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2 / 2)

原来是野猫,差点把我的魂吓没了李老师提着的心总算回到肚子里。

云叙白笑了笑,好脾气地说:老师,能从我身上下来了吗?

李老师这才发现自己几乎挂在小徒弟身上,尴尬地跳下来:抱歉抱歉,我一时惊慌。

恐怖气息退散,观众们也随着李老师松了口气,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来:

男主角刚刚看到的是幻像还是真相?

我认为,黑猫是带着男主角的灵魂去偷听了,那段对话很真实,不像假象。

我的天,所以严老爷子是被自己儿子害死的?严先生太双面人了吧,细思极恐!

如果这是真的,那严先生手上还有一条人命,他亲口说了小杂种是他杀的!

和严先生说话的女人自称是鬼,难道他养鬼杀人?

观众们看到的问题,云叙白也都看到了,他作为当事人,可以确定听到的那场对话不是假象。

黑猫身上附着一只怨灵,它显露出的男人影子的形态不像严老爷子,云叙白认为是严先生口中的小杂种。

严先生和女鬼的关系非常紧密,小杂种为了避开女鬼附在黑猫身上。黑猫行动不便,所以小杂种一开始想上李老师的身。

云叙白想,黑猫现在找上他,是在求助。因为他维护了严老爷子的尸体,黑猫认为他是个好人。

不管黑猫出于什么目的,它确实帮了云叙白一个大忙。

徒弟,你在想什么呢,那么入神。李老师缓过气来,肚子又开始咕噜作响,继续拉着云叙白往餐厅走:吓得我都饿了!走快点走快点!

云叙白跨进餐厅大门,灯齐刷刷熄灭,短暂的黑暗过后,温和的阳光从四周的窗户洒进来。

凤眸微眯,云叙白看向挂钟早上七点了。

腹中的饥饿感已经消失,昨晚无剧情发生,所以直接略过了。

严夫人来到两人面前,温柔地说:两位老师,客人很快就来了,请两位随我去灵堂那边坐镇。

严夫人似乎不知道尸变的事,神情没有任何变化。

云叙白正要去查严先生的杀人动机,马上随严夫人前往灵堂。

时间还早,灵堂里没有几个人,一晚上过去,老爷子的指甲又长了一截,云叙白赶在别人发现之前剪掉新长出的指甲。

握着尸体的手端详,云叙白一本正经地说:指甲长得太快了,直接拔掉甲床会不会长得慢一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云叙白感觉老爷子的尸体抖了抖。

云叙白放下尸体的手,捏着下巴掰开嘴巴。僵尸牙果然长出来了,长而尖锐,险些压到下唇上。

还好我早有准备。云叙白拿出提前准备好的钳子,利索地拔掉两颗僵尸牙,扔到透明盒子里。

[玩家霸霸,获得特殊道具:进行中的僵尸牙。]

[使用说明:使用进行中的僵尸牙,可以让对方暂时失去行走能力,只能像僵尸一样蹦着走,时效24小时。]

没想到这牙齿还是个道具,不过看使用说明,除了拿来整蛊人,没有其他用处。

聊胜于无,云叙白收好僵尸牙,一抬头看到严老爷子的脸上多了两行血泪,挂在皱巴巴的脸上,特别委屈特别可怜,还有一丝诡异瘆人。

观众们非常同情老爷子:

男主角真他娘的是个人才,拔人家僵尸的牙齿,考虑过僵尸的感受吗?

把僵尸欺负哭了可还行。

他难道就没有一丝丝害怕吗?直接就拔牙!

云叙白擦掉尸体上的眼泪,温文尔雅地说:老爷子别哭,哭花了妆我还要补。

观众:你看他有一丝丝害怕的样子吗?!这说的是人话?

你现在先受点委屈,这两天我一定帮你出气。云叙白说完这句话,严老爷子似乎被安抚到了,尸体没有再流眼泪。

云叙白又道:老爷子,这僵尸牙对我有用,要不你这两天努力努力,再长几颗出来。

严老爷子的眼角又湿润了。

徒弟,你在嘀嘀咕咕什么呢?李老师不敢靠近尸体,远远地看着云叙白,一直听到他在自言自语,又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好奇得要命。

没什么。云叙白拿着防晒霜对着尸体一通狂喷,精致的僵尸,不仅要美甲,防晒也是很重要的!

八点过后,来吊唁的人就多了起来,云叙白让李老师在这看着,自己去后院,找机会在客人里打听严家父子的事。

客人吊唁完会聚在后院说说话,云叙白看到几个聚在一起喝茶的老爷爷,正要过去,身后传来甜美的声音:小哥哥,等一下。

转身看去,穿着黑色风衣的美貌女人摇曳生姿地走到他面前,精致红唇弯起迷人弧度:小哥哥,你是老爷子的什么人啊,以前没见过你。

送上门来的情报,云叙白当然不会错过。

唇角上浮,他温声说:我是入殓师。

女人有些惊讶,看云叙白的眼神更尊重了:那么年轻的入殓师,我还是第一次见。

云叙白笑意更深:你是严老先生的亲人吗?

老爷子是我的堂爷爷,关系很亲近,女人眼里流露出悲痛的神色:我刚从国外回来,没赶上见他最后一面。

云叙白敛起笑意:节哀,严小姐应该很难过吧,要是需要倾诉,我可以陪你聊一会儿。

那真是太好了。严小姐眼圈微微红了,对云叙白说:老爷子一个多月前突然生了怪病,怎么治都治不好,当时我们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但当我听到老爷子去世的消息时,我还是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冒昧问一下,是什么怪病?云叙白低声说:并非有意打听隐私,只是我替老爷子整理仪容的时候发现他身上有很多抓痕,觉得匪夷所思。

医生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病,是从未见过的疑难杂症,从某天开始,堂爷爷就变得神神叨叨的,老说有人在看着他,说自己身上有虫子在爬。他很难受,一难受就开始抓自己的身体,抓着抓着就喘不上气。再后来,他精神越来越不好,身体也越来越差听说这次发病太严重,心脏停跳了。

云叙白明白了,所谓的怪病就是为鬼缠上了。

得这种怪病,老先生一定很辛苦,云叙白把话题往严先生身上引:还好他有个孝顺的儿子,严先生尽心尽力,把老先生的葬礼办得风风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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