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重镜心头一跳:灵兽骨血?龙骨算吗?
那自然。满秋狭道,龙骨压制魔息可是最顶级的,怎么了,谁入魔被压制了?
相重镜道:曲
他才刚说了一个字,满脸期待的满秋狭顿时没了性子,哦了一声打断他的话,扭头继续忙活美人图,根本没兴趣去听。
相重镜:
相重镜也没和他多说,若有所思回了房。
那被恶龙咬了一口的脖颈还有些微疼,相重镜一边思考曲危弦体内是不是真的有龙骨,一边漫不经心地将袖子里的药拿出来,一点点去抹脖子上的牙印。
那药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做的,刚一抹上便传来一股微热,很快那伤口便愈合如初。
不愧是满秋狭调出来的药。
脖颈愈合后相重镜随口将药方在一旁,微微偏着头去撩披在肩上的发,含糊道:若是危弦体内真的有龙骨,为何你探查他身体时没有查出来,这样也太古怪了吧?
顾从絮好像没听到他讲话,视线几乎直勾勾地盯着相重镜裸露在外的一小截后颈。
恶龙心想:想咬。
相重镜嘚啵嘚啵说了一堆,都没听到顾从絮的回应,他正要转身去看真龙大人又在发什么呆,但脑袋还没转回来,后背便靠近一个温热的身体。
相重镜一怔。
他本能察觉到一股不太好的感觉,总觉得像是手无寸铁落入了猛兽巢穴,那种隐藏在暗处的危险让他身上情不自禁传来一阵酥麻。
相重镜立刻就要回头,一只手却轻轻从后面伸过来扶住他的侧脸,强行让他不能转身。
接着,一股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后颈,好像饥饿许久的猛兽终于寻到了可口的猎物,下一瞬就会扑上去撕咬似的。
相重镜浑身一僵。
第57章恶龙求欢嘶啦。
整个九州之人对恶龙从来都是恐惧忌惮,恨不得敬而远之,但相重镜和顾从絮相识这么多年,很少会觉得他是一条入了魔的恶龙。
直到此时,明明顾从絮什么都没做,相重镜却觉得已经有獠牙咬住了自己脖子狠狠撕咬,那种有内心深处升起来的战栗根本无法控制,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是顾从絮主人转世,相重镜可能会遵循本能落荒而逃。
相重镜勉强保持镇定,道:我后背有东西吗?
顾从絮的声音从后传来,有些闷闷的:没有。
他说着,竟然直接上手,轻轻在后颈按了按,和上次咬相重镜脖颈前的动作一模一样。
相重镜吃了一惊,再也顾不得强装冷静,立刻往前一扑就要逃开顾从絮的桎梏,省得再被咬了。
只是毫无灵力的相重镜哪里是恶龙的对手,他才刚一动,顾从絮便欺身上前,一口叼住了他的后颈。
相重镜:
相重镜浑身剧烈一抖,被咬住的后颈又酥又痒,传到脑海时几乎将那种奇特的感觉放大了无数倍,让他的瞳孔都微微涣散,往前挣扎的动作也僵在了原地。
顾
相重镜的手指死死抓住身下的衣摆,力道之大让他的指节一阵发青,将衣衫都抓住一道道褶皱。
他浑身发抖,想要开口却只能勉强发出一声气音。
直到顾从絮意犹未尽地将牙齿收起来时,相重镜猛地喘了一口气,几乎是声嘶力竭道:顾从絮
相重镜色厉内荏,本来觉得自己这声怒喝能够将色心蒙蔽的顾从絮给吓退,只是话音刚落,背后之人竟然抬起手从身后拥住他,被咬得一阵疼痒的后颈传来一阵温热的触碰。
相重镜:
顾从絮化为人形时比相重镜高个半头,单手捏着他的脖颈,另外一只手强势将相重镜单薄的身体整个拥在怀里,轻轻在那雪白的后颈上舔了一下。
相重镜全身都极其敏感,顾从絮几乎是舔一下他便抖一下,连头发梢都要软了。
顾从絮舔了没两下,便闭上眼睛将下巴枕在相重镜的颈窝,保持着从背后将人环抱在怀里的姿势,很快就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相重镜:
相重镜不可置信地回头一看,愕然发现那方才还要扯着他咬的恶龙竟然睡着了。
睡、着、了!?
相重镜瞪大眼睛看了他半天,差点被气笑了。
他强忍住身上还未褪去的酥麻,怒气冲冲地往后一仰,想要用自己的后脑勺将那恶龙的额头撞出个大包来,最好能将他脑子给撞傻。
咚的一声。
相重镜捂着脑袋蜷缩成一团,眼泪差点落下来。
他低估了恶龙皮糙肉厚的程度,差点把自己后脑勺给撞傻了,而那恶龙竟然只像是被蚊子叮了下,没事人一样。
顾从絮拧眉嘀咕了一声,抱着相重镜往后一仰,整个人躺在床上,双手还在死死抱着相重镜不肯撒手。
相重镜气得要命,但一对上顾从絮那张脸却一点脾气都发不出来,一挣扎顾从絮就像是怀抱着会被人抢走的珍宝似的,力道用得更大了些。
来回两次,相重镜唯恐被勒死,再也不敢动了。
相重镜的视线恨恨瞪着顾从絮,只是这样离得太近,他恍然发现这条龙似乎长得还不错。
在秘境那六十年,顾从絮一直都是龙形出现,只有在出了秘境后相重镜才知晓他的模样。
只是对于相重镜这种打小便清楚自己那明艳过了头的容貌,就算有人长得再好看相重镜也是分辨不出来美丑的反正都没他好看。
但是这条龙在他心中似乎是不一样的。
相重镜看了一会,一直推拒着顾从絮胸口的手一点点泄了力气,盯着顾从絮的脸瞧个不停。
恶龙容貌俊美无俦,清醒时冷漠和森寒的神情让人不敢靠近;
但当他熟睡时,那张脸明显能瞧出些还未被俗世的污浊浸染的纯粹,仿佛孩子天生带着的稚气,轻易能打动人心尖最软的地方。
相重镜看着看着,不知是不是被恶龙的容颜蛊惑了,抬起手轻轻抚摸顾从絮脸庞的轮廓。
那手指温暖如玉,触碰到顾从絮滚烫的脸上好像触摸日光一般。
相重镜神使鬼差地摸了一圈后,才恍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滚烫?
顾从絮是真龙,身体的温度和鳞片差不了多少,每回触碰都是微凉的,这次怎么烫得这么厉害?
相重镜这下再也顾不得自己那还没完全升起来还不自知的色心,忙往顾从絮怀里又靠了靠,发现他浑身都有些发烫,好像是凡人生病了的模样。
只是真龙也会像凡人一样生病吗?
相重镜百思不得其解,最后还是等真龙睡熟了,强行挣脱他的束缚,打算去找满秋狭问问看。
见顾从絮眉头一皱,手还在床榻上乱摸,相重镜眼疾手快将枕头塞了过去。
真龙这才满意,抱着带有相重镜气息的枕头打了个滚,继续睡去了。
相重镜看得一言难尽,这还是他头一回瞧见顾从絮这么孩子气的举动。
夜已深,满秋狭那个夜猫子应该没睡着,相重镜披着红袍去寻他,果不其然发现满秋狭还在挑灯作画若是他医人能有画图一半的用心,早就美名传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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