法子,那便是……
咬人。
结果在她要得手之际,男人却提早一步放开了她。
萧辰意得了空气,气喘吁吁,胸口剧烈起伏,男人捏着她的手,盯着眼前女人红润的脸颊,嘴唇,垂落到胸前的青丝,颈侧白玉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的锁骨,以及下方,微微露出的一点圆润,他就这么瞧着,缓缓又凑近了些,萧辰意还被人捏着手,感觉到暴露在空气中肌肤上的凉意以及方才某种其他微痛的感觉,她缩了缩脖子不可置信的道:“赵侍新,你当真是疯了不成?”
这男人今晚到底突然是发的什么神经,似乎是被什么刺激了一般。
赵侍新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看着萧辰意,看着两人间被自己拉进到几乎咫尺亲密的距离,鼻间满满都是女人身上好闻的清香味道,唇上也余留着女人肌肤柔软滑腻的触感……
眉心突然便狠狠的蹙了起来,额角也突突直跳,有一股强烈的躁郁感在赵侍新的脑内横冲直撞。
赵侍新的眼神渐渐寒了下去,终于松开了手。
冷淡而没有温情的动作。
萧辰意呼痛一声,很快就伸手拢紧了自己的衣服,然后一巴掌就朝着赵侍新呼了过去。
却被人给抓住手腕挡了下来,赵侍新看她腕间被他方才弄出的红痕,他缓缓移开目光,神色平静,将萧辰意拉了过去,贴近他跟前,盯着人的眼清冷却气人的道:“别太生气,对身体不好。”
第60章
萧辰意发作的手被人给拦住,此时看着人,气却发不出来,便只能迎着夜风瞪视向赵侍新,一边扭动着手腕道:“你……混蛋,赵侍新,你就是个混蛋……”
赵侍新由着人骂,等她骂完了,他就这么捏着人手腕的看着她,视线从萧辰意的眼上,鼻尖,缓缓移到了她唇上。
在昏暗的光亮下,能瞧出些许的红艳,似乎已有点肿了。
这么瞧着,脑中突然又晃过这女人方才倚在男人身旁对他言笑晏晏的模样,赵侍新只觉额角似乎又抽跳了起来,他目光渐渐寒凉,几乎已全然没了一丝温度。
赵侍新后退一步,完全放开了手,对萧辰意道:“行了,你走吧。”
萧辰意听赵侍新这话,仿佛他就是个嫖宿的大爷,而她……便是被嫖的那个,现在这大爷玩够了,就让她圆润的滚了……?!
萧辰意“你”了好几次,也不知能说什么,最后只能道:“赵侍新,你真是……”
“罢了,是我倒霉……”
赵侍新看女人气成那样,他面上冰霜凝结,说话越来越难听。
“怎么,还没被玩够,不想走是吗?”
睨了萧辰意一眼,赵侍新又道:“那要不要继续。”
萧辰意深吸了好几口气,才道:“你想得美……”
虽知晓男人不会轻易放过她,但萧辰意还是忍不住呢喃一句:“赵侍新,真希望我们的这孽缘能有个头……”
话音很轻,也不知人有没有听见,萧辰意见赵侍新根本就没再看她一眼的转过了身去,她便也气愤的往通道外走去。
风越来越凉,现下已至亥时三刻,宫里的廷宴已散,王公大臣们都坐上了回府的车舆。
宫城东侧方位的大街上,忠勇大将军的府门外,檐下挑着的罩纱灯笼照亮了门庭前方的一小块地方。
戚无大将军正准备将手里的马缰交给身前迎上来的仆从时,在府门前的不远处,突然现出了一道洪亮的女声,带着急促,微微的喘息,“戚无!”
戚无转身,看向身后跟了他一路追到了府门前的女人,一双平静的眸子里流淌着皎洁的光华。
李青艾赶到了人面前,毫不避讳的扯住了人的衣袖道:“终于……终于还是赶上了……”
说着,有点没好气的又道:“怎么也不等等人家……”
戚无看向女人抓着自己衣袖的手,又抬头看女人的脸,道:“李姑娘,可是还有何事?”
李青艾知晓这人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她抬眼瞧着人,盯着盯着,就直白的开口道:“我……我要嫁给你,戚无,我李青艾这辈子一定要嫁给你,不管你怎么拒绝,也不管你有多少理由,在我这里那都没有理由,本姑娘就是非你不嫁。”
戚无眸色如沉水,半晌才道:“李姑娘……”
李青艾不愿再听他老生常谈的拒绝或是劝说,很快就故意低声的道:“博……”
果然,刚出口一个字,就被人给制止了去,“青艾……”
李青艾便住了口,笑道:“果然,只有这样叫你,你才会叫我青艾,而不是李姑娘……”
戚无有些无奈,看着面前女人,看了会儿才道:“回去吧,时辰也不早了。”
李青艾虽不大高兴,但也知晓现下也是时候该回去了,微踌躇,她还是选择了大胆妄为一番,遵循本心,突然便踮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凑到了戚无跟前,隔着银铁面具,轻吻了他侧颊。
冰凉凉的触感,但女人却比较心满意足。
面具下的那张脸应该是明显的怔愣了一瞬,等反应过来时,女人已经退开并离开了好几米远,不过却一直看着他方向,背着手悠哉悠哉的倒退,边退边道:“戚无……哥哥,青艾这辈子是一定要嫁给你的,再给你最后一次拒绝我的机会,等下次一过,青艾就是你的人了……你可没有赖的余地了……”
说完,女人便姿态潇洒的离开了。
将军府门前守卫的亲兵都十分感叹并钦佩这位李家的小姐,同时,也有些忍不住想羡慕。
毕竟,这位小姐虽也其貌不扬,但……能这般全心全意的对他们将军,已是很难得了。
站在门阶前的戚无,看着女人远去,缓缓才收回了视线,耳根处,偏白的肌肤上,不着痕迹的浮上了些许红迹。
半夜,正是夜虫活跃沸鸣之时,照理说应是很扰人清梦的,但神奇的是,却完全不会,反倒是让人能更容易的入眠,犹如大自然的安眠曲一般令人从来的疏忽却又习惯于沉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