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闫家弟子房舍。
林天逸躺在床上,抚摸着自己身上的伤口。
那伤口是秦明媚用剑划得,想到秦明媚那张冷淡到极致,也诱惑到极致的面容,他的喉头一阵涌动,咽下一口垂涎的口水,眼眸中显出几分志在必得。
好女怕缠。
他就不信,他那样缠着秦明媚会得不到她。
伤口有一点点疼,他的面上涌出几分郁色,想到这个时候,闫如玉怕是已经去找秦明媚的麻烦,心里又一阵快意。
就是要这样两女相争,才能突显他的重要。
便如驯虎,要给它点肉,再给一顿鞭子,它才会记住人的好。
闫如玉就是那根鞭子,他则是那块肉,只有让秦明媚受了委屈,起了好胜之心,才会好好珍惜他。
他心中这样得意的想着,忍不住哼起了小曲。
忽然。
他听到一声长剑破空的声音。
他面色一变,猛地从床上起来,跳到院子里,抬头向天上看去。
便看到一道光耀夺目的长剑,带着无与伦比的气势,朝着他刺来。
他急忙一闪,那剑气却拐了一个弯儿,从他头顶扎入,穿过颅骨,喉咙,五脏六腑,笔直的将他钉在地上。
林天逸的惨呼哽咽在喉间,闷哼了一声,便死的透透的。
只来得极在心里留下一个疑问:谁杀的他?死不瞑目啊!
空中。
粉团子捂着眼睛,嫌弃的咦了一声。
妈妈咪鸭!
没想到人还有这样的死法,实在是惨!
可这是罪有应得,活该!
“下辈子,要做个好人鸭。”
粉团子啧啧一声,急忙回去复命去了。
嗷嗷嗷,宿主,您的小团子马上就来,千万不要去宠幸别的妖艳贱货。
竹林。
幽径。
茅屋。
任谁也想不到,堂堂大宗师闫峰的夫人竟然会住在这样简陋的地方。
茅屋前,一个面有沧桑,却依旧风姿绰约的女子坐在那里静静的织布。
她身边是一个五岁女童,双眼蒙了一层阴翳。
明媚进来时,看到的便是女子柔声给女童讲故事。
女子瞥见明媚和她身后黑压压的各派中人,依旧没有停下。
女童却已经不关心故事了,抬起头,看着众人方向,眼睛却没有焦距,她欢喜紧张道:“娘,有客人来了。”
“娘知道了。”她停了织布,将女童搂进怀里,对着明媚露出一个温婉无力的笑容。“你来了!”
那是一种知道对方迟早会来的语气和笑容。
明媚神色默然的看着木晚烟。
在秦明媚的记忆里,她并没有怎么见过这位师娘。
因为木晚烟和闫峰的关系并不好,生下的小女儿还双目失明,从那以后,便常年居住在茅屋,并不与闫峰见面。
偶尔相见,也闹得不欢而散。
这是闫家众所周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