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彻底将他当成自己人了,和他说话也毫不客气,带着点莫名的亲昵和信任。
这可是之前从未有过的。
满秋狭突然激动,垂死病中惊坐起,觉得自己还能再替相剑尊挨几刀。
相重镜本来打算将顾从絮拽起来找龙骨,但顾从絮却像是在躲避什么似的,直接封印了灵台进入了沉睡,龙身中的三毒也随着他缓慢的呼吸安静地蛰伏。
相重镜觉得有些古怪,轻轻唤他:三更?从絮?
顾从絮没有丝毫反应,连呼吸都轻得要命。
相重镜吓得不轻,抖着手将灵力探入顾从絮的经脉中,发现他不像是单纯的昏睡,倒像是冬眠,体内经脉灵力速度极其慢。
相重镜在床榻边坐了许久,猜出顾从絮应该是发现自己同他亲热会将三毒留在他体内,这才封印灵台陷入冬眠。
他看了顾从絮乖顺的睡颜许久,轻骂一声:傻龙。
既然龙骨和相重镜剩下的神魂在一起,相重镜也没把顾从絮强行喊起来,反而带着琼廿一孤身去九州各地寻龙骨。
他灵力恢复,速度极快,几乎只用了短短四天便走遍整个九州。
空手而归。
满秋狭已经在这个世间恢复了伤势,正在画室里涂涂画画,一旁全是恶龙美人图,上面还隐约有朱砂笔写下的批注,不知是什么意思。
相重镜回去的时候,满秋狭难得没有去门口接他,专心致志画着美人图。
相重镜先去看了一眼顾从絮,发现他还在睡,便放琼廿一去双衔城玩,去寻满秋狭。
满秋狭百忙之中看了他一眼,饱了眼福后,挑眉道:怎么,还是没有消息?
相重镜点头:我用阵法在九州各地搜寻,依然没寻到丝毫关于神魂和龙骨的气息。
相重镜的阵法无人能及,就算有人将龙骨据为己有,也能用阵法搜寻出来。
既然用阵法都寻不到,那便是真的没有。
相重镜坐在满秋狭身边看他画画,他本就把满秋狭当成好友,再加上知晓此人是千年前药师的转世,对他更加包容了。
瞧见草图上的美人和恶龙,相重镜也没生气,微微挑眉道:这几日你就在画这种东西?
满秋狭随口道:嗯,明日就要截稿了。
相重镜:???
相重镜:什么东西?
哦。满秋狭一点都不怕相重镜生气,道,宋有秋写了一堆《香儿和恶龙》的话本,我闲着无事就帮他画书皮和小画,上回鼓捣的已经印出来了,在无尽道都卖疯了,你要拿一本瞧瞧吗?
相重镜:
相重镜好一会才消化满秋狭所说的意思,他微微一笑,丹田的幽火倏地冒了出来,将他半张脸照得微微发红。
好啊。相重镜温柔地说,拿给我。
满秋狭见他并没有排斥,立刻抬手一招,一旁一面墙的书架被直接掀开蒙着的布那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话本。
满秋狭十分大方:喏,去挑吧。
相重镜:
相重镜的手指握得咔咔作响,幽火受他牵引正要一把火将那些话本全都烧了,但在火苗即将吞噬书架时,相重镜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停了手。
满秋狭不在乎话本会不会被烧,还在那埋头赶稿反正被烧了他就找宋有秋再要一堆就是,只要相重镜烧得开心就好。
只是他画完了一张图,没听到熟悉的烈火声,疑惑抬起头就看到相重镜正站在书架旁,皱着眉头抽出一本话本翻看。
满秋狭:
满秋狭诧异:怎么了?不烧?
相重镜干咳一声,将几本不一样的话本塞到袖子里,回头道:饶过你一回。
说罢,转身匆匆离开。
满秋狭差点以为他被夺舍了。
被夺舍的相剑尊匆匆出了画室,就瞧见戴着面纱的小厮快步走来,瞧见他忙欢喜道:剑尊,易掌门到了半日了,说是要见您。
相重镜一愣:临江峰易掌门?
正是。
满秋狭完全不管什么易掌门,一门心思只知道画画,这事儿提都没提。
相重镜叹息,道:好,我这就过去。
这几日整个九州因三门首尊宿蚕声身死和三门长老才是千年的罪魁祸首一时动荡不定,三门宗主只剩下易掌门和曲危弦,而曲危弦又不是个能干大事的,回到去意宗后便闭了关,所以一切便皆由易掌门忙活。
现在终于尘埃落定,易掌门也带着醒过来的易郡庭前来找相重镜。
相重镜还在思考那话本上的内容,到了待客厅堂后还没来得及抬眸,易郡庭就迫不及待冲了过来,一下扑到了他怀里。
剑尊!
相重镜猝不及防被撞了个踉跄,往后退了半步才站稳,听到易郡庭难掩激动的声音,无奈揉了揉他的小脑袋,道:好,身体好些了吗?
易郡庭眼巴巴看着他:嗯,已经好啦!多谢剑尊救命之恩,郡庭无以为报。
相重镜笑着逗他:嗯?要以身相许吗?
易郡庭抱着他的手一僵,脸腾地红透了。
一旁的易尺寒满脸复杂之色。
这剑尊怎么还是那么喜欢撩拨人?
易掌门道:郡庭,不要对剑尊不敬。
易郡庭这才依依不舍地将相重镜放开,眼睛亮晶晶的:我愿侍奉剑尊左右报恩,请剑尊收下我!
相重镜:
相重镜哭笑不得:我要一个孩子侍奉什么?
易郡庭拍拍胸脯:我可厉害了,什么都能做!
相重镜无奈地拍拍他的脑袋,道:堂堂临江峰少掌门,怎可这般不思进取?
易郡庭撇嘴:跟在剑尊身边,算什么不思进取呀?
相重镜叹息,戳了戳易郡庭的脸蛋,俯下身凑到他耳畔,小声道:我要是真的留你在身边侍奉,你师兄指不定以为我是个道貌岸然的禽兽。
易郡庭:
gu903();易尺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