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我也觉得是。狐狸笑了笑:这里面积大,大家找道具最好结伴而行,不要单独行动,也不要走太远。
众玩家分散开,云叙白扫了一眼在场的玩家,带娇淮跟上一个id叫薯仔的男玩家。薯仔穿黑色短袖,小臂后面有一块面积不小的疤痕。
三人往草丛里走,中途加入一个漂亮的女玩家。薯仔看到这个女玩家后,搜道具的心思就没了一半,目光老是围着她打转。
薯仔越走,离她越近:妹子,你的id是叫谎言对吧?我可以叫你言言吗,我很早就关注到你了,你和我初恋长得真像。
是吗,哪里像?谎言不嫌弃他的搭讪话语老套,万种风情地对他笑:那你初恋现在在哪?
五官像,感觉也像。薯仔眼神暗下来:她出车祸死了,从那以后我很想念她,没有再睡过好觉。
谎言把手轻轻放在他肩上,挑眉:是吗,那你想不想试一下和初恋破镜重圆的感觉?
离得太近,薯仔的心脏跳得很快,看了眼走在前面的云叙白:小声点,我怕他们觉得我们划水。
[他们是真当今晚是来度假的?在副本里撩骚,手都快牵上了,油腻!]
[主播不怕涉那个黄警告了?]
[我毒奶一口,这俩可能要落地成盒]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女玩家有点怪怪的]
薯仔,云叙白忽然停下来,指着假山那边说:我们进假山里找吧?我看到有光,可能是手电筒。
谎言主动牵起薯仔的手,软声说:一起去。
薯仔看着谎言的眼睛,掉进某些回忆里,鬼使神差地跟着她走进假山。谎言抚摸着薯仔手臂上的疤痕,问道:这块疤是怎么留下来的?
是薯仔抿了抿唇:初恋爬树不小心摔下来,我接住她,刮伤了手,流了很多血。
你真勇敢。谎言笑起来唇红齿白,很是好看。如果薯仔仔细一点,会发现谎言的手臂上也有一块疤痕,位置面积形状和他那块如出一辙。
你的手有点冰,我帮你捂一捂,薯仔换了个话题:小云和他弟弟怎么不见了,刚才还在前面。
可能走得快吧,我们也走快点。
薯仔点点头,突然感觉有东西捉住脚踝。他心里咯噔一声,低头看去,只见假山的旮旯里伸出一只细小惨白的手,死死掐着他的脚踝。
他心中升起恐惧,惨叫一声,拼命甩开那只手:言言,快帮我!
谎言轻轻笑了起来,温柔地环住他的肩膀,附在他耳边,幽幽地说:难道你还没发现吗?我就是你啊。
谎言漂亮的脸变得扭曲,脏污的血水从她体内渗出,打湿两人的衣衫。有滑腻的水草拔地而起,缠上薯仔的小腿,绞得他鲜血直流。
薯仔看着谎言的眼睛,彻底慌了。那双眼睛里藏着所有真相,初恋不是车祸死的,而是他非要带她去野湖里游泳,溺水死的。那个伤疤是被湖边的大石头割伤导致。初恋死后,他不愿意承担责任,从此活在自欺欺人的谎言中。
救救我谁来救救我小云薯仔浑身发抖,用微弱的声音求救。
云叙白凭空出现在他面前,取下嘴里咬着的细链条,唇角勾起:你在叫我?
感受到云叙白身上散发的危险戾气,薯仔忽然意识到他才是最危险的角色!
体温一点点流失,薯仔徒劳地张大嘴巴,心中的恐惧被不断放大。谎言侵蚀着他的身体,很快就完全融合。
娇淮从假山的旮旯里钻出来,拍了拍灰:完事了?刚刚他叫了,搞不好会有人过来。
云叙白眼中猩红褪去,一字一句道:还有一步,分裂、伪装。连玩家一起欺骗,这就是谎言的极致。
娇淮定定地看着谎言,眼睁睁看着她的身体里冒出一缕缕黑气,重塑出一个和薯仔一模一样的男人。外貌一样,只是疤痕消失了,眼底还多了一缕阴气。
新薯仔看像云叙白,恭敬地低下头。
[哦买噶!我惊呆了,这是什么反转!]
[谎言,我的天,她根本不是玩家,她是薯仔内心的恐惧、不甘和悔恨滋生出的恶灵!]
[那这个副本到底有多少玩家,多少恶灵?如果恶灵不动手,我们根本分不出哪些是玩家,哪些是恶灵]
[更可怕的是,恶灵吞噬完原主,还会分裂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出来!要是真正的玩家察觉不到,最后恶灵的数量会越来越多]
[楼上的结论不一定对,可能和玩家的恶念有关,薯仔滋生的恶灵是谎言,所以才会分裂出原主来瞒天过海,其他玩家的不一定吧]
[你们那么担心玩家干嘛,看叙哥和娇娇玩耍就好了]
[叙哥冲冲冲!打赏了妈妈牌温暖毛衣*100件]
哇,这种设定也太阴险了吧?真的有人可以分析出来吗娇淮很惊讶,他没想到随便进一个副本都有那么新鲜的剧本。
有,云叙白说:开局那面镜子就告诉玩家答案了,花点时间就能猜出来。
玩家人数没实际上多,但也不少了,希望他们不会让我失望,娇淮勾起唇角:当npc吓人还是忙好玩的,刺激。
云叙白真诚地建议:那你留下来打工吧,天天都可以刺激。
娇淮马上拒绝:我才不要给你这种抠门boss干活。
狐狸找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从假山里出来。
发生什么事?刚才听到叫声了。
里面有个怨灵npc吓到薯仔,已经赶跑了,云叙白递给狐狸一支手电筒:路上找到的,我们留一支,给你一支。
游乐园被黑暗笼罩,有手电筒加持,可视度会更好。
狐狸扫一眼并肩站在一起的薯仔和谎言,若无其事地问:你们还找到其他道具没?
云叙白还从原来的薯仔身上得到一个小铁皮盒,里面装着两张小红花贴纸。他没打算交给狐狸,摇头道:没了。
狐狸颔首:原定两分钟就集合,兔子带其他人去找湖了。你们走太远,超出时间了,快走。
他们只有一张地图,在兔子手里。兔子不在,他们只好跟着路标找第一站黄鸭湖。
这里的路标画风很惊悚,像插在坟头堆上的十字架,钉着残破的两块木板,一块指向北边的黄鸭湖,一块指向南边的骷髅洞穴。
路上有凌乱脚印,应该是其他玩家留下来的。他们沿着北边走了两百米,连湖的影子都没看见。
前方出现一道朦胧黑影,云叙白停下来,温声道:狐狸,前面那道黑影好像是新的路牌。
有点像,我去看看,你俩留在原地。对于狐狸来说,他现在一个人奶两个小朋友,有什么危险的事当然是自己上。
狐狸走到路牌前,才发现这是一块货真价实的墓碑:是死在这里的建筑工人的墓墓碑开始渗血了?
那块充当墓碑的简陋木板渗出殷红血液,越来越多,越来越黏稠,没有渗进泥土里,而是贴着地面像触手一样爬向狐狸的脚底。
狐狸退后几步避开这些血液,忽然感觉面前有股寒意袭来。他抬头,一团影子闪现在眼前,那张染血的毛茸茸大脸怼到面前!那口狰狞的獠牙大张着,散发恶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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