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书珩缓步入内,负手而立。他朝着里屋瞧了一眼,却是转步去了架子上,取了楚汐平日擦头的棉巾。
墨发这会儿已大干,唯有发尾处还有些湿,他垂下眼帘,轻轻擦拭着。
楚汐只听见隐隐的窸窣声,她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的朝外看去。
“那是我绞发的棉布。”楚汐忍不住出声。
男人淡淡抬眸瞥了她一眼:“不装睡了?”
楚汐一哽。
很快恢复理直气壮::“怎么,贵妃榻如你愿搬了过去,你既然爱睡,作何还过来。”
说着,她想了想,给裴书珩找个了理由:“莫非,你是专门过来,给我表演绞发?”
裴书珩动作一顿,薄唇紧抿,楚汐只能看见他挺翘的鼻,和精致的下颌线。
裴书珩轻轻一抛,棉布落在一旁的茶几上。
他动作优雅上前,修长如玉的手褪着身上的长袍。
楚汐手心一紧,她不由身子朝后退,嘴巴却是强硬的很:“表演绞发还不够,爷打算给我看裸,体吗?”
她生的本就肌肤莹润,容颜迭丽。云鬓斜歪,青丝垂至腰间。双眸潋滟生姿。
裴书珩在床榻坐下,直直的看着女子。
他想睡的哪里是贵妃榻,分明是
他漫不经心道:“你若想看,也不是不成。”
说着,慢悠悠的去解腰带。
楚汐被他的豪放惊呆了。
她面色怔怔,半响略带艰难道:“你怎么如此不知臊。”
说着,她稳着心神,让自己镇定下来,她坐直身子,高冷范的下榻,穿上绣花鞋,半点眼神都不望边上的裴书珩身上瞟。
“为了公平,爷也打一次地铺如何。都说夫妻要同甘共苦,可不能独我一人在角落将就躺了一夜。”
新婚那夜的事,原先打算咬牙咽下,可若能让大佬打地铺还挺爽的。
很想记录下来。
说着她要去八宝柜里去找棉被。
裴书珩单手撑着床榻,将刚起身的女子并拢入怀,如玉的手指触上女子娇艳的脸颊上。
暖香袭来,不由意动。
“楚汐,你应当知晓,我今夜想作什么。”
楚汐只觉得浑身一僵,那双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触着她的朱唇。像是压抑着某种涌动的欲念。
她身子稍缩,却被抱的更紧。
“裴书珩。”她嗓音有些抖。
裴书珩听惯了那一声声又软又嗲的爷,这会儿听到她连名带姓的喊着他,意外的同时,又觉得从她嘴里吐出来的字,都带着若有若无的娇。
楚汐揉着自己的衣摆,眼看着那处被揉出褶皱。
“那钥匙,你还会收回去吗?”她动了动唇,忽而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裴书珩低笑。转而去触处汐的梨涡,他似乎很爱那处,每次都要吮上许久,都恨不得在上头留下印子。
楚汐感觉心跳一声快过一声。甚至觉得狗男人说句好听的,她也就豁出去了。
毕竟,又涨又难受的同时,她也享受到了其中滋味。
“楚汐,你想确认什么?”裴书珩笑意渐深。
他凝睇这怀里的女子,这才嗓音如潺潺如流水道:“我以为让你掌家,你就应当知晓我是何意。”
托付中馈,便是他认定的裴家儿媳。
楚汐看着对方的眸子,深邃的倒映着她的影子。
裴书珩终归不是一般人,他有远大前程,楚汐知道他凉薄,可瞧着那双眼睛,就好似,他眼里只容的下她这般。
裴书珩是喜欢她的,至少在此刻毋庸置疑。
喜欢两个字很美,又裹着一层糖浆。