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1 / 2)

非烟内心窃喜,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反而叹了口气,一副很遗憾没劝动任树的模样。

非烟侧头,无辜地看向神明荆棘:这个场面不尽人意,但这是他们之间的矛盾,应该由他们解开,荆棘哥哥应该不会插手吧?

神明荆棘那双看狗也深情款款的桃花眼微微收敛,面无表情地看着非烟:别乱喊,谁是你哥哥?

非烟怔了怔,面具一样的完美表情崩了一下,不过两秒便调整过来,咬了咬嘴唇,委屈巴巴地说:既然前辈不喜欢,我以后会注意的。

兔子笑着瞥了一眼神明荆棘:没想到哥哥还是个鉴婊达人。

兔子不是刻意说给非烟听的,但是非烟脸色瞬间白了。

我自然不会插手,神明荆棘轻描淡写地说:因为没有必要,叙哥一个人就能解决。

任树顿时拉长了脸。

事实上,云叙白他们压根不在意这两人的情绪变化,而是把更多的精力放在死亡现场。

这座房子比云叙白住的那栋小,房间也相对小一些。一个眼眶红红的npc站在墙边,情绪有些不稳定。

高灵也在事发房间里,态度不热络但算得上友好:死者和我认识,算半个朋友,我没有头绪,看你的了。

我尽量。云叙白回以微笑。

房间里的血腥气很重,但是地上只有少量鲜血。

死者坐在椅子上,背对着门口,脑袋往前垂,颈椎弯曲突起,骨头几乎要戳破皮肤。死者垂着的手掌上有几道蜿蜒的血迹,正好能对上地面凝固的小血泊,这证明他死后没有被挪动位置。

床上的被子枕头很凌乱,床头柜下洒落着不少细小物件,凌乱的范围很小。从场景上看,死者应该是在梦中惊醒,然后与凶手进行了短时间的搏斗,还没能弄出更大的动静就被控制住,最后被残忍杀害。

云叙白绕到死者面前,看清死者的脸后,凤眸瞬间睁开。

兔子忍不住后退一步,眼瞳轻颤:这也太诡异了。

神明荆棘蹙眉:凶手一定是个变.态。

看着死者的脸,云叙白很难不赞同这个观点。

死者的头颅垂得很低,脸上没有五官,惨白的皮肤包裹着格外凸起的骨骼,连脂肪的存在感都微乎其微。在这张骨骼起伏极度不自然的脸上,布满红色涂鸦,乍一看触目惊心。

死者的上衣被撕开,肩膀上有个狰狞的伤口,形状内凹,血肉纷飞,是用尖锐的东西捅出来的。除此之外,死者胸口还有一大片形状特殊的血迹。

直播间镜头拉近,给尸体的脸来了个大特写,那张布满扭曲红线的死人脸闯入光屏中,不断放大,观众们用惊惧的啊啊啊刷了屏。

[啊啊啊!突然怼脸,是要吓死你爹吗!]

[弹幕护体弹幕护体]

[爷麻了打赏了只想和你一起看的浪漫流星雨*100场]

流星雨的特效覆盖屏幕,总算驱散少许诡异气息,观众们渐渐淡定。

云叙白对观众们们扬了扬长眉,虽然没说话,但是脸上写着这一届的观众心理承受能力不太行啊。

观众们强行挽尊,又刷了一波礼物,试图用礼物转移云叙白的注意力。

云叙白不再逗观众,目光回到死者身上。

高灵见云叙白盯着死者肩膀上的伤口看,主动说:我也留意到这个伤口了,这不是致命伤口,可能是怨灵用指甲折磨他留下来的。

云叙白不置可否,示意她看死者胸口上的血迹,平静地说:这些血迹呈笔触状,凶手把死者的血当颜料,把他的胸膛当调色板了。

高灵没往这个方向想过,因为过于震惊,脸上有些茫然。

扑哧门边响起一声轻笑。

专注于凶案现场的几人被笑声打断状态,不约而同看了过去。

非烟站在门边,不好意思地说:是我打扰到你们了吗?

没错,神明荆棘不客气地问:很好笑吗?

真是抱歉,非烟眨着眼睛,声音轻而慢,是一贯的无害语气:我也不想笑的,只是他的想法很很有想象力,所以我忍不住。

画外音不外乎是,这个想法太天马行空,所以引她发笑,这可不能怪她。

云叙白这边哪个不是人精,不用琢磨就知道她是什么心思。

云叙白气定神闲,脸上浮起无懈可击的笑容:以非烟小姐的智商,确实需要发挥一些想象力。

云叙白的嗓音温柔悦耳,语气拿捏得很好,像有羽毛在轻扫耳廓,非烟听不出反讽的意思,晕乎乎地点了点头。

等非烟反应过来云叙白在嘲讽她智商太低时,羞恼得脸色通红。

偏偏她还没有找回场子的机会高灵警告地看她一眼,抓紧时间找云叙白讨论了。

你是说,凶手杀死他后,拿尸体作画?高灵沉声道:这应该有特殊意义。

云叙白点头,提示道:你看桌面。

桌子离死者很近,上面有一面镜子,和一个打开的化妆包,油彩和勾脸的工具随意摆放,因为死者脸上没有油彩,所有人都忽略了这套用具。

高灵坦白地说:这套用具没有使用痕迹,也没有阴气,我以为没有关联。

有问题的是这些东西的朝向。云叙白往前一步,走到尸体前方,侧目看向高灵:镜子和用具都在我趁手的位置,昨晚凶手曾经使用过它们。

高灵一看,镜子正好照出死者的脸,每一支笔的尾部都朝向云叙白,他站在凶手站过的位置上!

众人脑海中瞬间浮起一些联想画面,凶手把死者搬到椅子上后,调整镜子的角度,慢条斯理地挑选画笔,在死者身上沾上鲜血,细细勾画

冷意从背脊骨蹿起,众人心里有不同程度的震动。

云叙白神色内敛,打量着桌子上的画笔,没有找到和笔触一致的画笔。

作案工具应该是两支画笔,一支大号,一支小号。云叙白往桌下一看,在很隐秘的角落里发现了一支细长的画笔。

云叙白捡起画笔,不出意料地看到沾满鲜血的笔锋和沾着皮肤碎屑的笔端。

这支笔上萦绕着淡淡阴气,但是藏得太深,并不引人注目。

这么快就找到了!高灵冷淡的脸上满是惊讶:我不知道该说你的野性直觉太强还是太敏锐,我没有半点头绪的案子,在你这里到处都是破绽。

这支画笔藏得太隐秘,高灵没有发现,任树和黑色风筝也没有发现。

云叙白一来,就顺藤摸瓜找到了。

兔子朝高灵眨了下左眼:其实你可以两样都夸,我队长担得起。

一直在旁围观的对赌双人组脸色一变再变。任树向来自负,话不多,但是非烟忍不住。

非烟说:找到作案工具也不算实质性进展吧,你们还要再努力一点呢。

我记得我们打赌的内容是,你方觉得房间里没有任何问题,我方找出线索就算赢,兔子笑眯眯地说:放心,我们还会继续找有力的线索,到时候交给群众公判,你们可不要耍赖啊。

兔子被云叙白影响,现在怼人也越来越顺了,非烟本来就有些心慌,这下突然不知道说什么话来回应。

[这位绿茶好烦啊,求她不要说话了,一说话就暴露智商]

gu903();[哈哈哈兔子放心怼啊,有队长给你扛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