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稻草人听到这里,已经生气了:你这话什么意思,叙哥是帮衬你们最多的,他说没有就没有。
别生气啊,佛珠男想笑,又扯到了嘴巴的伤口,脸色白了几分:我只是提个醒嘛,不然以后大家不愿意跟你们分享线索,那可不好。
云叙白和花离枝的战队不需要别人的分享,他们一直领先。听到这话,几个玩家心里都有些不爽。
云叙白看向佛珠男,眼里满是真诚:我没有杀剃头鬼。我只是给他剃了个头。
云叙白那么真诚,看起来像是被欺负的一方。瓜子有点看不过去了,瞪着佛珠男:按你说的,霸霸救了你,你还得寸进尺,逼他到这种地步,你可真不要脸。
在场个个人精,谁不知道佛珠男那点心思,他脸上无光,只好说:信,没有不信,就是嘴碎,说多了句。
云叙白抿了抿唇,反问道:你昨晚不是说你在梦里答应了榴花一些事吗,不和我们说一下吗?
云叙白以牙还牙,佛珠男脸色骤变。昨晚他疼得神志不清说漏了嘴,醒来忘记这茬了,否则刚刚怎么也不会逼问云叙白的。
云叙白这句话如同重磅炸.弹,玩家们纷纷看向佛珠男。
你不是说有线索不要隐瞒吗?云叙白拿佛珠男说过的话来问他。
佛珠男闭嘴不言,其他玩家的情绪被挑动:
昨晚我梦到榴花了,她求我去救她,我没答应,你不会答应了吧?
我看不止那么简单,该不会投靠npc了吧?这要是真的,那我们要先掂量掂量要怎么对你了。
一般发现叛敌玩家,其他人都会优先清理门户,战队赛规定不能杀玩家,可是,投机杀人的办法太多了。
这事你队长知道吗?有玩家看向朱砂痣:你们不会是串通好的吧,一个战队一起投靠npc的案例也不是没有过。
是啊,他们队只剩下两个人,肯定有想法的。
众人都在关注这件事,佛珠男对云叙白的质疑早就翻篇了。
云叙白看着热热闹闹的大堂,慢悠悠地喝了口水。
朱砂痣也是刚知道这件事,表情难看得很,但他身为队长,还是要维护队员:这件事我不知道,但是我相信他不会做那么蠢的事,应该是误会。
朱砂痣撇开自己,又让佛珠男解释,他脑门满是汗:我只是答应今天去找一找她的棺材,其他事情我都没有答应,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玩家们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有不信有质疑。
不管如何,他应下这件事,就相当于被榴花缠上,玩家们本来就对他没有信任,现在更是满是戒备。
只要他一出事,一定有人清理门户。
[为什么要招惹叙哥?肠子都悔青了吧]
[我看他队长都开始对他有意见了,但是碍于情势不敢散伙。这就是战队赛的坏处,遇到猪队友,你就等于孤立无援]
[他们这个战队像临时组成的一样,没有信任,大难临头各自飞,其他几队多团结啊]
[长得越好看越不好惹打赏了你妈还是觉得你冷的围巾*1000条]
那边其实不太关心这些,他更关心怎么规避危险。
仵作的缝针和剃头鬼的剃头异曲同工,这是新的死亡预兆。剃头鬼的头发可以变异害人,仵作也一定有类似的做法。
云叙白只提点了自己人和瓜子,让大家今天小心,不要乱吃乱碰东西,尤其是长得像针线的。
等上菜时,云叙白问老板娘要了纸币,画出榴花说的那几个鬼。
云叙白画完很满意,递给稻草人:看看,是不是画出了精髓?
稻草人一看,把画纸翻来覆去:哪边是头?
昨天和他们说过这些鬼的特征,云叙白以为他们能猜得到:你不觉得像吗?
稻草人好不容易找到头,陷入沉思:像,抽象。
我认出来了!花离枝指着其中一个头发炸蓬蓬的火柴人:你看,这个小人手里拿着剃刀,一头放荡不羁的头发,一看就是我们的狂野男孩剃头鬼。
云叙白点头:有眼光。
花离枝又猜出一个,然后指着一个眉毛和胡子比张飞还粗,不穿上衣,胸口一片毛,扛着一把大刀的火柴人:这个是谁?
我认出来了,他在那。稻草人忽然压低声音,指了指厨房门口。
一个不穿上衣,长着胸毛的大汉站在门口,手里还提着一把沾着血的大刀。
四舍五入一下,和云叙白画的火柴人一模一样。
花离枝说:叙哥,你真是灵魂画手,他是不是那个
云叙白点头,沉声道:是屠夫。
第197章仵作行人(7)
屠夫人高马大,粗犷的眉毛连成一线,目光如炬。他手中的刀缠着红布,萦绕着凛冽杀气,刀身黑红,只有刀锋雪亮,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血。远远瞧着,就让人胆战心惊。
屠夫的样貌着实吓人,可是众人见过云叙白的灵魂涂鸦,不仅不觉得可怕,还觉得有些好笑。
屠夫竖着一字眉,冷冷地扫视着大堂里的客人。他站得偏,但是存在感极强,客人们纷纷躲开目光,不敢与他对视。
云叙白战队的人也不敢和屠夫对视,但原因不是害怕,而是
不行了,我憋不住了,叙哥画得太传神太像了,我一看到屠夫,脑子里就冒那个一字眉腹肌火柴人噗哈哈哈!
花离枝和稻草人笑得肚子疼。
云叙白淡声道:你们笑得太大声,屠夫盯过来了。
两人这才收敛一点。
[你们笑得那么大声,我屠夫不要面子的吗?我很凶哒!]
[主要是,你们笑得那么大声,我也会忍不住跟着笑,科科科科]
[前有狂野男孩剃头鬼,后有鬼中葛朗台仵作鬼,现在又来了个一字眉八块腹肌屠夫鬼,还有啥?能不能凑个团送他们出道?]
[叙哥:可以送他们出殡]
云叙白看向厨房门口,送货人从连接后院的小门进来,把一个黑色箱子递给屠夫。屠夫眼中浮现出嗜血凶光,转身进了厨房。有血渗出箱子外,滴落在地。
送货人似乎不想停留太久,送完东西就走了。
云叙白想起,送货人的牛车下面有个暗箱,积着厚厚一层血迹。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送货人给屠夫的箱子里装的一定是血腥之物,云叙白轻声道:只是不知道是给屠夫吃的,还是下在我们菜里的。
说罢,他敲了敲桌上的茶水,这玫瑰花茶是客栈常供,茶汤泛着淡淡红色,清香中有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因为柴犬提点过,他们一次也没喝过。
毒也有慢性急性之分,要是长期吃动了手脚的食物,后果不堪设想。
柴犬正色起来:我会检查得再仔细一些。
云叙白拿起桌上的灵魂画作,慢慢折起:暮春提到过的五个怨灵中,有三个已经现身。能确定其中两个怨灵与榴花当年的事故有关,这一定不是巧合。
六人受琴声影响不同,梦境有些区别,只有云叙白一人套出更多信息,他是接触过怨灵最多的人,掌握的线索最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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