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这事含糊不得,可偏生提起来显得尴尬。
明明她是借银子都,凭什么尴尬的是她。
包子脸气鼓鼓的,回复楚汐:“姑娘又多想了,还不是扬鹤欠我银子,我得清楚他的行踪。”
最好的便是能恰到好处的催债,希望扬鹤自己能想起来。
楚汐乐了。
“你直接和他提就是了。”
小仙女一直不知道尴尬两字怎么写,只要脸皮够深,尴尬的永远是别人。
落儿跟着她也不短了,怎么就没学会呢。
“怎么没提!”包子脸皱的不能再皱。
“不久前,我还找他谈了谈借钱不还之辈多么令人深恶痛绝。”
楚汐好奇:“他怎么说?”
“他倒也是个直肠子,陪着我一起骂,说欠债不还王八蛋。”落儿无奈。
楚汐终究没亲自找章烨,她从袖中掏出信纸。上头只草草附有真曲情的生平,和一句话。
背后势力强大。
的确,如曲情所言,魏恪的调查仅限于此。
女子想也不想,直接让信得过的人,亲自跑了趟章烨的宅子。
好不容易出了躺府,她也不打算就这么回去,想了想,就带着落儿跑回娘家。
钰旭桀养着暗卫的基地,是在郊外。周边偏僻的很,鲜少能瞧见过往的路人。
六角亭里,正坐着三个男子。
一人着一身雪白绸缎,神情自若,面容精致优雅,漆黑的眼眸,仿若一颗黑曜石,看似柔和却又透着一股疏离。
他边上的男子,一人着蓝衣,一人着深紫。
蓝衣男子是祁墨,他面容温和,神色宁静而安详,细细的听着深紫衣男子的话。
钰旭桀把要紧事说完,这才轻松的说着旁的。
“那吴巍,脸色沉的实在是难看,被薛将军这么一逼,听闻一回府就倒下,吐了血后不省人事。”
可就算有一口气,明日早朝爬也要爬进金銮殿。
毕竟,禹帝一直想法设法想要拨弱吴巍的势力,好不容易抓了把柄要不然也不会转眼就处置了那两人。
有了薛将军那一句:你对官家行事可有疑议?
保不齐禹帝借题发挥。若是随意给吴巍安下这么一个罪名,那可就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你这是以病要挟,对朕行事不满?
祁墨微微一笑:“吴巍心高气傲,如何能接受如此落差。京城的水,浑浊的厉害,眼瞧二皇子您一步步追赶,保不齐会狗急跳墙。”
三皇子也得确足智多谋,可到底少了气候,事事瞻前顾后,迟疑不前。少了份雷霆果断。
这样的人,不适合做君王。
钰旭桀:“狗急跳墙也罢,诡计多端也罢,左右不过是见招拆招。”
一旁的裴书珩,从见面到现在,就没说过一个字。老成而又稳重。
钰旭桀实在看不下去。总是想法设法想让人破功。
只可惜就没一次成的,不过,今日却说不定。
“书珩,我听闻那魏恪一早就谴人给你娘子送了信,你这做相公的可知情?”
听听这语气,就好似在说,你怎么还不回去抓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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