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晚回头,解释道:“你发烧了,我去找阿嬷,让人去请大夫过来。”
床上的人眼珠子布满血丝,一字一句威胁:“不许去,否则我杀了你!”
沈如晚听她这话心中气极,这是救了一个白眼狼吗?
沈如晚快被气哭了,指着她:“你,你,你……你太不知好歹了。”
沈如晚不欲与她继续说话,转身便跑了。
躺在床上的人在她离开后,脸色变得十分狰狞,黑气又涌了上来,仿佛有活物在他体内张牙舞爪。
……
沈老太太和乔氏见沈如晚跑了出来,眼尾泛红,便问起缘由。
沈如晚委屈的道:“阿嬷,她发烧了又不肯看大夫,这可如何是好啊。”
沈老太太给沈如晚手上塞了块帕子,“这有什么好气的。她不愿找便不找罢,月娘,你去煮碗姜葱祛寒汤,给那女人喝。病好了,自然是她的运气,病不好那也是她的命。”
“都是大郎那家伙,没事给我们找个麻烦回来。”
乔氏听了沈老太太的话,认同的点了点头。
家中多个外人,多有不便,更何况还让晚晚受委屈。
要不是沈家人做不出赶人出去的事,要不然真不会收留这个女人。
沈如晚情绪平静了下来,见乔氏去厨房熬汤,她也跟过去,“阿娘,我去帮你。”
没过多久祛寒汤煮好了,这回沈如晚送过去有点磨蹭。
想到这汤要是冷了,药效就不佳了,便只能硬着头皮再送过去。
本以为这回又要受那姑娘的恶言恶语,没想到她竟又晕了过去,没了意识。
沈如晚看着手里的汤,耽搁下去这汤就要凉了,与其面对醒过来的她,不如趁着她晕过去了直接喂?能喂多少是多少?
沈如晚趁着气性,胆子也大了些,她捏住那姑娘的嘴,用勺子一点一点的喂进去,边喂还不时用帕子给她擦了擦流出来的汤药。
等到碗里的汤药见底了,她整个后背都出了许些汗。
这活也太累太提心吊胆了。
沈如晚心中感叹,这姑娘的脾气比她那六妹妹都还要难伺候,希望这个姑娘快点好起来,早点离开她家。
沈如晚抱着碗打算轻手轻脚离开,忽然见到床下不起眼的角落有一团湿衣裳,正是那姑娘之前所穿的。
沈如晚皱了皱眉,将那衣裳捡了起来。
罢了,就当给自己和家人多积福吧。
沈如晚趁阿嬷和阿娘不注意,把这衣裳给洗了,边洗她边疑惑,奇怪了,怎么没看到那姑娘的贴身小衣呢?
难不成那姑娘害臊藏了起来?
可那副凶模样,也看不出是会害臊的人呀?
……
然而此时的沈彦松在村里随意打听了一遍,没听到谁家有媳妇女儿不见了的事。
他便不耽误功夫直接往县城去了。
本来今日就是跟几个兄弟约好了在城里的酒楼见面,若是寨子里无事,他还可以在家多待一段时日。
只是在他进城时,察觉到了与往日不一般的气氛。
平日里一直懒散的守卫,突然增多了,守着城门对进出的人们挨个检查。
难不成通缉令发到了这边?最近又没干大票,也不至于惹上通缉令啊!
他倒是不担心自己,而是其他几个兄弟没有经验,别露了马脚。
不过让沈彦松意外的是,他轻易地便通过了检查。
他心中确定这事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他先在大街上走动,想看看能不能探听到关于那女子的消息。
只是逛了一圈下来,除了给晚晚买了不少零嘴和随意挑了两身衣裳外,也没听到谁议论起有人家丢了女人的。
沈彦松看着时辰差不多了,便去了约好的酒楼厢房等人。
只是约好的时辰都快过了,那几个兄弟怎还没到?
正当他打算出去看看时,一个矮个子瘦如猴的男人闪了进来,他满脸焦急之色,“大当家,不好了。二当家趁您不在,违背您的禁令出去干了一票抢了钱财和女人上山了,其余的兄弟看的眼热都想效仿,三当家眼看着就快拦不住了,您还是快些回山寨去吧!”
沈彦松脸色一沉,骂道,“老二看来是活腻歪了。敢这时候给老子整事情出来。”
沈彦松站了起来,正要跟猴子出门,看到桌上是给晚晚买的东西,他想这会如果赶回秀水村只怕来不及赶回寨子。
于是他找到常常往返与乡间老乡,给人些路费,让他回去时帮他捎回家中。
刚办妥要离开时,一队官兵匆匆而过,那老乡也见着了,嘀咕着说:“从一大早就在搜找,找了这么久也没见着他们搜到人。”
沈彦松留了个心,问道:“这是搜是男人还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