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1 / 2)

前后态度的转变简直像精分一样。

[这些小东西简直了,是报过彩虹屁补习班吗]

[又恐怖又可爱,这些小东西真是矛盾的产物啊]

云叙白收到一条加分通知,以及一条全新的通知:

[玩家霸霸,试炼进度20%。]

这个副本竟然有试炼进度。

云叙白暂时不清楚,这个进度是通过他总体表现来评定,还是单凭刚才的表现来评定。

云叙白把贵宾证递给卫衣木偶:先收好,找到你的身体再换回来。

卫衣木偶先是对云叙白鞠躬道谢,然后才接过贵宾证:谢谢,我id叫小辉,请问我可以先跟着你吗?可能会对你造成困扰,如果

被塞在木偶的身体里,小辉什么技能道具也用不了,只能求助云叙白。

看出小辉的不安,云叙白说:当然可以,你有没有收到试炼进度的通知?

小辉松了口气,摇头:没有。

这个副本的特殊之处,在于只有通过试炼才能离开副本。云叙白收到通知,小辉没有,意味着他们的进度不一样,率先完成试炼的人会提前离开。

你在木偶馆是怎么出事的?云叙白又问。

刚开局,玩家的技能和道具比较充分,是最安全的时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小辉被控制住了?

小辉回忆道:当时没意识到贵宾证很重要,被一个长相和十斤一样的木偶骗走了。没有贵宾证后,我的所有技能道具都失效了,身体马上被抢走。

云叙白挑眉:长相和十斤一样的木偶?你没发现破绽?

小辉点头:太像了,我完全没看出破绽。

云叙白:那你怎么确定抢走贵宾证的是木偶?

小辉理所当然地说:我和十斤没有仇没有怨,他不可能害我,肯定是木偶假扮他来骗取我的信任。

砰!上空突然掉下一具尸体,砸在云叙白面前。

尸体四肢僵硬,身体朝下,脑袋却一百八十度反转,扭到背面。那张脸云叙白有印象,是个很爱笑的玩家。此刻,那张爱笑的脸凝成惊惧的表情,瞳孔缩到芝麻大小,嘴巴大张着,下巴几乎脱臼。

看到这具尸体,小辉吓得倒吸一口冷气:他已经死了不是被抢走身体

有鲜血从尸体后脑勺流出,向外晕染。

这玩家已经死了,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

从这具尸体开始,玩家们纷纷出现。

神明荆棘、飞儿、何雪他们分别出现在不同的地点,大约是被小空间转移了位置。

没事吧?何雪来到云叙白身边,皱眉看着地上的尸体。

没事。血迹还在蔓延,云叙白扫了一眼客厅,迅速找到小辉的身体。

小辉正悄悄摸摸地走向门外,云叙白一挥手,治愈木偶火速赶过去,拦下他。

走到大门前,云叙白用伞尖挑起小辉的下巴:去哪儿?

小辉看到站在云叙白身边的木偶们,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哪儿也不去。

在云叙白的威逼之下,鸠占鹊巢的木偶交出身份证,把身体还给小辉。

这只木偶也是模仿系列木偶,序号04,叫笑笑。样子和哭哭差不多,面具上画着一张简单的笑脸。

小辉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一个劲地和云叙白道谢。

直到楼上响起不小的动静,他才停下:叙哥,上面好像出事了。

走,去看看。

云叙白上楼时,刚好碰上看完现场的神明荆棘。

神明荆棘说:有玩家从窗户摔下去,看着已经没有生命迹象了。

一层楼的高度摔不死人。云叙白蹙眉。

神明荆棘点头:我猜她是在小空间里受到了致命伤,挣扎着回来后不慎摔下楼。

云叙白来到现场,这里聚集了不少玩家。

出事的房间是书房,就在云叙白房间隔壁。书房里开着灯,窗户大开,窗台上有血迹。往下看,能看到一具四肢扭曲僵硬,脑袋反转的尸体,就像被提线者随意摆弄的木偶。

这两具尸体的死状极其相似。

云叙白看向玩家们:有人看到她坠楼吗?

玩家们摇头,有人说:好像是十斤前辈发现她坠楼的。

众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十斤。

十斤点点头,不紧不慢地说:准确地说,是我和小周一起发现的。但是我们只听到尖叫声,过来的时候人已经摔下去了。

被点名的小周附和一句:是这样没错,然后你们就来了。

云叙白看向十斤,他神色自然,很认真地听众人讨论。

进副本以来,十斤一直很低调,不像传言中那么来势汹汹。他越是这样,云叙白越摸不准他的真实态度。

抢走小辉贵宾证的是一个和十斤长相一样的木偶,发现玩家死亡现场的也是十斤。那么巧合,云叙白很难不在意。

有了顾忌,云叙白没说试炼进度的消息。

玩家们倒是有意向讨论一下各自的遭遇,但是楼下的声音再次分散了他们的注意力。

大厅里响起悠扬的音乐声,玩家们站在走廊往下看,那具脑袋反转的尸体不知何时站了起来,姿势十分别扭。

尸体抬头,惊恐的表情被喜悦取代,这让它看起来扭曲且怪异。

我想起我的身份了!尸体朝玩家们伸出双手,语气疯狂,仿佛在进行一场演讲:你们忘记了吗,这里就是我们的家园,是我们的诞生地!

玩家们听不懂尸体的疯言疯语,只是觉得这一幕很惊悚。

这玩家诈尸了?

不像诈尸啊,看它的动作,怎么有点像木偶,变成木偶了吗?

太诡异了,吃饭的时候还是个活人,现在却像个怪物。

它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家园、诞生地就算变成木偶,也不应该那么奇怪吧。

尸体还在说话,声音蛊惑而低沉:我们都是木偶,只是遗忘了过去。总有一天,你们也会想起自己的真实身份,想起我们的父亲。

吱呀一声,大门被打开。另一具尸体站在门口,它浑身是血,惨白的脸上挂着瘆人的笑:演出结束了,我们该走了。

云叙白眼尖的发现,尸体身上的贵宾证变成了木偶身份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